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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你也覺得本王喜歡孟灼兒?

2024-09-20 16:26:58 作者: 七茶

  陰善王府。

  孟灼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腦子就如同漿糊一般,她還是不舒服,身上有各種癢意。

  她下意識想撓一撓臉,但手卻倏地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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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撓下去,你這張臉就別要了。」

  呃??

  這個聲音……

  孟灼兒幾乎立即睜開雙眸,進入眼帘的是月摯庭那張冷沉又深邃的臉。

  「你……」

  她嚇得幾乎是立即坐縮在床角,手緊緊地揪著被子:「你在我家幹什麼?香、香蓮呢……」

  男人看著眼前瞠目結舌的少女,好心提醒:「這裡是本王的府邸,陰善王府。」

  「啊?」

  孟灼兒才後知後覺周圍的家具擺設都是陌生的。

  可她怎麼會在陰善王府。

  孟灼兒忍不住撓了撓脖子。

  「都讓你不要撓了。」他臉沉下來,攥住她不安分的手,「非要弄得自己一身爪子印嗎。」

  孟灼兒一怔,看著自己被握在半空中的手,手背跟小手臂上都是抓痕。

  她抓的?

  對了,她過敏了,怪不得這麼癢。

  「那我怎麼會在這?」孟灼兒不解地看著他。

  「還好你說的不是本王為何要將你綁在這。」月摯庭搖著頭說,「本王從宮裡出來,路上瞧見你暈倒在連珠樓門前,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的疹子,還發燒,要不是本王及時發現你,你暈在那兒就要糊了。」

  孟灼兒其實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過敏居然會這麼嚴重,應該是來了月事,抵抗力下降所導致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還被握著的手腕。

  月摯庭的手很熱,手上還有薄繭,肉與肉的貼合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緩緩把手抽出來:「謝、謝謝你……」

  月摯庭臉上慣有的冷漠逐漸消散,許是同她針鋒相對久了,一時之間,面對她的示弱跟道謝,竟也覺得不自在。

  可作為一個王爺,手握重權,對於示弱跟道謝來說本就是司空見慣了的。

  孟灼兒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抓痕,上面蒙了一層透明色的藥,很清涼,應該是被人上了藥的。

  其實她也感覺身上沒多癢了,但就還是會不舒服。

  只是她不明白,月森禮此番目的是為什麼?

  孟灼兒可不會覺得孟意菲有那樣的資本能讓這對父子給她出氣。

  孟灼兒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時身下忽湧出的一股熱流讓她猛地一僵,目瞪口呆。

  啊這……

  對了,她還來月事了,那她的月經帶誰給她換的?

  她倏地看著月摯庭。

  月摯庭還在尋思著她是不是很難受,不然為何不說話,卻見眼前少女忽臉色蒼白的朝他看來,倏地一愣。

  「為何這般看著本王。」

  孟灼兒張了張唇角,卻不知如何開口,好半晌,她才鼓足勇氣開口:「你、你的陰善王府里應該不會只有男人吧?」

  「嗯,都是侍衛小廝。」

  在之前他的府邸也是有婢女的,但經歷了兩次婢女不安分的想爬上他的床,之後就將府邸的婢女都發賣,只留男人。

  日日要面對宮闈的刀光劍影,他沒心思再折騰府邸的明爭暗鬥。

  「那我……」孟灼兒『我』了個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沒有女人,那誰給她換的,而且她的衣服也不是原來那一套了。

  月摯庭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也明白了什麼。

  他倏地輕咳了一聲:「小廝帶著布莊的老闆回府的,她是女的。」

  孟灼兒鬆了口氣。

  在現代,她是可以從容穿著比基尼的開放派,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男人給她換衣服,換姨媽巾。

