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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看著彆扭

2024-09-22 18:18:00 作者: 春煉

  鶴修遠走後,那兩個侍女也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宮殿,獨留下了她一隻鳥……這殿內的窗戶都未開,唯一能出去的大門也被緊閉。收起爪子,她慢慢的趴在了床上。

  「系統?2123……我去,不會真的解綁了吧?這辣雞系統也太不靠譜了吧?」

  就算她再怎麼咒罵系統,腦海內依舊沒有響起那熟悉的正太音。她拍了拍翅膀,縮了縮鳥脖子,算了,沒法出去先睡會,等鶴修遠回來吧。可直到第二日清晨,鶴修遠才再次出現在了殿內,她之所以知道是第二日了,是因為她中途醒過,發現殿內漆黑一片。

  鶴修遠身上的血腥味濃厚,她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她站起身,側著頭看著對方邊走邊脫下華服。

  「鳥族就是多事,我滅都滅了,也不在乎多殺幾隻。」對方一件件的脫下衣服,直到只剩下了一件裡衣,他到床邊伸出了食指,清樾下意識的跳上了他的指尖,身體被抬起,對方盯著她輕聲說道:「下次沒把握的事不要做,滅族,很煩。」說完,他甩開了手,清樾揮著翅膀快速的在空中撲騰了兩下,重新落回了床邊。

  從她睜眼到現在,鶴修遠說了幾句話,她大抵能猜出來是什麼意思,應該是這隻鳥惹事了,受傷了,作為鳥的主人,鶴修遠出手滅了那個族群,然後鳥族不滿,他發威,殺到對方服氣為止……嗯,應該是這樣,不然怎麼解釋他身上的血腥味。

  看著對方後背清晰的肌肉線條,清樾疑惑,看他推開了側門,才知道原來這門後面是露天溫泉。她飛了過去,鶴修遠正好入水。她落於溫泉石頭上,就這樣靜靜的觀察著他,說他熟悉,可他的言語間跟行為處事卻陌生的很,說他不熟悉,可明明就是鶴修遠。

  

  她現在搞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就跟她搞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一隻鳥一樣。

  「你一直看著我,是也想洗嗎?」鶴修遠抬眼,輕輕瞥了她一眼。

  她連忙飛離了那塊石頭,選了一塊更高的石頭站著。她才不要泡澡,她是鳥哎,羽毛濕了很不舒服的好嗎?可顯然,他只是問一問而已。身體在空中不住的移動著,最後落於一隻潮濕的手掌中,俊顏就在眼前,但隨即她就被鶴修遠握住身體,整隻鳥都被摁進了水裡。

  操!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身子被丟了出去,她連忙揮著翅膀穩住住了自己然後飛離了溫泉上方,落地本想梳理羽毛,結果發現身上居然幹了?她抬了抬這隻翅膀又抬了抬那隻翅膀,確保她從頭到鳥每一根羽毛都是乾的之後,才頭也不回了飛回了殿內。什麼狗屁鶴修遠,毛病不輕!真礙眼。

  「呵。」鶴修遠低聲笑著,慢慢將自己浸泡進了泉水裡,一夜的戰鬥雖是舒爽,但也確實乏累。明明是去幫它報仇,還要被它甩臉色,這鳥兒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腦袋被輕柔的撫摸著,清樾連忙扭頭,發現是鶴修遠,對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身後,微濕的長髮打濕了裡衣,他並沒有在意,可他手上卻是乾燥的,他知道小東西不愛沾水。

  他從她的腦袋摸到了背脊,動作溫柔,仿佛在摸著什麼稀世珍寶,如果先前他沒有將她直接摁進水裡,她差點就要被他嫻熟的手法騙了。可對方這時不時轉換的態度,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一會弄她,一會又寶貝的很……

  鶴修遠就這樣站在桌邊摸了她好一會,直到她覺得自己都快站不動了,她換著爪子獨站著,他的手才離開了她的身子。清樾不禁鬆了口氣,便也不顧鶴修遠到底在不在看她,直接收起了爪子蹲在了桌子上,可酸死她兩條小鳥腿了。

  「過來。」語氣里的命令意味十足,清樾頓了頓,還是老實的飛向了他。鶴修遠此刻已經躺在大床上了,他側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在他身前空位上點了點。清樾飛到床上後不確定的走了他手指點的位置,側著頭疑惑的看著他。

  她想……他應該是這個意思。

  「你的脖子扭了?怎麼近日老是側著頭?」他垂眼看著它,難怪覺得今日瞧的不順眼。

  ???他媽扭脖子是為了能看清事物好嗎?這人懂不懂鳥啊!得虧還養鳥,看看鳥的眼睛在哪好嗎?清樾用圓溜溜的眼珠子不滿的盯著他。

  「別側頭,看著彆扭。」他伸手輕輕的將它的頭扭了回去。

  嘿!不側就不側,不看就不看,誰稀罕呢。順著鶴修遠的動作,清樾索性也不去看他,直接蹲在了被子上,也不知道這被子是啥製成的,她一蹲下,就感覺身下暖暖的,咋的還自帶溫熱功能呢?電熱毯嗎?

  「你說,我等的人怎麼還不來呢?」鶴修遠輕聲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它。

  傻了吧,你等的人已經來了,就在你眼前!

  「一年,十年,百年……「他挪開手,倒在了大床上,望著上方的虛空清言道:」我等便是了,你說……「

  說什麼?你讓說什麼?清樾等著他的下文,可對方過了良久也沒開口,她憋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扭頭去看了鶴修遠,卻見對方的淚水划過眉梢,沒入了發間,長長的睫毛異常濕潤,水霧凝聚在眼眶,就算是在哭,可對方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下。安靜,平和,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清樾連忙起身,她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哭了起來,他哭的無聲,情緒也沒有明顯的變化,但眼淚,卻像崩了提了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清樾心疼,但礙於她現在是一隻鳥,什麼也不能做,更別說張口說話安慰他了。

  她慢慢靠近他,那腦袋上的絨毛蹭了蹭他眉梢,努力用自己的腦袋,替他擦著眼淚。

  別哭了呀,哭什麼?等個十年百年怎麼了嘛,只要他不飛升,她肯定會回來的,別哭了,哭的她心兒都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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