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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笪軍師的傷勢怎麼樣了?

2024-09-20 13:41:26 作者: 蘇二十六

  但許安安自覺這逃得很是委屈。

  如果先頭看不見便罷,畢竟偷摸跑了去西境是自己的不是。但方才分明見了許忠見到笪禮時那般溫和的模樣兒,與見到自己時完全不同,當下自然不服。

  明明自己和笪禮做的是一樣的事情,笪禮若立了功,那自己也是個立了功的。畢竟都是一樣的跑了去西境,一樣的幫了赫連融,一樣的拼殺,她還比笪禮來回多跑了那麼一趟,怎麼笪禮就能名正言順的得一句辛苦,自己這邊就跟落了水的狗似的很沒氣勢。

  只是雖這樣憤憤地想著,許安安腳下步子卻也沒停,直到鑽進自己的帳子裡頭方才大口喘著粗氣,一面扶著桌邊坐了下來,腦中當即想到許忠剛剛雖沒看向自己,卻站在自己身邊一瞥的那個眼神,不自覺地抖了抖打了個寒顫。

  許安安的營帳與許忠的離得並不算遠,甚至透過窗縫,許安安都能清晰地瞧見許忠領著黃壁走了進去。可是縱使再近,她也很難聽見二人在裡頭聊了些什麼,自覺也沒這個膽子偷偷摸摸跑到門前。

  而事實證明許安安往日裡雖然在許忠面前驕縱了些,但遇到大事兒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故而剛剛一肚子的問號愣是連個頭都沒敢開,只能在這兒撕著乾澀的嘴皮仔細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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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從方才許忠的表現來看,他對於這件事情看起來並不驚訝。如果說黃壁的事情他知曉,她並不覺得意外,但是笪禮,從一開始看起來就是黃壁的人,到了後來他在西境所說的那些話,讓許安安覺得他應當又是西境的人,可如今看來許忠好像對他也是知道的,且十分相熟,尤其在大營外自己同黃壁下馬車的時候,笪禮帶來的也是許忠的人,將黃壁的人一應都遣了回去,想來若不是許忠默許,那必然也不能成行,那難不成他又是許忠的人?

  念及此,許安安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心驚,愈發覺得這個笪禮自己還是莫要過多好奇,敬而遠之來得好。

  許忠在這件事情裡面起的是什麼作用,笪禮跟他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早就知道黃壁的事情?還是說就連西境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可如果笪禮真的能跟許忠到了裡應外合的地步,那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難不成比自己認識笪禮的時候還要早?

  許安安想著想著就覺得這腦袋裡頭許多事情纏在一塊兒,越是想得多,越是一團亂麻,一時忍不住空空對著外頭揮了揮拳頭,頓時有一種所有人都知道,只把自己蒙在鼓裡的感覺。

  或許是這兩日沒睡的緣故,許安安原是想瞧著那邊的情況,但凡能插個空子,自己也好去找許忠問個清楚,沒成想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子就開始眼皮子打架,加之這帳子裡頭暖暖的,她想著想著腦袋就不大清醒,很快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當許安安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晚間,帳內一片漆黑,外頭巡邏的兵士舉著火把來回走動著很是清晰。

  這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隨即方才想起這是在齊國,並非西境,沒人會騎馬來追殺自己,自己也不必小心翼翼地躲在哪裡貓著不動彈,於是沒來由的安定。

  許安安站起身,揉著早已僵住的脖子探了個頭,只見許忠的帳內亮著蠟燭,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猶豫間看一眼又縮回來,來回幾次,再在自個兒的營帳裡頭轉了幾圈,最後著實忍不住,索性推開自個兒的門走了過去,只聽見裡頭隱約傳來人聲,是許忠和黃壁。

  隔著營帳只聽得是二人的聲音,但想要再聽清什麼卻只是悶悶的,許安安心癢,剛要湊過去,裡頭就傳來一聲輕咳,無論是不是對自己,都讓她當即跑得跟兔子似的,落荒而逃,連個頭都沒敢回。

  等到許安安終於敢回頭看上一眼,見的確沒人跟著自己之後,方才喘著粗氣停下步子,暗自想著自己應當很不是個適合做細作的,否則恐怕事情還沒做上兩件,倒能先把自己嚇得半條命不見。

  而再一抬頭,不遠處正是笪禮的營帳,一時許安安剩下的半條命又驚掉了小半條。

  裡頭的燭光隱約能透出人影,許安安想到方才笪禮一身是血的樣子,怔怔地站著自覺不該進去。

  畢竟在西境的時候自己著實是被他騙得團團轉,想到司徒褚,許安安心下更是一酸。可自覺審時度勢,生怕當真小命不見,故而那會子自己也很不好多說什麼,也算借著幫助赫連融的緣故,一報還一報,並不算虧欠。

  如今回了齊國,許安安也就沒什麼好跟他再有什麼交集的理由,這也是原先的打算。可沒成想多了黃壁這一出事情,一時好像又欠了人家不少。

  猶豫的功夫,只見笪禮的營帳裡頭,軍醫拎著藥箱走了出來。

  許安安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避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但是許安安不知道的是,此時大半個軍營都已然私底下傳開,說是笪禮都是因為救許安安受的傷,這會兒無論是好奇也好真心也罷,軍醫一瞧見許安安來了,心下愈發篤定傳言為真,忙不迭地就迎了上來。

  「安姑娘。」軍醫微微俯身。

  許安安一聽是在叫自己,故而想要裝作不認識都不成,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的回過身問道:「嗯,那個……我是想著來問問,笪軍師的傷勢怎麼樣了?就……瞧著裡頭在忙,想是不好進去,所以……那個……就準備先回去,等會兒再來的。」

  「軍師失血過多,加之原本身上就有傷,瞧著還是刀傷。」軍醫不疾不徐地回話,有意在先頭說得嚴重,隨即又話鋒一轉,一邊忍不住去觀察許安安的神色:「不過許姑娘放心,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怕是要歇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方才瞧著軍師身子底子也好,應當多休息幾日就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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