  「那我、我再一次謝謝你。」

  孟灼兒尷尬又磕磣的道歉。

  月摯庭認識她也有一段時間了,還真不適應這樣的孟灼兒。

  明明上一次見面,他們還在秦淮樓里互嗆。

  兩人相對無言地坐著,誰都沒說話,彼此都覺得很尷尬。

  「……對了,距離上一次給你解毒,已經過去都快二十多天了,複診時間超了,這都應該做第三次了。」

  孟灼兒連忙找了個話題,「你是病人,你得自己記住自己的複診時間,不能老讓我來提醒你。

  雖然我現在沒有找到能徹底代替七竅金蓮的藥引,但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針灸喝藥,對你的毒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孟灼兒想了想,說,「至少按時針灸可以讓毒素不會影響你的壽命,若十年八年的處理下去,你體內的毒素也遲早清完。」

  「十年八年?那可真是有夠久的。」月摯庭輕笑,「到時候你成婚生子,你的夫君怕是不願意你這樣跟一個男子共處一室。」

  「這算是什麼問題。」孟灼兒擺擺手,「既我的丈夫不尊重我的愛好,那我又為什麼非他不可,把他換了唄。」

  月摯庭敲了敲她的腦袋,提醒說:「若婚前識人不明呢?」

  「和離啊。」孟灼兒一臉莫名其妙,「這很難嗎。」

  這下換月摯庭愣住了。

  律法是有明文規定夫妻可以和離、義絕,但從古至今,極少有高門王府會這麼做。

  許滸娘跟姚寧明和離,這已經是成了笑柄,史無前例了,現如今就算是姚老太爺桃李滿天下,如今也是被人笑話。

  月摯庭忽想到先前她安慰陸落春的那番話。

  若是當初,也有個人這麼勸她,是不是……

  他眼眸沉下去。

  「你怎麼了?」

  孟灼兒幾乎從未在他臉上看到憂傷的情緒。

  而且他是陰善王,不應該是那種麻木不仁,殘暴十足的角色嗎。

  「沒怎麼。」

  他忽然起身,走到窗邊,雙手別在後背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

  月摯庭的背影看著很高很大,腰掛寶劍、肩寬臀窄,意氣風發,氣宇軒昂,透著一股指點江山的強勢氣息。

  孟灼兒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後來又睡著了。

  雖說要給她針灸抑制毒素,但月摯庭也沒有吵她,合上門離開。

  他來到書房,聽夏羽報備公事。

  夏羽說:「聽聞現在晉南王府的部下正在東南區域招兵買馬,似乎是想偷偷練兵。」

  月摯庭看著手上的摺子:「如今皇兄病弱,晉南王蠢蠢欲動按捺不住性子也算是意料之內。」

  夏羽說:「如今太子人選遲遲未定,陛下身子不好讓您暫時監國,您已經是眾矢之的了,旻後的人襲擊您,您上次就受了重傷。」

  旻後跟晉南王是雙生子,一樣是太后所出,兩姐弟一母同胞,同樣的野心勃勃,對於權利不肯放手。

  先皇就是看出了這二人的不對,擔心兩人聯手才將旻後嫁到北寧公國,以為可以歇了她對權利的嚮往。

  可沒想到旻後在千里之外,卻也把手伸回了母國。

  月摯庭受惠太后,否則沒他今日,這份恩情他不會忘。

  太后病重,若此時此刻晉南王姐弟出了點什麼問題,無疑是太后的催命符。

  叩叩——

  門忽然在外被人敲響。

  月摯庭:「說。」

  「回王爺,是孟小姐,孟小姐在下廚。」

  月摯庭眉頭擰緊:「她不舒服,你們讓她下廚?是怎麼照看的人。」

  他嗓音頓時凌厲起來,連一旁的夏羽都嚇了一跳。

  「……孟小姐說吃不慣府里的東西。」

  月摯庭眸色沉下來。

  「看什麼。」

  「沒。沒有。」夏羽立即低下頭,臉上帶著驚訝,「屬下只是覺得好像好久沒見到王爺急躁了,之前很少見王爺對什麼事情上心著急的。」

  「你現在怎麼也跟余聽殷一樣。」

  月摯庭冷沉著張臉:「你也想說,本王看上了孟灼兒?」

  「屬下不敢。」

  「最好是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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