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山上韻事

  「力哥，那裡的小溪水流量怎麼樣？」張彪立刻轉頭問汪力。

  「呃……這個還挺大的，流向村外的大河。」汪力給張彪的話愣了一下。

  「我們把水引下來，澆一下這乾涸堅硬的土地，就不用一點點翻鬆。之前我在鎮上見過。」張彪摸著頭說道，似乎不確定。

  「老弟，你好聰明。就這麼辦，不然做不完，今天的工錢肯定給扣完，以前這裡的管事沒少做這樣的事。」汪力也是農活好手，一下子明白了張彪的話。

  兩個人說干就干，不一會兒，溪水就引了下來，一個人用勺子把地澆濕，一個人翻地……

  日落西山，張彪和汪力完成了楊管事的活兒，兩人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經過一天的患難與共，汪力信任張彪的能力和為人，吃過晚飯後，便拉著張彪到後山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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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南山村籠罩在朦朧的夜色里，有些神秘，有些靜謐。

  兩人沿著上山時的山路往下走著，在一個岔路口時，張彪發現另一條上山的小路上裡面停著一輛轎車，這個年代轎車並不常見，很神秘。

  「這是誰的轎車？」張彪小聲問汪力。

  「不知道呢，沒注意到。」汪力搖了搖頭，眼裡一片迷茫。

  「我們去看看！」張彪出於警惕心理，覺得有新的發現。於是拉了汪力一把，拐上一邊的小道上山去看看這輛轎車。

  他們走進一看，是一輛紅旗牌轎車，車裡沒有看到人。

  「這好像是村長家的車子。」汪力趴在張彪的耳邊說道。

  「這就奇怪了，村長不是出差了嗎？」張彪疑問道，來的時候他已調查清楚，南山村的村長出差了，還沒回來呢。

  現在這就奇怪了，村長的車停在了野外，是回來？現在停在這裡做什麼，很耐人尋味。

  張彪四周看看，這裡聽隱蔽，要不是汪力高興，拉著他上山走走，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邊小路裡邊有一處茂密的樹林，還有一大片墨綠色的毛竹林。

  這肯定有情況，張彪想起小說里的曖昧情節，又想到紅米農場的神秘力量，不由地一陣熱血沸騰。

  汪力的好奇心也被張彪勾了起來。兩個人貓著身子，鑽進樹林，往山道的深處小心翼翼地摸去。

  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山道的盡頭，走過前面小丘，再往裡邊走就到那一片濃郁的樹林。在樹林前面有一塊巨大光滑的石頭，張彪心裡猜測，應該就在那了。

  此時這裡的山林一片寂靜，也黑森森的，似乎有些可怕。四周一點人聲的都麼，偶爾傳來晚風吹拂樹葉和毛竹林發出的聲音，還有山里伸出傳來的鳥蟲的叫聲。

  張彪拉著汪力，輕手輕腳穿過小丘，慢慢靠近那巨大的石頭後面。

  兩人蹲在巨大的石頭後面，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傾聽後面的動靜。

  果然，石頭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但是聽不清楚，害的張彪心痒痒的。

  張彪靠著石頭，躡手躡腳繞到石頭的一邊，他伸出頭向巨大的石頭背面看去。

  「媽呀……」

  張彪心裡驚叫了一聲，趕緊回頭，茂密的樹林真的有兩個黑麻麻的人影，透過夜色可以看到是一男一女，應該在說悄悄話，女人背靠著山石，男人站在她的前面，似乎兩個人貼的特別的近。

  張彪激動極了，心想說不定有現場直播呢。他在嘴上做了噓聲的姿勢，拉著汪力找到一個最佳的觀察又隱蔽的位置。

  女人說，「這次，你怎麼這麼久才找我？」

  「怎麼，想我了嗎？」男人的聲音響起。

  「誰要想你啊，冤家。」女的聲音變得嬌媚，「你在紅米農場進展怎麼樣？」

  「剛搞完一單，錢到手了。」男人壓低了聲音。

  黑暗中，張彪和汪力對視一眼，這聲音雖然特意壓低，耳熟得很，原來是楊管事。

  「這次過來，帶禮物了沒？」

  「有，你不是想要鉑金項鍊嗎，我給你買了一串。」

  「真的嗎？」女人驚叫，聲音竊喜，「在那裡，我看看。」

  「在我褲兜里，你伸手去拿。」

  汪力咬著張彪的耳朵，聲音細若蚊子，「是村長的女人。」

  張彪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麼狗血呀，那有意思了。原來紅米農場和眼前這兩個正要苟且的貨有關。

  「漂亮，我喜歡。」村長女人嬌滴滴的說，「楊哥，謝謝你。」

  「收起來，不要讓別人看見，若有人問，你就說你市裡的嫂子給你寄的。」楊管事出著主意。

  「嗯……不怕死鬼，死鬼知道我市裡的表哥的實力。」村長說著死鬼的時候，似乎很不屑。

  接著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兩人開始接吻，一件件衣物不斷飄落，張彪看到了村長女人個子高挑，狐媚的臉龐。

  張彪示意汪力離開。

  張彪兩人摸索著下山，「力哥，村長的女人這樣風流，他不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平時那女人打扮騷樣十足，但也沒傳出什麼事。」汪力繼續說道，「這女人是村長後娶的，才一兩年呢，原來的因為疾病已過世。」

  「這樣啊……我們都忘記吧，這事和我們沒關係。」張彪擔心汪力過於老實，哪天他們東窗事發，被套話了，叮囑道。

  「好的，嘎弟，相處下來，我感覺你不是和我們一類人，你聰明穩重，怎麼來了這裡呢？」

  「我啊……出生於貧賤，別人看我可憐，介紹過來的。我做過很多工作，走過好些地方，所以看起來不一樣。」

  「嗯，雖然我沒讀多少書，見過世面，但好人壞人也可以分辨。你是一個好人。」汪力的眼裡閃著真摯神情。

  「力哥，謝謝誇獎，我們回去休息。」

  不知不覺，他們已走回了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