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2024-09-20 20:24:24
作者: 快老樂
教訓?什麼教訓?他是不是傷人了?我驚恐地看向辰志,發現他竟然一動不動的。我大驚,連忙推著他,輕輕喊著:「辰志,辰志,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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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哼唧了一聲,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老祖……幹嘛……天亮了嗎?」
我又忙推推睿兒,睿兒嘴裡咕噥了一句,沒醒。
我舒了口氣,沒事就好,心跳不可抑制的狂跳。
「沒事,沒事,你們睡吧!」
「嗯……」睿兒翻個身繼續睡。
我可睡不著了,呼吸不穩,手輕輕的顫抖。這是怎麼回事?在古代,連報警的對象都沒有,我該怎麼辦?這小子給我什麼教訓,我又摸黑走到走到外間,去看看小珠和小蕊。由於睿兒和辰志睡在我這裡,這兩個小丫頭為了方便照顧,就睡在我外間的地上。我輕輕拍拍小珠和小蕊的手,我可不希望這兩個小姑娘出事情。
「嗯……什麼事!」小珠一骨碌爬起來,「老太太,怎麼了?」小珠的聲音里有一份驚異。
「我口渴,想喝水。」
我並沒有看到小鷺,想必她不在外間。看到這兩個小丫頭也沒事,我長吁口氣。
小珠扶我在圓桌旁的凳上坐定,將圓桌上的燭台點亮,倒了杯茶遞給我。突然她輕呼一聲,「老夫人!你……」手裡的茶杯都驚得差點扔了,「你,你怎麼啦!」
什麼?我低頭一看,在我的左肩頭的衣服破了,有一道長約五公分的口子在肩上,血正汩汩的往外流著,殷紅的血映在白色的褻衣上,份外的刺眼。
這倒好,這老太太的身體沒有痛覺,以為別人受傷害,結果連自己受傷都不知道了。
「別聲張!快拿手巾給我!」我皺眉,目前情況不明,在我沒明白這黑衣人的意圖是什麼的前提下,這個傷不能透露給別人,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受傷。
小珠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跑到門口將搭在臉盆上的手巾拽了來,壓在了我的傷口上。我輕聲指揮小珠,「去,再找幾條手巾過來,找找看,有沒有金創藥,順便打盆溫水,千萬別驚動別人!」
比起我的鎮定,小珠顯然嚇壞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血慢慢的從捂著的手巾中滲出,我絲毫沒有感覺到疼,我就像是看著別人在受傷,腦中放電影一樣想著可能的情況。
「老夫人,您怎麼啦!怎麼會受傷呢?我剛剛把小鷺叫醒了,讓她悄悄過來。」小珠端著個盆子,悄悄走了回來。放下水盆,用手拿下壓著傷口的毛巾,一邊回頭看著傷口,一邊拿著手裡的小瓶子,開始上藥。
看著她輕輕揭開捂著的手巾,我看見是一條橫向的傷口,約莫有半公分深,由於挺長,劃傷的部分像是小孩咧著的小嘴,血從傷口裡流出。撒上去的白色傷藥,立刻就沖走了,完全起不到效果。白色的褻衣
小珠慌的手在顫抖。
我心一橫,對著小珠說:「去,拿針線來!」
「什麼?」小珠聲音高了幾分,「老祖宗,您幹什麼啊……」
「你怕什麼?找針線去!」 小珠猶豫的去梳妝檯下面拿針線盒。
我捂著傷口,估摸著這種皮外傷,即便擱在現代最好的方法也就是縫合。讓我最慶幸的是,這老太太不怕疼,否則,疼就會要了我的老命。
小珠很快將針線盒放在了我面前,臉色煞白,強作鎮定的問我:「老、老夫人,您要針線干、幹什麼?」
我捂著手巾,笑著看著她:「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你給我縫起來!」
「不、不是吧!我沒做過啊!」小珠驚慌失措,手連連擺動。
我瞪她一眼:「你該不會讓我自己縫吧!快點!」
小珠的手抖得如篩糠,她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老夫人,我們叫大夫吧,這麼長的傷口,我們那裡能能處理呢?萬一出事情了,這麼向老爺交代啊!」
我白了她一眼,嗔怒:「死不了人的!我要是自己能縫,我都不找你,這左手不方便啊!上次的冬釀我這裡還有一點,你最好把針和線放在酒里泡泡,消消毒,快點,血流多了,我也會暈的!」
十幾分鐘下來,我開始覺得有點冷,失血已經讓我的頭有點暈。
正說著話,小鷺推門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水壺,嘴裡還叨咕:「怎麼燈都點上了?老夫人醒了嗎?」
突然一斜臉,看到了我和小珠,嚇得腿一軟,就靠在了門上,手上的水壺還是緊緊抓在手裡。
「把門栓上,過來幫忙,別怕!」我有氣無力。
小鷺定定神,幾步走到我跟前,把水桶放在桌下,手巾放在桌上,問我:「老夫人,要我做什麼?」「穿針!」「穿針?」「對!」
小鷺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把線穿在針上。隨後看著我和小珠:「然後呢?穿針幹什麼?」
我咬咬牙,「縫!把傷口縫上!」
「什麼?」小鷺大驚失色,「老夫人,這哪可以啊?這不痛死了啊!」
小珠眼眶裡的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臉沉下來,口氣微寒:「我平常最親近的人就是你倆了,放心的也是你們。我知道你們兩個的背景不簡單,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但是這件事除非我自己說出去,這次受傷千萬不可以跟家裡人說,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這個傷一定要縫,可是我現在沒勁,你倆誰的女紅做的好,就過來縫,不然,等你倆哭完了,我就真的該見閻王了!到時候,你倆也不會好過!說吧,你倆誰動手?這事情別客氣,這關係到我的命了!」我不開玩笑的,這個傷口如果不縫,光失血,也夠我喝一壺的。
「我來!」小珠擦擦眼淚,接過小鷺手裡的針線,深深吸了口氣:「小鷺去把冬釀找來,把針線洗洗。」
「給你金創藥!這是上次我問寶強要的!」小鷺遞過一個小瓶子,交給小珠。
小珠斂色,不再驚恐,輕輕跟我說:「老夫人,我一定會仔細的縫,您忍著點啊!」小鷺把冬釀倒在茶杯里,遞給小珠,小珠將手裡針線洗洗,把已經被鮮血浸濕的手巾取下,把乾淨的手巾蘸上清水,在傷口周圍輕輕擦拭著。血並沒有停止,仍舊慢慢的流著。「把藥撒在傷口上!兩到三分縫一針。縫一針,打一個死結。」我出言指點,兩年多的醫院,不是白住的。
小珠深吸口氣,不再停頓,立刻將線尾打了個結,起手開始縫,小鷺在一旁打著下手,用手巾輕輕擦拭著血跡。小珠穿針引線,一針一針的縫著,傷口總共縫了四針,針腳很勻稱,白色的絲線細細的,縫在傷口上立刻被雪染紅。
小珠飛快地縫完,將最後一針打了結,才長吁了口氣,我這才發現,這丫頭的額頭上全是汗。我嘉許的看看她,羨慕的說:「你絕對有當大夫的潛質啊!」小珠幽怨地白了我一眼!這丫頭,挺厲害啊!可造!
小鷺不停地擦拭著依舊滲出的血珠,縫過了以後的傷口,明顯的血的流出少了很多。
小珠將手用手巾擦乾淨,開始給我包紮。我感覺到頭慢慢的暈,虛汗冒了出來,心也開始發慌,我明白,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可是,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我倚在軟塌上,看著兩個小姑娘,「你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