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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尋邪器(一)

2024-09-22 17:33:23 作者: 啊逍

  裴言欲言又止,最終說了句「我不放心。」

  蘇魚容深知自己勸不動裴言,他下了決心之事,任誰也是勸不動的。只好作罷,待他們回去拿劍時,其他的人已經準備就緒。

  離開這竹屋前,莫斜月竟然有些不舍了,雖說只是暫住,時日不長,可這曾是她想要的生活,跟万俟宵鴻生兒育女,男耕女織,不問江湖,不理仙門。可恨他們生於江湖,修於仙門,怎麼脫得了干係。

  她昨日將寒兒之事告知了各位,卻對與万俟宵鴻反目一事隻字不提,舊仇未了又添新恨,她與万俟家,如今竟然成了不共戴天,真是可笑。

  裴言與雲遊子看得出莫斜月用意,是以不問,蘇魚容和景星軒是完全被憤怒占據了思考,對這事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問,也正如了莫斜月之意。

  

  万俟老宅的門大開著,門外有兩個石獅,門庭上有兩位看門的家廝。蘇魚容上回也是站在這處,那時万俟老宅好不熱鬧,淮洋的百姓幾乎全趕來這候迎親大隊,蘇魚容稍有感觸,再看身旁站著的莫斜月,更是覺著鼻酸,胸腔一股憤恨湧上來。

  万俟宵鴻那個喪心病狂的負心漢,她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你們是何人?」家廝見他們上門來,便攔在門口質問。

  裴言應道「靈虛山齊雲尊者裴言上門拜訪。」

  這個稱號裴言一生能說十次便算多的了,若非怕兩位家廝不肯讓他們進去,裴言也不會提及齊雲尊者的名號。可他便是提了,兩位還是不讓他們進,原因是其中一位看到了莫斜月,擔心是上門鬧事的,便道「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其中一位便轉身,飛快的朝宅子裡跑去。

  候了片刻,景星軒沒了耐心,他一臉厭煩的隻身走入万俟老宅的門檻,家廝見狀去攔他,卻被景星軒一揮手給揮了出去「滾開!!!」中氣十足的一聲怒。

  蘇魚容緊隨其後,吳昊石與蘇魚容並肩,剩下三位面面相覷了片刻後,便跟著進去了。

  六人闖入万俟老宅走出浩浩蕩蕩的氣勢,活脫脫像是莫斜月娘家人來找麻煩的。路上來攔他們之人不少,卻都是一些家僕家廝,過不了景星軒那處,又是拍又是踹的,景星軒權當他們是出氣筒。

  之後便沒人敢來攔他們了,見著還得找個地方躲著去。万俟禪從假山小徑款款而來,他身著錦衣,面色和藹,身型精壯,步履也很是穩健,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才有的體魄。

  「不知尊者大駕,恕老夫有失遠迎啊!」万俟禪將將從假山處站出身子來,便開口請罪的模樣,裴言無言,被景星軒搶了話頭「少廢話,叫万俟宵鴻出來!」

  少年氣盛,半點兒耐力也沒有,這擺明了是來滋事的。万俟禪將目光落到景星軒身上,遲疑片刻問「這位小兄弟是?」

  他的目光穿過景星軒的肩頭,瞧見後面站著的潔白道袍,面露喜色,也並不想聽景星軒姓甚名誰,直直的向著雲遊子走去「阿翊!你怎麼來了?」

  「阿翊?!」眾人大驚失色,統統扭頭朝兩人那方瞧去。

  「什麼阿翊?道長他在說什麼?」景星軒急問。

  「兄長,別來無恙。」雲遊子拱手向万俟禪行了一禮。眾人這便瞭然,兩位原是同根同源的親兄弟。

  可道長謙遜溫和,舉止談吐不凡,長得還十分好看,怎麼都不像是能跟万俟禪這個實打實的鐵夫模樣又些微的血緣關係。蘇魚容很是納悶,又有著被騙的苦惱。

  這樣的苦惱最盛的應當是景星軒,雲遊子於他而言,甚是親人,他什麼都告訴他,就連蘇魚容是景星馳這件事,他也告訴道長,可道長竟然騙他騙到今日。

  景星軒雙眸充滿怒意,他走過「你一直騙我?這兩年來你都在騙我?你把我當什麼了?啊?三歲孩童?有意思嗎道長?拿我當猴耍啊?」

  雲遊子來不及與万俟禪敘舊,便發覺大事不好,動身時他也料想過景星軒得知他是万俟家的人,會怒,但總抱有僥倖,或許在莫斜月這件事情之下,景星軒能分個輕重緩急再與他算帳,再說,他也想讓景星軒知道他的出生了。但是道長心底還是了解景星軒的性子,他發怒才是正常的,小孩子脾氣大,還不好哄,雲遊子如今只得坦然。

  「不是,並非有意瞞著你……」雲遊子道。

  景星軒聽了這話,更窩火「並非有意?那是什麼?被逼無奈嗎?誰逼你?兩年多的時間,你若不想瞞我,難道尋不出一個機會來同我說嗎?我什麼都與你說……道長真是好修為,這樣都能與我朝夕相處兩年的光景,莫不是你留在我身邊居心叵測,還是覺得拿我消遣有趣?」

  「對不起。」雲遊子無力辯解,他認了錯。

  景星軒狠狠剜了他一眼,之後目光一轉,倒了万俟禪身上「正好,你們万俟家都是一丘之貉,今日便將帳一塊清了,把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兒子喊出來,否則今日我們踏平你這老窩!」

  「好大的口氣!」假山處悠悠走來一少年,身型清瘦,膚質細嫩,還有那雙桃花眼,蘇魚容一眼便認出,此人乃是謝保飛。

  「謝保飛?」吳昊石目光凌厲,掃過謝保飛的臉,先叫出了他的名諱。

  謝保飛聞聲往吳昊石那處十分輕蔑的瞧了一眼「我當是多厲害的人物敢來這造次,原來是葉家的一條喪門犬在這亂吠。」

  「飛兒!」万俟禪略微責備的提醒了謝保飛一聲,原是叫他收斂,誰知他非但沒有,還更狂妄起來「義父,這些拎不上檯面的,何須你親自迎接。」

  万俟禪對謝保飛的寵愛,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也難怪會閒言碎語出來,万俟宵鴻這個親生兒子都不曾有過謝保飛這樣的待遇。万俟禪也很想將這幾位小輩收拾掉,但他多少忌憚裴言的,不得以要假惺惺的招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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