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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驚雷之謎(二)

2024-09-22 17:34:22 作者: 啊逍

  景衛被氣得連連咳嗽,平復了 氣息後,說出了一個驚天秘密。

  「他是當朝的皇世子!你知不知道方才你險些鑄成大錯!!!!」

  景衛這一言,當場所有人都聽呆了,包括封煬。

  「王爺……」封煬驚愕的看著景衛。

  

  「什麼?什麼皇世子?他怎麼會是?不可能,不可能!!!」景星軒連連搖頭,他不信,他如何也不信,如果封煬是皇世子,那也就是他的堂兄???可封煬看上去明明年長他們這麼多歲。

  「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的。」景衛道「當年你父皇也是騎虎難下,受丞相所迫,將你母妃賜死宮中,那時你在襁褓之中,他不忍對你下手,用了一招狸貓換太子,叫我夜裡暗渡你離開皇城,誰料半路遭人截殺,他們將你擄走,至此了無音訊。」

  「那父親又是如何認出他便是當年的皇世子?那年皇世子不是還在襁褓之中,如今容顏定然大改,父親為何如此確認?」景星軒問道。

  「小封大腿上有一個胎記,我亦是憑此胎記認出來的。」景衛道。

  「即便如此,不過是一個當年畏罪潛逃的皇世子,我今天就算殺了他,又能如何?!他當年就該隨他母妃一同死在宮中,那樣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慘死在他手上,星馳也不會死……」景星軒說著又來了氣,揮劍指著封煬,恨意難消。

  「你這是大逆不道!!!」景衛怒不可加。

  「那便大逆不道!!」景星軒一劍下去,封煬還沉在方才景衛的話中,他不太能相信景衛的話,當年万俟禪是與他說過,他是皇世子,也找了證據讓封煬相信,万俟禪說當年害死他母妃的是景衛……

  木訥之下,不知一柄劍朝他刺來,景衛推開封煬,迎上景星軒那把劍,景星軒見狀急轉劍鋒,劈開了一旁的石桌。淨世忽然失控,又朝景衛刺去,封煬大喝一聲「王爺!!!」

  淨世插入了封煬的背脊,他撲在景衛身上,嘴角溢出鮮血來,粘稠的滴落在景衛的胸口,景衛瞠目結舌,只顧擦著封煬嘴角的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爺…我欠下你的太多了…這一劍算是還給當年小公子的吧……剩下的只有等來世,來世封煬當牛做馬,再報答王爺……嗯!」封煬說罷,景星軒將淨世拔出,伴著封煬一聲悶響。

  心心念念的仇總算報了,可景星軒心中卻空落落的,他看著景衛六神無主的模樣,總覺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再看向蘇魚容,他並不後悔。

  「王妃待王爺是真心實意的…王爺往後要多關心王妃,不能再這般冷漠…你們還有兩個孩子,王妃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王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景衛連連點頭,說好。

  「那就好…那就好…」封煬展露笑容,輕輕靠在景衛身上,氣息越發的微弱,他臨死前還是說了那個唯一的夙願「我這一生,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我不後悔,我死後,還勞煩王爺將我送回万俟家,王爺,你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景衛應了下來,封煬才肯咽氣。

  此時,景衛已然三十七的年紀了,面對封煬的辭世,他卻梗咽似孩童,鼻涕眼淚齊下。

  蘇魚容一直緊緊的牽著裴言的手,她看了整個過程,看明白了當年看不明白的事情。

  景衛向來不苟言笑,就算面對他最喜愛的兒子景星瀾也難有笑意,可景星馳在書房裡與先生玩鬧時,常常得見父親屹立在門口,背著雙手,臉上掛著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與先生從樹上跳下來時,起了風,父親下朝了回去接他們,拿一件輕裘披在先生肩頭,先生說不必,父親卻很堅決,壓著先生肩頭不給他取下來,景星馳那時只覺父親很無理,忘了先生身子極易招惹風寒。

  算起來,景衛將封煬從宮中抱出來時也不過十歲的年紀。

  蘇魚容知道景衛為何待騰海若和秦冬生都這樣冷淡,知道先生作為門客為何能長期留在王府。

  她能理解景衛,卻也不會原諒封煬。

  裴言和蘇魚容聯手,要走出這般若戰場也就不難了。景星軒不情不願的背著封煬的屍身,景衛依然六神無主。

  蘇魚容竟忽然有些心疼景衛,他一生用情至深,到頭來卻連封煬的屍身也不能留下,封煬被万俟禪利用了半生,最後還是願意魂歸万俟家,就如他所說,即便大錯特錯,即便萬夫所指,他不悔。

  出了景王府,蘇魚容向裴言問道「師父,我們去哪裡?」

  「紫陽觀。」裴言道。

  「去紫陽觀做什麼?」

  「拿古玉。」裴言說道,將馬駒牽上,縱身翻躍「定要趕在万俟禪之前,尋到犬神,否則般若惡鬼不平,定然還會有更多人受害於此。」

  蘇魚容也翻身上馬,拉緊韁繩揮鞭而去。

  路上蘇魚容心事難平,裴言看了她一眼,道「別太擔心,娘親的屍身星瀾會安頓好。邪器之事刻不容緩,她回理解你的。」

  蘇魚容點點頭,又道「不知葉師兄那邊如何了?」

  「十三的處境倒不必擔心,他若是遇難,林城不會袖手旁觀,先去拿古玉吧,看能不能引出犬神。」裴言道。

  「師父,你說封先生是皇世子,又一直在万俟家,會不會万俟禪是想讓先生去弒父造反?讓先生背負這個罪名,而他坐享其成。」蘇魚容問。

  「不錯,知道思考了。」裴言笑著誇讚了她一句,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蘇魚容別過臉,揮動馬鞭,將裴言甩在身後「還是師父教得好。」

  兩人策馬於古道之上,塵起塵落,一派恣意快活,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人方才經歷了怎樣一場災難,肩上扛著的是怎樣的重任。

  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雙璧人,策馬奔騰的美景。夕陽之外,古樹之下,陽關道上,一切看上去都風平浪靜,可這世道的暗潮已然翻出了巨浪,等著這一世英雄輩出。

  是魔,是妖,是仙,或是人,皆為一場情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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