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囂張王妃她每天都在大殺四方> 第五十一章山不見你,你去見山

第五十一章山不見你,你去見山

2024-09-20 16:26:23 作者: 七茶

  孟灼兒蹙眉,握住她冰涼的手:「陸姑娘,話不是這樣說,你雖是被扒了衣服,但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衣能蔽體,這怎麼能算失了清白。

  而且這人活一世,不是活在被人的嘴裡了,今日的事情你是受害者,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對你進行欺凌行為的人。

  方才你也聽見了,陰善王還重重懲罰了金玉覓,這就說明就連王爺也覺得你很無辜,錯的是別人。」

  陸落春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我的名譽受損,別人會看不起我的……他們會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是個壞女孩,以後不會有哪戶好人家會要我這樣被人扒了衣服的女子的……我父親一定會打死我的。」

  她嚎啕大哭,恐懼又害怕。

  「陸小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也有很多你從未見過的人跟事物,與其擔心別人嘴裡的自己,倒不如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咱們南粵公國國土這般大,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嗎?我聽說冬季的雪漫山很漂亮。」

  

  孟灼兒安慰她。

  「可是雪漫山距離京城很遠……我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陸落春抽泣說,「而且我父親不會原諒我的,我母親也會罵死我……」

  「這事兒本就不是你的錯,若你家人罵你,你就讓他們去罵金玉覓、去跟金氏家族抗,跟你有什麼關係,這些事兒你是受害者,是被動者。」

  孟灼兒握住對方的肩頭,「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雪漫山是很遠,但山不見你,你就不能去見山嗎?天地之大,快樂稀奇的事情還有很多,因為被人的欺凌就結束自己的性命,你對不住你自己。」

  殿外的身影狠狠一僵,薄唇抿緊。

  「但是我怕……」陸落春抽泣說,「其實我跟孟小姐您一樣,母親很早就離世了,我如今的母親是我的繼母,在家處境同您是差不多的,也是被祖父撫養長大;

  有時候看孟小姐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但孟小姐比我幸運,我的祖父在祖母過世後便離了京城回鄉下耕種了,沒有人能護著我,我父親若知道我這樣,一定會打死我的」

  說到後面,她顫抖地大哭。

  孟灼兒拍了拍她的手,問:「你是不是習過武?」

  陸落春一愣:「您怎麼知道?」

  「你的手上有老繭,虎口的老繭尤為明顯,應該是長時間拿刀所致。」

  「我祖父是武師,專門教導皇子貴子武功的,因為我也好武,祖父也就教了我許多。

  我祖父武功很厲害的,也很有謀略……只可惜我祖父有著滿腔護國熱血但一生都不得重用。」

  陸落春說起自己祖父時眼睛亮晶晶的,但在說到祖父仕途的不順時,又是心疼。

  「習武的姑娘都巾幗不讓鬚眉,膽子大,扒衣服算什麼,這次金玉覓被陰善王當著這麼多人面懲罰想必是瞞不住了,傳開後被千夫所指的肯定是金玉覓,」

  孟灼兒說,「若有人敢指責你,你就反問他難道陰善王也是錯的嗎?看他們怎麼說。」

  陸落春愣住,失聲一笑:「那我這不是狐假虎威嗎?」

  「狐假虎威又如何,那條律法規定不能狐假虎威了,我就不信了,就陰善王那殘暴的樣,有誰敢說他是錯的,這叫借勢。」

  陸落春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居然還能這樣。

  不過這話倒是沒說假。

  就在這片京城的土地上,肯定是無人敢明面說陰善王一句不是。

  孟灼兒見她被說服,又道:「我看你雖大受打擊,但應該也不是真的想去尋死吧?

  你父親母親要用這事兒來為難你,你就反問他們說難道陰善王是錯的嗎,看他們如何說。」

  陸落春一副學到的表情,笑著握住孟灼兒的手:「謝謝你孟小姐。」

  孟灼兒見她想通也鬆了口氣:「你不用謝我,這事兒原就是我連累了你。」

  她心裡還是挺愧疚的。

  孟灼兒開始就猜到金玉覓在霸凌她人,因為不想生事打算置之不理,若非認出那繡花鞋是陸落春的,她真的會這麼走了。

  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孟灼兒跟她來到皇城門:「回去後若出了別的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多謝您。」

  在馬車行駛前,陸落春再次對孟灼兒道了謝。

  目送陸落春馬車的離開,孟灼兒聽著她的感謝,受之有愧。

  她嘆了口氣:「香蓮,我們也回去吧。」

  香蓮點點頭。

  「孟小姐這一招狐假虎威真是用得不錯,只是孟小姐用了本王的名號,是不是要事先告知本王。」

  孟灼兒剛回到馬車前,月摯庭就帶著夏羽緩緩走來。

  孟灼兒皺眉:「你方才偷聽我們說話?」

  「本王沒興趣偷聽這些個閒話,只是本王當時就站在窗邊,恰好聽到罷了,而且你不也是知道,本王也去了立春殿嗎。」

  孟灼兒:「……」

  話都讓他給說了。

  明明是聽牆角,他倒是理直氣壯。

  「我哪能想到你一直閒著在立春殿。」

  當時孟灼兒天真地以為月摯庭是出於紳士風度才送她們來立春殿,誰能想到他無聊到一直在立春殿外沒走。

  孟灼兒忽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一臉鄙夷地看著月摯庭:「你該不會是想偷看陸落春換衣服吧?」

  月摯庭臉頓時就黑了。

  有時他是真不知道孟灼兒腦里想的什麼東西。

  這種話她也敢往外說。

  「孟小姐,您這話說得也太……」夏羽面色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您是不知道,先爬上王爺床的女子何其多,用的著去偷窺這麼下三爛嗎……」

  孟灼兒想想也是。

  那只能說這個月摯庭的確是閒得慌,不然為何在人家殿外聽牆角這麼長時間。

  她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偷摸問:「既然女人一大片,那有幾個人爬成功了的?」

  孟灼兒是真好奇。

  說來陰善王也二十二了,但不僅沒有正妻,連小妾通房都沒有。

  這要是換做旁人,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該不會是在等余聽殷吧?

  嗯~這兩人的確是走得很近,坊間都是這麼說的。

  「這個……」

  月摯庭低眸看著眼前如小狐狸一般的少女,圓溜溜的杏眸亮晶晶的,那是很漂亮的一雙眼,靈氣逼人,俏麗嬌憨

  「這個……」

  夏羽剛想開口,一旁的男人就忽陰測測地看著他。

  夏羽立即閉了嘴!

  「咦,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孟灼兒嘖嘖兩下,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左擁右抱的,說出來也沒什麼,畢竟當代只是要求女子恪守本分、保住清譽。

  你們男人不管在外面搞多少個,旁人也只會讚譽你們風流多情,而不是蕩婦下賤。」

  話聽到後面,月摯庭覺得話題變味兒:「你是在諷刺本王?」

  「我哪兒敢諷刺你,只是不喜歡這個吃人厭女的社會罷了。」

  孟灼兒擺擺手,也沒有同他多說下去,朝自己的馬車過去。

  月摯庭黑眸緊跟她一瞬,緩緩收回來。

  他忽然想到方才她勸陸落春的話,倏地一笑。

  使詐使得理直氣壯,好一句山不見你,你去見山。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