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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犧牲

2024-09-20 13:47:52 作者: 一語希音

  聽到聞溪的話,殷煜珩一雙眸子像要噴火般圓瞪著,「不可能!誰去都行,就你不能去!」

  「為何聞溪不可?與將軍而言,聞溪不過就是個任君採擷的嬌軟奴婢,奴婢既然跟了將軍,那便連命都是將軍的,犧牲色相而已,大丈夫行事不該拘泥於此,這道理難道將軍不知?」

  她的樣子十分嚴肅,竟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眉眼深深,更顯得三分冷厲七分堅毅。

  殷煜珩拉著她走到偏室,壓著心中燥郁,沉聲道,「此番只是為了阻撓二皇子在太后壽辰前返回宮中,你莫要添亂,只需教導那些妓子裝裝樣子即可。」

  「將軍說得輕巧,只有三日,她們成年累月以色侍人的姿態怎可能改的過來,僅是套上素衣、手執藥箱就成醫女了,將軍自己能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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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趙舜毅若識破這是將軍故意設下的圈套,定會將計就計,待太子殿下拿此事去陛下和太后面前說理,定會被雲妃和江丞相反咬一口。屆時不但幫不到太子殿下,將軍也會失去聖心,保不齊還會被降罪牽連整個將軍府,聞溪蚍蜉之軀還要仰仗將軍度日,將軍若非要給二皇子使美人計,那便按奴婢說的做。」

  殷煜珩深吸了口氣,雙眉緊蹙,聲音又低又啞,「本將軍說了,你不能去,聽不懂嗎?」

  聞溪不理他要暴怒,繼續說道,「那太子殿下的託付如何交代,太子妃娘娘又如何躲過太后和雲妃娘娘責問,將軍不讓奴婢去,無非是不願自己的物件經他人之手被弄污了,可若非如此,反倒不好向二皇子發難了。」

  「就憑你,怎有把握一定會擾了二皇子心智,又如何能肯定他不會起疑這是圈套?」

  「奴婢隨老祖宗入宮歸還鎮遠侯府時,曾與二皇子有過一面之緣,他當日便想強留奴婢,幸得四皇子殿下相助才得以解圍,老太君可以作證,奴婢沒有自以為是。」

  殷煜珩偏過臉,攥起的拳頭仿佛下一刻便要衝到趙舜毅面前將他暴揍一頓。「為何你從未與我提起此事?」

  聞溪垂著眸子,說了又怎樣,他只在乎梅湘凌過得好不好,有無受委屈,怎會在意自己一次次被人羞辱,就算現在的激憤也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被旁人惦記著膈應而已。

  「二皇子既已知曉奴婢是將軍的人,便不會想到將軍能這般明目張胆設計他。將軍既然覺得美色可以再一次擊中二皇子軟肋,為何不信奴婢足以讓他因為好色行差踏錯,再一次令陛下失望?」

  聞溪抿了抿唇,放低了聲音道,「……奴婢別的本事沒有,單就將軍方才臨下車前的那句話,便足以說明,連將軍此等英雄都欲罷不能,那色慾薰心的二皇子憑什麼把持得住。」

  聞溪這些話到後面,聲音幾乎小到聽不見了,她越說越覺得臉頰發燙,要不是認為殷煜珩心裡不在乎,便也不敢將這些虎狼之詞直說出口。

  殷煜珩冷厲的深眸盯著她,神色越發黯然。他不是沒將聞溪的話聽進去,反倒是字字句句都聽得真切,眼下竟陷入兩難之境。

  「罷了,你不教,我再找別人,回府!」

  「此等密謀,將軍還信得過別人?就不擔心都成為日後被人拿捏的證據?」

  「夠了!沐聞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出去勾引別的男子?!」

  聞溪驟然紅了眼眶,屋子裡一片沉寂,仿佛空氣都被殷煜珩寒冷目光凝結成冰。明明是他放不下梅湘凌,要設計阻撓二皇子回宮給太子施壓,怎還對出謀劃策,甘願犧牲自己的聞溪兇狠斥責。

