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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一輩子保護我

2024-09-20 17:04:03 作者: 加冰砂糖橘

  以前周俊磊就問過她一次,那次問的是秦儒楓。

  那個時候秦語瑤總要帶著原主回自己府上住,秦儒楓又是個最閒散不過的人,去的次數一多,相處得久些後,原主也很喜歡和這個表哥一起玩。

  覺得他不拘小節,性格也極好,比起自己那幾個只會說教的哥哥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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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尹零露穿過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跟秦儒楓往來,周俊磊見此才放下心來。

  但對他來說好景不長,秦語瑤依舊拉著尹零露往秦府跑,有一次三人外出逛廟會,周俊磊便屁顛屁顛跟著去。

  一開始倒還好,像是秦儒楓給尹零露提東西,給她買吃食物件,這些都能接受。

  但是,當他們走到一處石橋,迎面走來幾個下橋的人,又由於逛廟會的人實在是太多,當時尹零露不慎被人一推,扭傷了腳。

  秦語瑤又背不動她,桃紅比她們倆都小,更加不可能。於是秦儒楓不得不背她回去,這可就讓周俊磊發了瘋。

  回到家中一通砸,能砸的全砸了,仍然覺得不解氣,便氣沖沖跑到王玲玲這,問她:「阿零,秦儒楓此人,你知道多少。」

  那時她只以為他是真的來問自己對秦儒楓的看法的,就將自己平日裡和婢女們聊天時,聽到的對他的形容表述出來,結果迎來的就是一頓打。

  周俊磊何其兇殘,再多的愛意都在王玲玲偏向秦儒楓那一刻化作烏有,一掌一掌落在王玲玲臉上,打得她嘴角都淌著血,打得他自己的手生痛。

  他倒是知道休息休息,揉著自己的手,可腳上動作不停,一腳接一腳地踹在王玲玲身上。

  「你不是阿零,阿零不會覺得他好。」

  這是她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現在想起這句話,王玲玲謹慎出言。

  「阿零不認識他。」

  「是嗎?」表情冷淡,鬆開王玲玲,只摩挲著王她的手。

  「雖然見過,但我和他不熟的。」

  「阿零,你知道的,我最寶貝的就是你。」

  看著他嘴角帶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一分,但她仍然不敢怠慢,保不准哪句話說得不對,他就會發瘋。

  而且這種時候,不能直接說知道,她聽斛娘的婢女說過,尹零露從不對與自己無關的事上心。

  而且她對周俊磊的印象也不好,更加不可能知道周俊磊對她的心思。

  再加上壽宴那天的事,她對周俊磊只會有恨,根本不可能會關心他對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周俊磊激動幾分,但仍舊保持原本的姿態,「你應該知道的,我說過,我想娶你,我怕我比不上別人,我想你等我的。」

  「你只覺得我應該等你,可你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等你。」

  「你為什麼不願意,你怎麼可以不願意,你護過我的,你也說如果可以,願意一輩子保護我的。」

  王玲玲眼眸一怔,不禁猜測這兩人以前就究竟發生過什麼,也想了解更多。

  然而不等她說出一下句,就被周俊磊一把抱入懷中。

  「我的身世根本就不是秘密,任何人只要想知道,稍微一查就能知道,為著這個我經常受人欺負。

  從背著我罵幾句到被人套了麻袋打,只有你,替我出過頭。

  你不記得嗎?那時你才六歲,都沒有我高,卻敢擋在我面前,呵斥他們,你還說人要自強,不能別人一打一嚇唬就慫,要反擊回去。」

  王玲玲感覺到肩頭傳來的濕熱,聽到他一吸鼻子,她已經不可能再為周俊磊一下這種模樣動容,無動於衷地靠在周俊磊懷裡。

  聽到這裡,她不明白自己該有什麼動作,從這次說的這些來說,兩個人有些淵源,再怎麼也不應該發展到那個狀態。

  誠如王武說的,若真心喜歡,大可以上門提親。

  「你說如果可以,你願意護我,只是誰也不可能護誰一輩子。

  我是個被嬌慣壞了的人,你看著我被打想讓我反抗,可你不知道,我每次挨打以後,第二天郡王妃就會帶著我打到別人家裡去,我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我改不掉的。」

  【所以你不想打你的阿零,你就打別人家的姑娘,你多高尚啊,你多為阿零著想啊。】

  王玲玲此刻只想借著尹零露的身份打他一頓,給自己和那些姑娘出一口惡氣,而周俊磊不管她現在如何想,繼續自顧自傾訴著。

  「阿零,不要推開我,我會克制的,你要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周俊磊突然的用力,如同要將王玲玲揉進身體,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引得她一陣不適,隨後一如往常,又是一夜無眠。

  他口中的阿零不會知道這些事,甚至於現在的阿零,也不屑於知道這些事。

  對於一個一見面就對她那麼狠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次,打也打過,甚至都殺過自己,她怎麼可能想知道他的事呢!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一覺醒來該怎麼面對季宴安。

  關於自己醉酒後的一時衝動,而引發的一系列後續問題,解釋是不可能解釋得清的,而且很有可能會越解釋越麻煩。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

  「我真的是腦子進水,喝點假酒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跑過來找他。」

  實在睡不著的她,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台邊的榻上坐下,趴在窗台上。

  月光正輕拂她的臉頰素手,但仍舊撫平不了她懊悔又犯愁的心。

  不同於她輾轉難眠,季宴安卻睡個覺都能笑出聲。

  守夜的赤衛被他突然來一下的笑聲弄得提心弔膽,望向裡間,並沒有發現異常。

  等他再次即將進入夢鄉,季晏安又是一聲喜笑,他再次被驚醒,就這樣,整個晚上他被驚醒一次又一次。

  早間於白他們來時,看見那哈欠連連,憔悴不堪的同僚,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

  「昨夜公爺樂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在樂什麼,太難受了。」

  他沖於白兩人叫苦,隨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他再不回去補覺,真的要廢。

  於白『哈哈哈』大笑,目送他離開。

  「我就說尹娘子絕對是良藥吧,你看……」

  「你說誰是良藥!」

  於白尷尬回頭,沒想到自己會被公爺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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