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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2 16:20:40
作者: 快老樂
記得我才來古代的時候,腳下的繡鞋是薄底的花鞋,鞋上還鑲有珍珠,可是就是穿著不習慣,根本沒辦法走路。古代的路上雖沒有什麼玻璃渣子,不會把腳刺傷,可是薄薄的鞋底根本沒法走路,我就被路上這樣或那樣的小石子、小土塊就硌了好多次,自己也不覺得疼,可是洗腳的時候,就會發現腳底板經常會出現淤青,有兩次還有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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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暗暗鄙視這個這老太太!也太嬌貴了吧,走個路,腳都能被硌傷!
我也就被小鷺叨咕了兩次,說我走路不在意。而我就隨口抱怨了兩句,這樣的鞋子,還不如厚襪子呢,真不如光腳算了。
其實我也沒打算有什麼改善的,反正也不疼,就有當無的發發牢騷罷了。沒想到小珠這丫頭聽見後,記在了心裡,背地就給我趕製了兩雙鞋。
小珠給我新做的鞋,鞋底就像是老輩人納的千層底,厚度約有半公分,鞋底軟硬適中,鞋面沒有用單層的絲面,而是用了兩層厚布做的襯裡,表面用與衣服同樣的錦緞做的鞋面。穿在腳上,就兩個字:舒服。
喬貞的預產期是五月初八,可是過了五天了,依舊沒有動靜。而我,也被通知,要到一月一次的例診了。為了讓她安心待產,文敏沒有讓兩個小孩子回去,依舊跟在我的身邊。
「太太!太太抱抱!」睿兒軟軟的聲音。我含笑看過去,心仿若甜蜜的快化了,小睿兒被辰志牽著,嘴角正流著亮晶晶的口水,正站在我房間門口。
我走過去,抱起睿兒,趕緊用手帕將他小嘴擦乾淨,不然過一會,這些口水要麼就在我臉上,要麼就會在我的衣服上了。
「怎麼了啊,辰志?」我摸摸他的頭。
「爹爹讓我請您去前廳哦!說是文家奶奶來了!」辰志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著。
這小東西,像誰啊?老氣橫秋的,除了漂亮的不像話,一點也不活潑,真像他那個木頭爺爺,我的兒子。
我抱著睿兒,笑呵呵的來到前廳,預備和文夫人好好嘮嘮。這個親家著實美麗,我看著就想親近。最近她也來了兩次,我們相談甚歡。
邁步剛進門,我就愣住,廳里只站著一個美貌的小姑娘。墮雲髻微微斜在一邊,淡掃的娥眉,杏眼含春。櫻桃般小嘴不點而赤,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柔滑細膩的肌膚,白皙如溫玉。腰不盈一握,一身淡紫長裙,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仔細看來,頭髮已經綰成髮髻,看樣子已經嫁為人妻了。
我愣住,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站著沒有動。瑾磊、瑾鈞和她正在說著什麼,不知說到了什麼,她笑起來,笑顏如花,看著就像春日裡一株美麗的鳶尾。
「那是琴奶奶!」小辰志拉著我的手輕輕的搖搖。我心裡一暖,低頭看看這貼心的小東西,他一定知道我不認識,故意喊給我聽的。
琴奶奶?
美麗的女子面上依稀有文夫人的影子,可是比文夫人還要有著一分年輕的美麗。莫非是文夫人女兒?隨即我恍然大悟,是啊,文夫人與我同輩啊,文家奶奶,可不是文夫人的女兒麼。
「文琴見過老夫人。」美麗的女子朝我盈盈一拜。
我連忙走向前,扶起她:「別客氣,一家人!」
「文琴乃是當今聖上皇叔齊王的王妃。」瑾鈞在一旁笑呵呵的說。
什麼,這小姑娘是齊王王妃?
真是不可小覷啊。這麼年輕嫁給了皇叔?皇叔是皇帝的叔叔,那皇叔得多老啊,怎麼說也得三、四十了吧?我咂舌!
可是聽了瑾鈞這句話,我分明看見文琴的眼睛黯了下來,她勉強的笑笑,對著我說:「什麼齊王王妃,是側妃!老太太別聽瑾鈞的!」
我拉起文琴的手,笑著寒暄:「今兒什麼風把小美女給吹來了?」
文琴的臉微微的紅了,看著我嬌羞的垂下頭,嗔道:「老太太還打趣我。我閒來無事,便陪著父親和母親來看老夫人的,剛剛父親、母親被大姐與姐夫請去了,我就在這裡等老太太了。」
我看著眼前的美女,看著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青澀之氣尚存,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兒,就已經嫁與人妻。而我家的瑾婉,比她大不了多少,就將為人母。唉,自己都是孩子呢!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啊。
瑾磊見我站著,連忙過來攙扶我坐到上手位子。
我看了一下瑾磊的穿著,今天他穿件儒衫,顏色是淺青色,配著他滿臉的虬髯,黝黑的皮膚,倒也好看。腰中掛著一根如意形式的長命縷,顏色銀中加青,正是端午那天我給他的。
「老夫人!謝謝您給我的長命縷!」文琴臉色微霞,指著腰間,我看過去,懸著一根銀絲紫霞的蝴蝶結樣式的長命縷,正是小珠編的。
這小珠手可真巧,她編的長命縷,比現代的中國結精緻百倍。如今這個給文琴拴在了腰間,更是養眼的很。
「給美女還得用最美的長命縷哦!」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說:「你雖是貴為王妃,但是在我眼裡,還是小姑娘。別怪老身說話隨意,我見你就覺得親切。這東西並不是我編的,是我家巧手的小珠做的,如今你帶著了,說明你不嫌棄,我可是高興得很啊。」
美麗的一切,我都喜歡,更何況美女啊。
小美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突然上來抱了我一下,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謝謝老太太,我還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呢。這個長命縷我喜歡!」隨即馬上退開,朝著我甜甜一笑。
瑾磊與瑾鈞相顧看了一眼,笑容有些尷尬。
「老夫人!」文夫人的聲音身後響起,我回頭看過去,見雷二夫婦陪著文夫人和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
我怔了一下,文敏與文夫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像是哭過了。而站在一邊的那個男人身材修長,穿著紫色的長衫,頭戴著同色的襥頭,上綴一粒明珠。面貌威嚴,三縷長髯,看著六十歲上下,但是身子站得筆直,氣質跟三十歲的年輕人相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