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歸校園

  清晨的霧氣籠罩著這個城市，給人一種朦朧美。

  郁靈望著被霧氣圍繞著的街道，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都快畢業了，回家不好嗎？又不是沒有人教你。」耳邊傳來抱怨的聲音，郁靈微微側頭，一個女人在望著她，眼裡全是捨不得。

  「媽，住宿容易，出來難啊！」郁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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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難又怎麼樣，你才剛出院，要是再出事怎麼辦？」女人沒有因為郁靈的話而安心，反而生起氣來。

  郁靈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輕輕抱住女人，「媽，我都聽你話多待一天了，住宿生可是要提前一天回學校的。」

  女人聽到瞪了郁靈一眼，「家又不遠，住什麼宿啊！不行，現在就讓你爸和你去辦外宿手續，怕什麼麻煩！」

  「別啊！」郁靈連忙抱緊女人，「媽，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郁靈抱著女人撒嬌，她的聲音很清涼，讓人聽著很舒服，此時她刻意壓低聲線，像貓撓一樣，痒痒的。

  女人拿郁靈沒辦法，只好說，「要是沒照顧好自己，我馬上讓你爸辦外宿手續，不，直接回來，上學都不要去了，在家待到考試。」

  「是，是！」郁靈在心裡無奈地搖了搖頭，生怕女人反悔，連忙應道。

  安撫住自家暴躁，對她保護過度的母親，連忙進入了學校，耳邊傳來母親關心的話語，郁靈回頭不停點頭。

  女人望著郁靈的身影融入學校之中，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不用擔心，小靈這一劫算是過去了。」一直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說道，他上前攬住女人。

  「過了一劫，不知還有多少劫難，我倒寧願她成為天師。」女人有些哽咽，她捂住嘴，半靠著男人。

  「至少她現在還好好活著不是嗎？」男人輕嘆一聲，眉間全是擔憂。

  這句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郁靈沒有直接去課室，因為來得早，現在課室估計還沒開門，便在校園裡逛了起來。

  清晨的校園帶著樹葉的清香味，少了一絲喧鬧，多了一絲寧靜，讓人煩躁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不過，這對於郁靈來說，起不了什麼作用。

  在人少的地方逛了幾圈，便坐在石凳上，鬱悶了起來。

  找不到，聽不到，看不到啊！

  「郁靈。」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郁靈驚喜地回頭，卻是失望而歸。

  「班長早上好！」郁靈將失落收回，對來人笑道，隨後又雙手撐著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現在細想起來，那人的聲音總是冰冷的，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望著情緒低落的郁靈，路飛坐到郁靈旁邊，感覺到對方往另一邊移了移，「郁靈是不想來學校嗎？」

  「啊？」郁靈抬頭望著路飛，清秀的臉上滿是不解。

  「因為看你不開心。」路飛是班長，所以他一大早起來去開課室門了，開完門在窗戶那看風景就看到郁靈在校園裡到處走，似乎有些不開心。

  郁靈在班裡是比較文靜的女生，她很少主動去和人說話，卻不覺得她陰沉，每次有人和她說話，她都帶著笑，讓人感覺很舒服，一個人的時候，氣場也很溫和，所以班裡很多人都喜歡和她交流。

  在上學期末郁靈出了意外，住院，路飛還組織過學生去看望她，那時候的郁靈雙眼被白色繃帶綁住，聽到他們的聲音，便對他們笑。

  這樣堅強的女生，總會讓人忍不住在意的，所以看到回歸校園的郁靈情緒如此低落，路飛便忍不住詢問，想要和她說說話。

  郁靈聽到路飛的話，望著他良久，久到路飛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郁靈才收回視線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帶著小小的失落，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察覺不到的失落。

  「班長，我挺喜歡學校的，只是我等的人沒有來，有些失落而已。」清涼的聲音響起，郁靈那清清涼涼的聲音總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是男朋友嗎？」郁靈是很受歡迎的，向她告白的男生不在少數，只不過都被她拒絕了，理由是她有男朋友，但是，誰也沒見過她和哪個男生走得很近。

  郁靈笑了笑沒說話，她站了起來，視線越過路飛望向某個地方，一道紅影閃過，清澈見底的眼瞳閃過一絲凝重。

  「班長，我們上去吧！」郁靈將視線收回，對路飛說道。

  「不等了嗎？」

  「不需要等的。」郁靈說了句讓路飛摸不著頭腦的話，就走進了教學樓。

  清風扶過，帶起一陣落葉，在空中旋起，又緩緩落下，似在空中停頓了，又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