  殷煜珩怒著眉,大力拉拽聞溪上了馬車,二人各自心裡揣著心事,便就一路無語。

  回到將軍府,殷煜珩拉著聞溪回到書房,卻見到桌上擺了食盒和錦盒,一問才知,說是江府千金又派人送來的。

  殷煜珩哪有這份心思,沉聲讓阿黎把這些礙眼的東西拿走,誰知阿黎怯生生地說道,「少爺,這些是……是給聞溪姑娘的。江家小姐指明了一定交到姑娘手裡……」

  聞溪甩開了他的手,揉著腕子上前查看。食盒裡是玲瓏軒的糕點,都城貴女趨之若鶩也千金難求的稀罕美食,錦盒裡則是一隻翠陽綠的翡翠鐲子,水頭極好,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江暮雪為何突然對你這般上心?」身後傳來殷煜珩的探究之聲,聞溪莫名覺得煩躁,將東西收回錦盒,拿給阿黎。

  「點心我留下了,這鐲子貴重我不能收,明日送回去,順道謝過江小姐抬愛。」

  阿黎領了命退下,殷煜珩墨深的眸子忽地亮了幾分。

  聞溪冷著臉,轉身請示道,「時辰不早了,將軍是先沐浴還是先用晚膳?」

  誰知殷煜珩牆一樣的胸膛堵了上來,攏著人就去了偏室軟榻。經過方才那般爭執,聞溪對歡好之事格外抗拒,咬著下唇,用雙臂抱緊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決絕反抗,偏到一邊的臉上,一滴憤恨的淚格外扎眼,殷煜珩盛怒之下,用力撕開了嬌奴的衣襟,在她誘人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下去。

  「唔!……」

  殷煜珩抬起臉,近乎瘋狂地低聲道,「疼了?難怪你總是膽大妄為,次次都要痛入骨髓才知道怕,真是賤骨頭!」

  聞溪擰著眉,她一次次從鬼門關爬回來不是為了被殷煜珩羞辱的,可她卻忘了自己甘願上刀山下火海是為了誰,是以咬緊牙關,再不肯發出聲音。

  殷煜珩發狠地折騰她,直到確定人已經無法下床,才悻悻起身去耳房洗掉周身的汗水。

  聞溪渾身酸疼,連著在床上躺了兩日,都未見殷煜珩再踏進偏室半步,直到阿黎帶著阿梓進來看她,才勉強忍著疼坐起了身。

  「聞溪姐姐,你怎麼兩日都沒來藥齋?是又病了?」

  「天氣冷躲懶罷了,小師兄想我了?」

  聞溪淡淡地笑著,看起來也不像生病,只是莫名讓人覺得心疼。

  「我自然是惦記你的,不過是四皇子說,姐姐之前托他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人現在就在藥齋,姐姐穿厚實些,隨我回藥齋一趟吧。」

  聞溪正奇怪,虞清蓮那邊為何一直沒有再過來鬧,她這兩日沒精神,且書房外面的事情也都仿佛跟自己不相干,竟什麼動靜都沒有。

  「阿黎,是否老太君傳下話,安撫了二房,這幾日前院才能這般消停?」

  阿黎幫聞溪更衣,帶著驚詫道,「姑娘不知道?是大少爺,說夫人病重需要靜養,府上眾人不得以任何事打擾夫人養病。二少夫人除了能找夫人給她撐腰便也沒有別的法子鬧,是以暫時按下去了。這兩日少爺也囑咐奴婢少來打擾姑娘休息,倒是江家每日都有東西送來,且少爺都吩咐人回了禮。」

  聞溪扶著酸軟的腰肢,一時間想不出殷煜珩有何打算,或許他亦覺得設計二皇子之事風險太大,打算作罷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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