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你不要我了
2024-09-20 17:16:00
作者: 加冰砂糖橘
之後她不再說話,用過飯後就起身。
「阿姊我有點累先回去休息。」
尹雪露想要留她,可人已經快步離開。
出了房門,尹零露往自己房間去,廳中空無一人,從她的角度是看不到季晏安的,因季晏安的位置正好是樓下她這個位置,並且還要往外靠近大街一些。
她家三嫂身邊的彩歡正從房裡出來,看見她便立馬叫住她。
「小姐留步。」
「二爺有些話想同您說。」
尹零露轉身,稍做停頓就跟著她去了尹川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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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就看見尹川興正為她嫂嫂卸著釵環,那情意綿綿的模樣,簡直羨煞旁人。
當即抬手捂眼,只餘下一條縫出來,偷瞄著裡頭的兩人。
正好和扭頭過來的尹川興對視上,趕忙閉眼。
尹川興不多言「坐。」隨後繼續為愛妻取下耳飾。
而後兩人齊齊走到尹零露身邊坐下。
她頓感不妙,這兩人表情如此之嚴肅,定然有事。
不等他們開口,她先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免得又要浪費很多時間。
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一股腦的說完之後,惶恐觀察著對面尹川興的情緒。
見他不惱,反倒十分淡定,心情也舒緩下來。
又聽見他說:「人前的戲,該做還得做。」
這是讓她等會去關心季宴安啊!
若是只有剛才那件事,她或許還敢,可聽過尹雪露的話,她就有些害怕。
可又沒法拒絕,抗拒應下「我明白了。」
起身出房間,那走的叫一個慢啊,看得尹川興和茵梔都有些急躁。
平常跟秦家小妹演的那般好,怎麼今天就這麼不情願。
當然,他們再一想,就將原因歸結於季宴安那雙不安分的手。
轉身為他倆關門的尹零露傻笑著,緩解自己的尷尬。
慢慢悠悠走在台階上,一個台階停一下,底下季晏安聽到下樓的聲音,就往回看。
也是納悶,她為何這般害怕,後悔不該那般是沒有的,他只有擔心。
想她對自己的疏離,一定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不由的就不想再跟著尹川興他們送嫁,想要現在就帶她離開。
如是想著,尹零露出現在他面前,但只是裙擺,可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隨即起身小跑過去,看見是她立馬喜笑顏開,那模樣殷勤的很。
還未走下台階呢,就看到他衝過來,立馬出手擋住他。
「停!
可面對他這種表情,那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縫了,實在好笑,再是忍不住,微微側頭笑了幾下,後又恢復嚴肅。
季宴安也是聽話,她說停就停,見她笑得高興,那更歡快,雀躍的手晃動在身側。
季晏安本就隨了他母親,生得一副好容貌。
她也很是喜歡看他這憨傻的模樣,如他在外人面前那般精明威嚴令人生怕不同,這樣的他才叫她感覺是真實的,不是裝出來的。
旁邊的於白兩人,也早已經習慣自家主子這樣,畢竟每每在小女君面前都是如此……如此沒腦子。
她沒再下來,出言提醒著「回房休息吧,估算著也該換藥了。」
語氣也算不得好,可又不敢看他,唯恐再被他逗笑。
於白聞言一拍腦門,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對對對,爺咱回房,我給您換藥。」
只有一旁的符笙,退開些距離,美滋滋盯著鸞鳴。
剛才就因為站在季宴安身後,而看不到尹零露身後的鸞鳴。
那這會有機會,自然是不想放過的。
那側鸞鳴俯視而下,正注意到他的目光,趕緊又往裡挪了挪。
他自是不知,多嘴的於白已經喜提季晏安兇狠一眼。
季宴安覺得這於白就是個傻子,看看人符笙,不光不搭話,還跑開。
這會人家給了台階,他不下,還跑開?
竟然還叫我先去換藥,真是蠢貨。
「不急不急,我再陪陪你。」
話雖說的殷勤,卻不敢有其他動作。
「我才沒有消氣,只是怕叫人覺得我鐵石心腸,跟你一個病患置氣,免得叫人看了笑話。」
「是是是,阿零說的都對,我都聽阿零的。」
尹零露自覺跟他說不到一處,可是這種反差感又讓她非常上頭,有氣也不知道該怎麼撒。
「你為何總像豫王府上那幾個太監似的,說起話來狗腿的很。」
即便是這樣說他,他也不生氣,仍然笑呵呵的。
「自家夫人面前,我要何面子,面子那都是給別人看的。」
「可於白他們還在呢,你也不怕損了你的威嚴。」
「他們?」
轉身盯了一眼於白符笙,再回頭溫柔看向零露。
「自有他們怕的時候。」
於白自覺主子再狼狽的樣他都見過,現在這般確實算不得什麼,況且他也不敢有多言吶。
符笙倒是一如既往地尋找機會,從縫隙中瞧著鸞鳴。
尹零露見他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接下來將他往樓上拉。
「快些換藥休息。」
對此,季宴安很期待。
這可是她拉著自己上樓啊,就算表面上裝的氣極,可不還是很關心他?
美滋滋地跟著她上樓,停在他房門前,於白麻溜上前把門打開。
季宴安正期待著她帶自己進去呢,結果手上傳來力道,他猝不及防被拉推進房間。
她一遍推一遍說道:「我不管你,你自己換,我回去睡覺。」
隨後轉身,鸞鳴兩人立刻讓出道來。
「哎~阿零!」
隨著他聲音響起,她走不動,因為手被人抓住。
回頭看過去,是季宴安不安的眼神。
在她眼中,能感受到他似乎很怕,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倔強攀岩,努力不讓自己掉下來。
也令她有些於心不忍。
心中糾結,最終還是選擇跟他進去。
「你又沒傷,幹嘛叫我進來。」
房門才被於白關上呢,季宴安立馬將人摟進懷裡。
哭哭唧唧的,根本沒有下限。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害怕。」
她沒有說話,只出手輕拍著他的背。
就是她這樣不多言語,也不再像從前一般,黏著他,更讓他難受。
越想越覺得她就是有預謀,她就是會離開自己。
將人摟得更緊,感受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