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2024-09-22 17:31:27
作者: 碎夢牽泅
雖然成功找到了阿筠,太古爺爺還是不放心阿筠再出門,於是她被關了幾天禁足。
無聊了幾天,在阿筠軟話硬磨下,她還是溜出了門,只是保鏢數增了三倍。
她要是離了一個人視線太久,那些保鏢就開始瘋狂打call,嚴謹地仿佛在捉拿罪犯,把阿筠的坐標定位守的死死的。
做什麼都跟個犯人似的,可不就是沒意思了,阿筠試過各種皮,想甩開所有保鏢,卻總會在逃跑沒幾分鐘後被圍住。
躲來躲去,阿筠都累了,美食不香了,奶茶不愛了,漫無目的地四處轉轉,餘光里,她發現了一個逃跑的計劃,暗自勾了勾嘴角,又來勁兒了。
成功甩掉保鏢,阿筠不忘給太古爺爺報備一下,免得老人擔心。
她這性子,來這凡間後,倒是活潑多了,太古爺爺知曉阿筠不會出什麼事,也便隨她去了。
今日季禹冰休息,小奶娃又被丟給他照顧一天,季家有保姆看護,一上午都讓他清靜過去了。
吃過飯,季禹冰進了書房,雖是休息日,他無事還是在處理工作,沒一會兒,保姆上樓喊他,說小奶娃鬧脾氣,非要出去玩。
提起這個,季禹冰就想到上次小奶娃的不省心,在他的眼皮底下都能走丟,實屬不放心再讓保姆帶人出門。
嚴辭拒絕了小奶娃的胡鬧,季禹冰突然想起那日見到的少女,他總覺得熟悉,確實沒在別的見過,回去後就給忘了。
今天又想到了她,季禹冰關於那日的熟悉感越來越強,放下手裡的工作,冥思苦想終於找到了熟悉感的來源。
他入公司擔任總經理的時候,在公司買的公寓,除非大假期和節日,季禹冰都沒回老宅。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沒偏差,季禹冰換了身衣服,下樓抱著小奶娃回了老宅,正好把這娃娃丟給老人看一會。
季家老宅在市中心,房子很老,季爺爺念舊,不肯住高樓,就愛那些帶院落的舊宅,中年時買了一片,後面經濟發展不錯,又把左右兩戶買到了手,房子經過重新裝修整頓大的誇張。
回到家,季母還很喜悅見到兒子,熱情地驅寒問暖,季禹冰照例跟母親說些話,將小奶娃塞給她,匆匆上了二樓。
季家靈堂的牆上有一幅畫,年幼時,季禹冰誤以為那是老祖宗,祭拜時叫出稱呼,父親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門呵斥,告訴他,畫中人並非季家老祖宗,祭拜之時恭恭敬敬,別的碎語閒事都不可亂嚼。
季禹冰不以為然,供一尊菩薩他還能拜拜求求平安,不過一幅畫,怎麼就不可打擾他清靜了。
兒時的無禮令父親更加嚴肅地教訓了,季禹冰不服氣地追問,家裡為什麼要掛一個不想乾的畫,實在是礙眼。
父親解說,畫上之人雖不是季家祖輩,卻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任務,他們季家能有如此富貴生活,全要仰仗這幅畫。
老祖宗沒留下別的畫,只需他們後輩之人永遠愛護此畫,供奉此畫,年年誠心為畫求福,直到畫的壽命終止。
之前的老祖都能將畫留下來,輪到他們自然也能,不然就是不孝,是要倒大霉的。
百年前,曾有不信邪的,自己窮困潦倒,此畫乃是祖傳的寶貝,拿起鑑賞價值連城,於是便起了歪心思,想拿畫換錢。
那人把畫交易出門沒多久,夜不能寐,一旦入睡便是噩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瘋狂起了一個念頭,畫得尋回家裡供著。
可買賣交易,有價值的東西賣出去就沒那麼輕易回來的可能了,半個月,好說歹說,收畫之人就是不肯原價售出,甚至把價錢翻了個倍。
這半個月,他是各種倒霉,在出門差點車被撞死後,那人心中恐懼,保證會把畫買回家供著。
最後賣房、四處借錢,幾近傾家蕩產,那畫終於回到家裡的牆上掛著,也是畫沒出什麼問題,雖然破產了,災難卻瞬間消失了。
有了畫的庇護,那人的生意漸漸步入正軌,生活也越來越好,這下子,打死都不敢動畫的心思了。
臨終前,他留下遺言,讓自己的後輩一定要把畫當作老祖宗供著,就算是家中突逢變故,上街乞討也不能動畫的主意,久而流傳後,畫在季家比傳家寶還要緊要。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那幅畫變得脆弱,無法經受掛在牆上,季爺爺特意將畫以特殊存放留下,不准家中人觸碰。
季禹冰進了爺爺的藏寶閣,在記憶中能放畫的地方找了許久,終於找出那副畫。
兒時記憶模糊,卻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畫上僅一個男人,著青袍,站在不知道哪裡的山頭,雲煙繚繞,飄渺如仙人。
季禹冰抿著唇,心中細細比較阿筠和畫中人的五官,最後判斷出兩人有六分像,眼睛最神似。
阿筠的模樣他見著認為是尚未長開,待她成年,必定和畫中人有九分像。
世間相似之人並非沒有,只是太過相似的,總會有些緣分和血脈吧。
季禹冰想了想,希望可以再見一面阿筠,探聽一下對方祖輩是否有這麼一位畫中仙。
季爺爺高壽壽辰將至,如果阿筠確實和畫中人有干係,他帶回去給老人見見,也算一件喜事。
季禹冰想著這畫應該找到擁有他的主人,拿手機拍了幾張畫中人,他立馬讓助理根據樣貌尋找阿筠的身份。
只是這城市很大,尋一個不知姓名,不知家住哪裡,僅憑一張畫。
別說季家有權有勢,就是住在人口調查的地方,光要排查符合條件的女性都要花上不少時間。
一時無所獲,季禹冰找人的決心越來越大,美食城不會憑空消失,即使是陌生人只要經常逛,總會有第二次見面的。
為了見到人,季禹冰算是魔怔了,下班後,第一時間從回家改為到美食城轉轉,儘管他也不知道阿筠什麼時候會去,就是死磕在這奇妙的緣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