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取消婚約

2024-09-20 16:24:11 作者: 七茶

  孟灼兒這兩日一直在養身子,但八卦是一個都沒落下。

  聽說孟意菲回門時跟秦美珍在院子裡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個時辰,哭況特別激烈。

  當然,她也就只當個笑話聽。

  反倒是祖父擔心她缺營養,這段時間補品如流水似的往她院裡送,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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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嬌養下,孟灼兒足足胖了六斤。

  真可怕!

  不過即便她在修養期,也沒忘了打聽男人的身份。

  可當今的王爺太多了,她也不知男人的姓名,根本無從查起。

  孟灼兒每每想起男人森冷的目光就打冷戰,從氣質上出發,結合打探回來的消息,孟灼兒覺得這男人估計就是陰善王——月摯庭了。

  月摯庭出身很難看,是先皇在外的私生子,當時先皇快咽氣了才找回來的。

  原大家以為這樣無母族幫襯的私生皇子不可能成為奪嫡人選,充其量未來也就是個閒散王爺。

  可誰想到月摯庭竟這般恐怖,短短半年就發展起自己的勢力,肉眼可見的強大,甚至威脅到當時還是儲君的皇帝的地位。

  甚至有人猜測,若非先皇咽氣得早,新皇繼位快,這江山之主是不是就會換人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當今皇帝在繼承大統後,不僅不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弟弟產生敵意,甚至還十分信任。

  即便月摯庭在京中為非作歹,甚至虐殺官眷,可最後竟也只是輕飄飄地訓斥幾句,或是剋扣俸祿就完事了。

  這就離譜。

  月摯庭是個可怕的存在,孟灼兒抱有僥倖心理覺得自己不至於這麼倒霉能碰上那個活閻王。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孟灼兒的傷也就全好了,她也完完全全適應了當代的生活。

  在很尋常的日子裡,孟灼兒忽然就收到了姚府的請帖。

  姚老夫人是月致臣的外婆,也同孟灼兒的祖母是閨中密友,更是個傳奇人物。

  在這個嫡庶分明、重男輕女的南粵公國,姚老夫人成為了女將,且戰功赫赫。

  她同丈夫也是鶼鰈情深,在生了女兒,也就是當今的楚貴妃時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在這個重視香火的時代,姚老太爺也沒有納妾,而是從旁支過繼了一個孩子來。

  有意思的是,姚老太爺跟孟國公年輕時是好兄弟,姚老夫人跟已故的孟老夫人少時也是閨中密友,這四人都對自己的另一半情根深種,矢志不渝,從未納妾。

  老人家邀請,又有之前的情分在,孟灼兒肯定是要去赴宴的。

  她穿戴樸素,選了一套很乖的斜衣襟的黃衫色的襖子去面見姚老夫人。

  行駛的馬車停在姚府,孟灼兒剛一下車便瞧見杵在門口穿著華貴的姑娘。

  孟灼兒知道她,她是姚府的嫡女姚紅雯,母親是貴妾出身,在原配去世後就抬了正妻,她也從庶女成了嫡女。

  她記得姚紅雯跟孟意菲關係匪淺,是閨中密友。

  當初孟意菲跟月致臣搞上,也少不了這廝穿針引線。

  「果然是有爹生沒娘教的丫頭,這都來到主人家門前還不進來,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馬車邊,難不成你還要本小姐求你進去不成。」

  姚紅雯指桑罵槐跟身邊的丫頭說,聲音洪亮,說到最後面那句更極具諷刺。

  看來是想為孟意菲報仇來著。

  孟灼兒也不放在心上,就當沒聽見徑直走去。

  姚紅雯受不得被人無視,直接擋在孟灼兒面前。

  孟灼兒慵懶抬眸:「有事?」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心狠手辣將自己親姐妹嫁給一個死人的毒婦長什麼樣。」

