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下毒被抓

2024-09-20 16:25:27 作者: 七茶

  孟灼兒被孟祥義粗魯地拽到前廳,姚府管家說:「孟大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孟灼兒點頭,但卻道:「我到底也只是個剛及笄沒多久的姑娘,我有點害怕……可不可以也讓我父親一同過去。」

  孟祥義立即用十分狠毒的目光瞪著孟灼兒:「你叫我去?你自己搞的事還想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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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灼兒不說話,只是看向姚府管家。

  姚府管家看了看她,竟也贊同:「其實孟大小姐說得也不錯,畢竟她還是個小姑娘,那孟老爺您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們老太爺不喜歡等人,這個楚貴妃也是知道的。」

  這個管家很聰明,還把楚貴妃拉出來遛一遛。

  孟祥義不敢招惹,硬著頭皮跟去了。

  一上車,孟祥義就用惡毒字眼辱罵孟灼兒,說她惹禍精、畜生、賤骨頭……

  很難聽。

  難以想像,這些話竟會是父親對女兒說的。

  孟灼兒很平靜,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

  孟祥義聲音也不算小,馬車外都能聽見。

  對於耳力好的、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再稍遠一點的距離也能聽見。

  在客棧二樓,月摯庭跟余聽殷吃著酒水、聽著那馬車上傳來的謾罵。

  余聽殷嘖嘖兩下:「我這都多少年都沒聽到這麼髒的話了。」

  月摯庭沒有說話,漆黑而澄清的眸似無半點情緒起伏,只是仰頭將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余聽殷看著男人,她同他相識整整二十一年,毫不誇張說二人打從光著屁股就認識。

  她打趣說:「你一身傷還是禁足期卻偷跑出來尋我喝酒,還找了這麼不入流的客棧……該不會真是心血來潮吧?」

  男人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余聽殷哈哈大笑,豪邁至極:「你該不會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是美人吧?

  誒呀,我就說咱們堂堂陰善王,怎會來這樣名不經傳的酒樓,原來……」

  她低笑。

  月摯庭許是覺得她無聊,也沒搭理。

  「你說你幹嘛老闆這張臉,看著就可怕,你這樣的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

  余聽殷揶揄他竟還推了下月摯庭的太陽穴,很大膽。

  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男人卻也沒有生氣,只是甩了她一個白眼。

  余聽殷也是習慣了他的少話,問而不答。

  她拍拍屁股起身:「所以你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回去了,這裡的酒水真是難以入口。」

  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余聽殷扭頭就要走。

  「我可不是偷跑出來的,我是光明正大、從陰善王府走出來的。」月摯庭起身,眼眸漆黑又深沉地仍是看著遠去的馬車。

  余聽殷:「……」

  重點是這個嗎?

  她說了這麼多話,每一個都是重點,而他卻選了一個最不重要的回答。

  ……

  在姚府的廳堂,除了姚老夫人幾乎都齊了。

  許滸娘跟姚紅雯抱在一起哭,而姚寧明也是眼眶紅紅的,姚老太爺則是沉默的坐在主位上。

  跟在孟灼兒身後的孟祥義驚覺不妙。

  難不成姚老夫人真的不行了嗎?

  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安危。

  孟灼兒到時平靜

  「是你、都是你孟灼兒……」

  姚紅雯一見孟灼兒就衝過來打她,還控訴說:「都是你害了我祖母,我要殺了你給我的祖母報仇。」

  孟灼兒一動不動,可當姚紅雯跑到自己身旁時,她卻往旁一閃,姚紅雯的巴掌就這麼直直落在孟祥義臉上。

  啪地一下,孟祥義懵了,姚紅雯也懵了,連哭都忘了。

  孟灼兒心情頓時好不少:「二小姐您這是幹什麼,這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而且我父親還是你的長輩。」

  「長輩怎麼了,他教女不善害了我的祖母,現在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打他一巴掌都算是輕的。」

  姚紅雯大聲嚷嚷,到底是打了長輩,也心虛不敢再作妖回了座位。

  「你的臉怎麼了?嘴角怎麼破了。」

  姚老太爺發現孟灼兒情況不對。

  「不小心摔了一跤。」

  孟灼兒找了個十分拙劣的藉口。

  這誰摔跤能摔出五個巴掌印出來,分明是被打的。

  孟祥義以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說:「姚伯伯,姚姨的事兒的確是孟灼兒的不對,我這個當父親的絕不姑息這種行為,知曉此事後我馬上將孟灼兒打了一頓。

  若姚姨最後真挺不過來,這孟灼兒您要打要殺,我絕對不維護。」

  這話聽得孟灼兒直想翻白眼。

  她覺得用草包來稱呼孟祥義都算誇他了。

  這番話看似是跟自己劃清界限,可他既是親生父親,又怎可能完全清白。

  如此只會讓旁人覺得這是個自私薄情的父親罷了。

  ……

  姚老太爺憤怒拍桌:「你……你作為灼兒的父親,怎麼說出這種話,養兒不教父之過,都是當人家父親的,你怎麼一點兒都學不到老孟的優點。」

  孟祥義沒想到自己在這表態度竟會招來一頓罵。

  姚老太爺怒其不爭:「早應該看透了你是這種人,當初梅梅病逝才多久你就把外面的女人帶進來,要不是老孟為了這唯一的……」

  他猛地頓住聲音,氣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孟老太爺是個文雅的人,到後面居然都說了髒話,可見是真的生氣。

  孟祥義紅了臉,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踩了對方的雷區。

  許滸娘見勢不對,忙說:「父親,這事跟孟兄長沒幹系,都是孟灼兒不對。」

  「他既是孟灼兒的父親,女兒出了事他就不能完全清白,這推女兒去死,這是一個父親能做的嗎。」

  姚老太爺厲聲道,許滸娘也就不敢開口了。

  她覺得奇怪,母親都快死了,父親怎麼還維護孟灼兒這個兇手。

  孟灼兒似被父親的態度傷到了:「父親,您真的不管女兒了嗎?」

  她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掉,「難道父親心裡就只有菲菲這一個女兒,灼兒是犯了錯,可也是父親的親生孩子,您真的不打算撈女兒一把嗎。」

  「這是你自作自受,休想拉我下水。」

  孟祥義一臉厭惡。

  知道的兩人是父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

  孟灼兒委屈得不行,好不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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