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被鸞鳴誤會
2024-09-20 17:16:17
作者: 加冰砂糖橘
被他這麼一抱,連信紙都沒能拿得住。
她更是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知道自己被他緊緊環抱在懷中。
輕拍他肩頭「沒事,只是瑤姐說她這兩日就能到,而且她可能……可能懷小寶寶了。」
「哦。」聽得唯有任何威脅性,他舒心下來,語氣鬆懈,就是箍著她的手也放鬆不少。
垂頭在她肩上,抱著她躺回來床上,還是這樣最令他舒服。
不斷為她掖被子,生怕她沒有被顧及的後背會感到不適。
「來就來唄,有小寶寶就……」
……
忽然的安靜,叫尹零露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聽不見他的下一句,忍不住抬頭看向他,就見他瞪圓了眼睛,目視前方,滿臉震驚又無可奈何。
「她竟然……」
說得那叫一個憤憤不平,可你叫他多說一個字都不可能。
他是不信,可這消息突然到他耳朵里,又是那麼的刺耳扎心。
人家小輩比他成親早也就罷了,那畢竟是皇帝賜婚。
可是連孩子都比他早,結果他還在為愛做手藝人。
他不高興,很不高興。
忽地看向尹零露的眸光一閃,「阿零,」操著他最為誘惑的音調,往尹零露脖頸處蹭去。
「我也想要寶寶嘛。」
那狐媚樣子真是叫她受不住,趕忙將他推開,捧著他憔悴的臉蛋,眼底更是烏黑一片。
「好啦,感覺睡覺吧,你看看你,眼圈都是黑的。」
季宴安是困,可這會他哪裡還有心情睡覺啊!
但她可不管這麼多,輕輕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在他呆愣是迅速坐起身,可脖頸間一陣冰涼,無奈躺回被窩裡。
略有不滿瞅著旁邊偷笑不止的人,聽得他輕咳幾聲。
一聲脆亮的口哨響起,不多時,門外傳來聲音,是鸞鳴。
「公爺,何事?」
「去給小姐取身衣服來。」
隨後門外沒了動靜,季宴安也翻身衝著裡頭。
再沒了剛才那猴急的模樣,她細細打量著,反倒覺得她這般很是讓人心疼。
手不自覺就搭到了他裸露在外的肩頭。
「我……」她心有不安,又很快恢復理智,「趕緊睡覺,別想耍花招。」
現在莫說是她自己不能按常理來猜測,就是季宴安也是不能夠的。
自打他回來以後,這整個人就像變了樣似的,她也想不通究竟是因為她身上的毒,還是他另有緣由。
但不管如何,不能被他所製造出來的假象所迷惑才是真的。
就如他現在這般,換作平常,便是只有半刻鐘,那也是要黏著她的,可這麼好的機會下,他竟然捨得躲開。
足可見他就是想以此來獲得她的心疼,從而為他自己謀福利。
看他沒有動彈,再次開口「我是情緒不定,不是變傻了。」和他細說。
而後就不再搭理,直到鸞鳴拿來衣服,又備上水沐浴更衣後,她方才下樓。
今個天氣正好,她選在了小院中用早飯。
鸞鳴為她盛上一碗紅棗銀耳燕窩粥遞到她手中。
「小姐您放心燙。」
尹零露看著面前如此小心翼翼的人,實在是費解。
「鸞鳴。」她隨意喊著。
倒叫鸞鳴緊張不已,立馬抬頭注視著她。
那擔憂的神態,聚精會神等待她的吩咐。
「怎的你如今很怕我?」她反問道。
自覺時至這段時間,心態情緒方面也能自主控制,況且即便是先前狂躁那段時間,她也不曾如此害怕。
這會能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她之前那件事有了不好逆轉的結果嗎?
忙出手在鸞鳴面前,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低聲問道:「莫不是你的……」眼神瞟了眼她腹部,蹙眉凝視著鸞鳴。
鸞鳴一時惶恐,趕緊搖頭擺手。
「沒有沒有,我心中有數的。」
那就更叫她納悶了,不是這件事,她幹嘛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必然有事瞞著。
讓她藏在心裡可不好,於是尹零露轉頭看向候在旁邊的佩鳴,「佩鳴,把人都帶走。」
佩鳴抬眸望過來,隨即將酒樓過來送飯菜的小廝帶走,守在院門口。
「小姐您快吃些吧,若是餓得太久,對您身子無益。」
鸞鳴真是一顆心全都撲在她身上,越是這樣,越讓她覺得問題很大。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這會沒了外人,她才敢放聲說話。
嚴肅的樣子,只為讓鸞鳴感到害怕,從而不對她藏著掖著。
只是鸞鳴也很懵啊,又將她剛才放下的粥往她面前推推,吸引她的目光。
只是尹零露並不為所動,只短暫一眼,就又盯回她。
害得鸞鳴漲紅了臉,幾次欲言又止,心中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婢只是擔心您,想您昨個累了一晚上,這會最是需要好好補的時候,您快吃吧。」
說話間,親手餵了尹零露一勺子粥。
可鸞鳴這一說完,就給她整了個大無語。
聽聽人家那形容詞,說什麼昨天晚上太累,這是已經先入為主的覺得她和季宴安已經醬醬釀釀過了。
說不定還能給她來個小主子,那可不就是得好好補補嗎?
可事實上,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從鸞鳴手中拿過勺子,自己吃著粥「你不要想太多,那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有了這麼個插曲,她是再沒臉面在她們面前待下去。
抬眸看了眼鸞鳴半信半疑的眼神,雖說並沒有看著她,可是顯然懷疑太過信任。
思來的確如此。
那衣服散落一地,況且還是叫她過來送的衣服備的水。
就是讓尹零露她自己處於那個狀態下,她也同樣會覺得事情不簡單。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他竟然還在房間裡頭呼呼大睡。
尹零露更不想總在鸞鳴那憂心忡忡目光里待著,等她用過早飯之後,便直往房間跑。
之後就一直是在不再出來,就是午飯,也是鸞鳴幾人送到房間裡。
她癱在窗邊的軟榻之上,目光瞥到床上睡得香甜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等得他醒來,用過晚飯後,她毫不心軟,揪著他耳朵就往外走。
「哎呦!阿零,怎麼了?」
他不敢制止,只有忍疼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