  姚紅雯雙手環胸,驕傲地用鼻孔看人。

  孟灼兒是真真覺得好笑。

  怎麼一個兩個地都把孟意菲嫁給死人的鍋扣在她頭上,難不成就因為她不主動替嫁、給孟意菲擦屁股就得承擔惡名嗎。

  又不是她給孟意菲定下這門婚事的,就算是怪天怪地,也怪不到她頭上吧。

  孟灼兒不屑於同她解釋:「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

  她直接撞開對方離開。

  姚紅雯連連後退,差點沒站穩。

  她氣不過想找孟灼兒晦氣,但卻被婢女拉住提醒說:「三小姐您別亂來,這可是老夫人請來的貴賓,現如今老夫人還在前院等著呢。」

  姚紅雯氣得跺腳,可祖母向來不喜歡她,也就只能先跟著過去。

  「小女見過姚老夫人。」

  進入院子的孟灼兒恭敬地對姚老夫人行禮。

  她性子雖是乖張了些,但該有的端莊跟禮儀是不會少的。

  姚老夫人一見到她就喜笑顏開,招手讓她上前:「誒呀,灼兒都這麼大了,快過來讓奶奶瞧瞧。」

  因為兩家關係不錯的緣故,孟國公府出來的孩子都稱呼姚老夫人為奶奶。

  姚老太爺是前太尉,扶持的新臣說是桃李滿天下都不為過,有著很強大的人脈網。

  孟灼兒走上前,但豈料姚紅雯看不慣她受寵得意,竟還伸腿絆她。

  但孟灼兒是誰,混世小魔女一個,就這點小伎倆哪兒能瞞得住她的雙眼。

  她看到了,但卻也故意繼續往前走,腳下一用力,姚紅雯腿力不敵,想害人反而自己被絆倒了。

  姚紅雯『誒喲』一聲,猝不及防地竟雙腿跪地,穩穩噹噹地給孟灼兒磕了個頭。

  「誒呀三小姐您這是做什麼,這大家都是自小相識,你即便是客氣,也不要行此大禮啊,我受不住啊~」

  孟灼兒笑得花枝招展,佯裝驚訝地捂住嘴。

  「孟灼兒你……」姚紅雯又氣又疼,那個叫咬牙切齒。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但估計是膝蓋摔疼了,雙膝剛離地又跪了下去。

  「誒呀呀,三小姐您真的太客氣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孟灼兒一臉難為情,可捂在臉上的手就沒鬆開過。

  沒辦法,她笑容實在是燦爛。

  婢女攙扶姚紅雯從地上起來。

  她氣急敗壞:「孟灼兒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說完她還想上前打人,婢女差點都沒攔住。

  「你鬧什麼鬧。」姚老夫人訓斥說,「來者是客,灼兒是客人,你作為主人怎能這般慢待,平日裡教你的禮儀規矩你都忘了是嗎?」

  「可是祖母,明明是孟灼兒她……」

  姚老夫人冷著臉打斷她的話:「你祖母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方才情況如何看得真真的,若非你故意使壞,又怎會丟了面子。」

  她嚴肅又怒其不爭的表情,「別在丟人現眼了。」

  姚紅雯不甘極了。

  雖是她先使壞的,但瞥著嘴的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孟灼兒怎麼她了。

  孟灼兒最看不起又菜又愛玩,還玩不起的人。

  她眸底的諷刺在面對姚老夫人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乖極了:「奶奶,您別說三小姐,三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許是聽了誰的話,錯了主意罷了。」

  她趴在姚老夫人的膝前,乖得像一隻兔兒。

  沒有長輩是不喜歡乖巧會撒嬌的晚輩,更別說姚老夫人一直都很喜歡孟灼兒,疼愛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還是灼兒乖巧,要是紅雯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說到後面,姚老夫人很心累的模樣。

  姚紅雯臉色漲紅,誰也不想在自己討厭的人的面前丟了臉面。

  「祖母,你信她啊?她可不是什麼善茬,不然菲菲怎麼……」

  「那件事到底如何你祖母比你更清楚,平日裡讓你少點跟孟意菲接觸你偏不聽。」

  晉南王府跟孟國公府的婚事姚老夫人是知曉全過程的,這本就是孟意菲應受的,灼兒才是無辜之人。

  孟灼兒看著姚紅雯的眸光別提多挑釁了,但卻故作嘆氣:「奶奶您別說了,我其實就是一個有爹生沒娘叫的臭丫頭,以後要學的規矩禮節還很多,不然也只是有辱門楣。」

  聽到此處的姚紅雯意識到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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