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說你就……那麼喜歡……呢？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你都做的這麼明白了，本王也不是個傻子……」齊昱輕咳了一聲低下頭，帕子擰成了一長條在指尖打轉兒：「其實我們從前也算是認識，我還記得你那會兒成日裡在我五姐那塊兒，嘴裡總塞了個糖塊兒含著的那個嘛。」

  許安安也不知道齊昱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想回不是，咽了口唾沫又憋了回去。

  「雖說咱們這幾年沒怎麼見過吧，但若是你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與本王直說的。你應當知道，本王這個人也重感情，我父皇曾說過，這是優點，也是弱點。但是本王不在乎這些，為兄弟兩肋插刀理所應當，你雖是個女孩子，但看在小時候的情誼上，本王也能把你當兄弟，一視同仁。所以，你不用這樣繞多少個彎彎，本王不喜歡那些。」

  許安安心下一緊，看來這下是當真瞞不住了。只是轉念一想，那便順勢與他攤牌了也好，依著他的性子未必不會不幫，倒比現如今自己這般孤軍奮戰來的容易得多。

  「您是都……知道了？」許安安小心翼翼。

  「嗯，知道了。」齊昱鄭重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想要瞞住本王還是很難的。」

  「好吧。」許安安打定了主意實話實說，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道：「那我……」

  「哎，你說你就……那麼喜歡……呢？」一句「本王」卡在喉頭生生給吞了下去，齊昱自覺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都很不好意思。

  許安安擦臉的動作一頓，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但抬頭對上齊昱一副無可無不可的害羞模樣兒，一口氣沒兜住，猛地開始咳嗽起來。

  「就說你嘴硬，一會兒讓老顧給你準備些安神的湯水。」齊昱見狀心下愈發篤定，嘿嘿笑了笑低下頭：「你說你，還特地跑去給本王做飯這麼盡心，其實本王昨日也不過是隨口的一句罷了，你倒很放在心上。所以本王剛剛還奇怪呢，怎麼說讓你走你就走了，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敢情是……因為本王。」

  

  許安安啞然，顯然這件事情的發展離她的預期可以說相距甚遠，越來越遠。

  「若說是整個京城，那顯得本王太過於驕傲，畢竟佼佼者眾多，本王也很有自知之明。認真論來，本王這才華不敢說非常洋溢，武功也不能說非常厲害，但若說模樣比較英俊，個頭比較高，這個本王還是當仁不讓的。」齊昱嘆了口氣很有自知之明：「但就算是這樣，你們女孩子家也很該矜持一些。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算是喜歡本王，也不至於這麼賣命吧？還是說……你對本王早就蓄謀已久了？」

  「您……」

  「你聽本王說完，不用著急辯解，本王知道女兒家都不大好意思，總要推拒一番。」齊昱抬手打斷了許安安的話，越說越順暢：「就像我三哥說的，早晚要娶，娶誰不是娶。本王承認先前有些牴觸，但是方才仔細想了想，其實吧，你也不是很差，就是模樣兒黑了點兒，性子弱了點兒，好像也不大會打扮，而且還不會做飯，還有……哎，你平日可有什麼愛好沒有？」

  「琴棋書畫，略通。」許安安咬著牙噙著笑答話。

  齊昱想了想很是不解：「略通是怎麼個通法兒？不就是都不精通？」

  「也可以這麼說。」許安安笑意更甚。

  「哦，那你直說就是了，不用藏著掖著，對這種事情本王又不太有所謂。」齊昱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所以吧，本王就想著你要是對本王有意思的話，咱倆這麼湊合湊合過也能行。」

  話鋒一轉。

  「不過你也先別高興的太早，在那之前說好了，咱們得先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許安安挑眉。

  齊昱揚起下巴：「怎麼，你不同意？」

  許安安指甲已然陷進肉里，面上笑意未改：「怎麼會，夫君您請說。」

  有了許安安喜歡上自己的預設，在齊昱看來她的一切行徑都是貪戀自己的表現，而自己今日所遭受到的這場打，也不過是因著許安安吃醋的緣故。

  「嗯。這第一吧，你不能管本王的錢。但是你放心好了，本王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小氣，每個月還是會給你些零用，不會叫你出去丟人，畢竟你嫁給了本王，你的面子也是本王的面子。」

  「第二吧，你不能管本王每日裡去哪兒、做什麼，也就是說你不能成日裡盯著本王問東問西的，本王這個人不喜歡被人管束。所以本王覺得你也可以找點兒自己愛做的事情，很不必每日裡眼睛都放在本王身上，因為本王這個人比較喜歡自由。雖然從目前發生的事情來看，本王感覺你想要稍稍微微忽視一點兒本王的這件事情很難做到，但是你既嫁給了本王，還是要多習慣著才是。」

  「至於第三……本王還沒想好，留著，隨時後加。你覺得怎麼樣？」

  齊昱故作嚴肅，只是嘴角已然忍不住揚起。這種得意又不能太過於得意的情緒，他自覺拿捏的十分順當。

  許安安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好。」

  齊昱很是滿意的也跟著點了點頭：「嗯，行了，今兒本王也累了。可能方才說的有點兒多，你可能也比較高興，所以需要一些時間慢慢考慮。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隨時溝通。出去吧。」

  「是。」許安安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斂了斂裙角：「那夫君是讓妾身去哪兒？」

  偌大的王府，除了這處，許安安還當真不知道去哪兒。

  「想……」齊昱一句想去哪兒去哪兒差點說出口，念及方才的事情，咂了咂嘴道：「罷了，你就待在這兒吧，本王去書房住。」

  說完，齊昱便揚聲叫來方才的那四個壯漢，將自己抬去了書房，一面還側躺著支起身子，不忘叮囑許安安記得擦藥膏，若是留了疤，他雖不覺得什麼，但是要叫旁人家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