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月摯庭另類的喜歡
2024-09-20 16:26:49
作者: 七茶
「金小姐息怒,這事兒其實也不關灼兒的事。」
陸落春連忙提著裙擺跑來,點頭哈腰,「您要怪就怪我吧。」
金玉覓目光落在陸落春身上:「本來就是因為你……陸落春,你平日裡不聲不響的,沒想到你居然是條不會叫的狗,竟還敢去大理寺告我……我告訴你陸落春,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陸落春狠狠一僵:「您……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您……還不肯放過我嗎?」
她眼淚頓時就出來了。
孟灼兒左右看著,才說:「金玉覓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是你欺負人在先,大理寺也沒宣判錯。」
「我欺負她怎麼了,不過是五品官的女兒罷了。」金玉覓雙手環胸,不可一世。
陸落春眼淚簌簌,她似乎是不敢反駁金玉覓的話,只是低著頭掉眼淚。
孟灼兒忍無可忍:「五品官的女兒怎麼了,五品也不算是一個小官了吧,難道在金小姐眼裡,五品官的人家,是下賤、不入流的家族嗎?」
「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金玉覓抬頭挺胸,盛氣凌人說,「在我看來,正四品以下的官員都是不入流的,連國宴都參加不了的官員門第,有什麼值得人高看的。」
她哼哼,搖頭晃腦的模樣,驕傲得不可一世。
金玉浣卻覺得這番話不妥,搖了搖她的手說:「長姐,這話其實也不是這麼說……」
「怎麼就不是這樣說了,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像陸落春這種背景的,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陸落春似乎是受不了她的侮辱,哭著跑了出去。
金玉覓不屑一顧:「說幾句就受不了了,還以為她多有能耐呢……」
說著,她目光又落在孟灼兒身上,「還有你,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兒,你可別以為你出自國公府就有什麼了不得的,一樣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罷了。」
聽著這一字一句的侮辱,孟灼兒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金玉覓沒發現,在一樓用膳的客人都用一種極為不爽的目光看著她,她更不會知曉方才那番自命不凡的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金玉浣察覺不對,忙拉著金玉覓走。
孟灼兒嗤笑一聲:「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也不過如此。」
她讓香蓮去結帳,抬眸之間,卻倏地瞧見二樓廊道一直盯著她的男人。
孟灼兒倏地一頓。
孟灼兒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倒霉,這齣來吃個飯都能碰到月摯庭。
夏羽請了她去二樓的廂房,她發現余聽殷也在。
她左右看著二人。
余聽殷立即解釋:「我們就是普通的飯友,沒什麼情感糾葛的。」
這奇奇怪怪的話讓孟灼兒摸不著頭腦:「這也跟我沒關係啊。」
余聽殷似恍然大悟,但卻看著一旁正在悠閒喝茶的月摯庭。
氣氛莫名的古怪,孟灼兒拘謹說:「所以二位邀請我上來……不只是單純地請我喝茶吧。」
余聽殷剛要開口,一旁的男人卻忽冷道:「孟灼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
「什麼?」
月摯庭緩緩將茶杯放到桌上,茶托跟桌子沒有任何動靜:「你以為大理寺的狀告贏了,你就真的贏了嗎?你招惹了金氏家族,敗壞了金氏家族的名聲,金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氏家族便是有點人脈網,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你以為他們會感激你,能護得住你嗎。你不過是引火燒身罷了。」
孟灼兒不爽極了:「我做什麼,想做什麼,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在這指指點點嗎。」
男人輕笑,妖冶又戲謔:「本王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
孟灼兒皺眉。
「你跟陸落春也沒有多深的情誼,你完全可以讓自己抽離於這趟渾水之中。
你給陸泯寫了信,告訴了他陸落春的險境,原本你做到此處就夠了,可你偏偏出現在陸家人面前,又提了這樣的意見。
陸氏家族跟金氏家族今後交惡是免不了的,可你也一定會被金氏家族所憎惡……可明明你是能完美脫身的,反正陸泯也不會讓陸落春丟了性命不是嗎。」
孟灼兒倏地掀眸,眸光幾乎凝霜:「想做就去做了,有什麼問題嗎?王爺是我的誰啊,為何要對我這般關注,以至於我做什麼您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就連我給陸泯寫信王爺都知曉……怎麼王爺,你那是看上我了嗎。」
男人嘴角詭異的弧度緩緩收斂,眯起眼眸。
孟灼兒挑釁回視,許是因為心裡的怒意幹掉了她對男人的恐懼,令她直接將對男人的不爽寫在臉上。
余聽殷看著情況不對,連忙說:「月摯庭,你說你擔心人家你就好好說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她又對孟灼兒解釋:「你別生氣,這死小子就是這樣的性子,其實他沒有惡意的,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自己搭進去,引火燒身。」
「可是臣女覺得,王爺對臣女不是一般的有惡意。」孟灼兒起身,面無表情,「多謝郡主招待,臣女還有事在身,先行告退,您慢慢用膳。」
她起身離開。
男人眉目一沉,冷聲道:「誰准你走的,回來。」
離席的姑娘腳步都不帶停頓的,動作利落瀟灑地開門離開。
「孟灼兒。」
月摯庭臉色陰沉,拍桌而起,被氣得不輕。
還從未有人敢反駁他的話。
「夏羽去……」
「行了,你都把人小姑娘惹毛了,人家不走還在這看你臉色被你盤問嗎。」
余聽殷一副沒救的模樣,又示意夏羽不要去給人家添麻煩。
「我……」月摯庭坐下來,怒火上心頭,但卻也只能深呼吸排解,「本王何時給她臉色瞧了,倒是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從未有人給本王甩過臉色,就算是皇兄也不曾。」
「但你對皇兄也沒有方才對人家姑娘的不客氣啊。」余聽殷無語的手撐著臉,「王爺,追女孩可不是這麼追的,你這樣只會把人家越推越遠,沒有一個姑娘喜歡你這樣的。」
「誰追她了。」月摯庭冷哼,「想爬上本王床的女人不計其數,誰會喜歡這麼張牙舞爪的姑娘。」
「是嗎?」余聽殷眉頭一挑,「若是你對人家沒意思,何必幫人家呢?就最近陸落春這事兒,搜集金氏家族的罪證是你吧?
若非金杷被家族事忙得分身乏術,這場跟金氏家族的狀告陸氏家族根本就沒有勝算。
而且你還給暗中給那些曾經受過金玉覓欺負的門戶打點,讓他們站出來作證,若非有你的授意,就憑那幾個小門戶怎麼敢站出來指控金氏家族的嫡女呢?
這就是你說的不喜歡嗎?若這都叫不喜歡,那什麼才是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