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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死相十分可怕

2024-09-20 16:37:56 作者: 樓蘭天下

  侍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因她身邊只有一件太監的衣裳,所以只能暫且穿上。

  就在回住處的途中,被仆懷恩發現,隨後就將人抓到了這裡。

  言畢,宮女又是一頓磕頭:「皇上饒命,奴婢再不敢與侍衛來往,這太監的衣服,奴婢真不知曉,是從何而來。」

  她說完,殿內幾人都等著顧清月開口說話。

  等了許久,顧清月始終默然的看著宮女,緘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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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發話,身邊人也不敢插嘴,只好靜靜的等待。

  許久,她才開口,卻是對宮女講:「不說實話,就一直跪在地上,什麼時候肯說實話,朕在讓你起來。」

  「皇上,奴婢說的是實話。」

  顧清月冷笑一聲,目光落在仆懷恩的身上:「仆統領,你看著宮女身上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仆懷恩看向宮女,上下瞧著,沒一會兒當真發現點什麼:「這手,怎麼如此粗糙。」

  宮女忙用袖子將手背擋住:「奴婢做的都是粗活,這手上肯定粗糙。」

  顧清月遞給慧兒一個眼神。

  慧兒上前一把薅起宮女的手,手心手背看的仔仔細細,很快就戳穿了她的謊話:「瞎說,我每日和宮女太監在一起,看過不少常年灑掃的老宮女老太監。」

  「他們打掃了大半輩子,手也沒有你的嚴重。」

  慧兒張轉頭告訴顧清月:「皇上,她絕不是負責灑掃的宮人。」

  「奴婢真的是,那裡就奴婢一個人幹活,奴婢……」

  「夠了。」顧清月不耐煩的擺擺手:「別再這裡和朕說了,仆統領,你去將人送到慎刑司。」

  「先抽她一頓,再往她的指甲里釘釘子,若是不夠,就挖眼睛,活扒皮!」

  她輕描淡寫說著血粼粼的酷刑,意味深長一笑,更是猶如冷血活閻王:「扒皮是從下一點點往上走,這還不算什麼,有趣的是往傷口上撒上一層辣椒水。」

  「這不足以要了你的命,卻可以讓你生不如你。」

  「朕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與嘴巴一樣硬!」

  仆懷恩一個大男人現在都被顧清月嚇得打了個寒顫。

  慧兒吞咽口水,低著頭不敢大肆喘氣,以免惹到了帝王。

  宮女從顫顫巍巍變成了癱軟趴在地上。

  顧清月預備在填一把火,逼一逼她:「仆統領,還不將人帶走。」

  「是。」

  仆懷恩手剛剛碰到宮女的衣襟。

  宮女就像是炸了貓,聲嘶力竭的哀嚎:「啊,別碰我,我不去慎刑司,皇上饒命啊!」

  「想活命就說實話。」

  顧清月的方法很有效果,宮女驚慌間,把坦白了一切。

  原來她是灑掃的宮女不假,只是常年被欺負,因此她不但要去灑掃,還要給一些宮女太監洗衣裳。

  今天有一太監拿出五十兩銀子,要和她換身上宮女的衣裳。

  宮女見錢眼開,且地下無人,便答應下來。

  這個宮女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想著換衣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她的房間中,洗乾淨的沒洗乾淨的宮女太監衣服,一大堆。

  因此,還敢為自己求饒:「皇上,弄丟的衣服,奴婢那裡還有很多,請您扣奴婢一月月錢,當做償還衣服錢。」

  可眼下沒人在意她的衣服錢,仆懷恩一把薅住她的衣領子:「那人換了衣服後,去了哪裡?」

  「他往乾坤門方向去了。」

  「那人長什麼樣子,臉上有什麼特點?」

  宮女仔細想了想:「左臉上有一顆痦子。」

  聞言,仆懷恩請示:「皇上,臣現在就去尋找此人。」

  「去吧。」

  顧清月情緒不見多激動,那人能進來後宮,就保不齊能有什麼法子出去,總之此人不可能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來抓。

  唯一讓自己擔心的就是,此人根本就沒走。

  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長嘆一口氣。

  慧兒小心翼翼詢問:「皇上,那這個宮女,您看……」

  顧清月睜開眼睛,眸中不見半點憐憫:「杖斃,還有欺負她的那些宮女太監,統統殺了。」

  「打死他們時,其他宮人必須來觀刑,並下令,以後誰還敢欺負其他宮人或販賣衣服等物,同是此下場。」

  「是。」

  慧兒喊來外面的侍衛,將哀嚎求饒的宮女拖出去。

  今夜這宮中尤為的恐怖。

  行刑的冷宮門前,慘叫聲此起彼伏,共有十幾人,都是被棍棒活活打死的,死相十分恐怖。

  顧清月躺在床榻上,內心也有些不忍。

  不過為了宮中井然有序,一些鐵手腕,自己不得不用。

  一些人,自己不得不犧牲。

  唯有如此,才能立威,起到警示的作用。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陸懷瑾,那張精美卻又不顯女氣的臉。

  她抬手在空中描繪男人的眉眼,沿著高挺的鼻樑慢慢往下,是花瓣一般滇紅的薄唇。

  五官濃烈的俊美,像是一朵艷麗的玫瑰花,性格也如花帶著刺。

  偏偏時刻吸引著他人的矚目。

  貪婪的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顧清月想著陸懷瑾,小聲的喃喃自語:「陸懷瑾,若你在,是不是會誇讚我?」

  之前他可是還說過自己,容易感情用事。

  「你手段一貫狠辣,是否正如我今日一樣,有不得已的苦衷?」

  慧兒覺輕,聽到了顧清月的聲音,但沒聽明白,這人說什麼:「皇上,您是在叫奴婢嗎?」

  「不是,睡吧。」

  顧清月叫慧兒睡,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圓,沒有半點睡意。

  被打斷的思緒,再度接起,這次她開始埋怨。

  陸懷瑾一去多日,居然一封信也沒有。

  她哪裡知道,陸懷瑾寫給她的信,此時就在這人自己手中握著呢。

  在一處荒山之上,陸懷瑾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襲黑色勁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抬頭看著月亮,大掌一再收緊,心裡猶豫要不要將信件送去。

  顧清月許是不願意看到有關自己的任何東西。

  但看在自己為她尋藥的份上,總會打開看一眼吧。

  從來就是殺伐果斷的攝政王,此時竟為了要不要送信而糾結,這樣子可愛又心酸。

  「王爺。」一旁手上喚他:「有動靜了。」

  陸懷瑾將心收回自己懷中:「你們幾個去查看,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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