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滴個乖乖喲

2024-09-20 12:33:30 作者: 折春一枝

  紀玄不齒:「你這種搭訕方式早就落伍了。」

  

  徐丘:「……」

  「我是說真的。」徐丘實打實道。

  紀玄吐出一個字:「滾。」

  徐丘知道他不信,也不再與紀玄做無意義的爭辯。

  他轉身朝外面走去,悠悠道:「大侄子好好養病吧,世叔還有事要忙,就不跟你計較了。」

  紀玄:「……」

  等他病好了,一定讓他知道這幾句口頭便宜不是白占的。

  木槿拿了徐丘給的藥出去熬了,端進來給紀玄服下。

  餵紀玄喝完以後,她站起身,準備把碗端出去。

  突然,她身子一晃。

  紀玄一驚,「沒事吧?」

  木槿搖搖頭,「奴婢沒事。」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又沒有好好休息吧。

  紀玄看著她眼下的烏青,心疼道:「最近辛苦你了,今日早點休息。」

  木槿點點頭。

  紀玄喝了徐丘給的藥好多了,她也能安心睡覺了。

  估計明天早上五公子就能下地走路了。

  外面的雪還在飄啊飄,木槿懷著美好的期許沉沉睡去。

  .

  次日,

  紀玄醒過來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他喝了徐丘給的藥真的好多了。

  他對著銅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看起來精神了不少,臉色都沒那麼蒼白了,昨日那股瀕臨死亡的死氣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紀玄一下就有信心了。

  奇怪的是,今日木槿似乎沒來過,往日這個時候她應該都回來察看他的情況的。

  最近累狠了,昨晚見他有好轉,心裡鬆了一口氣,今日大概睡過了頭。

  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也好。

  他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迫不及待地想見見木槿,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她睡覺的樣子了。

  等她醒了,他就可以第一時間把自己身體恢復的消息,告訴木槿。

  想到這裡,紀玄便穿好衣服出去找木槿。

  他推開木槿的房門。

  就見到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包。

  沒有燒炭,屋子裡很冷,凍得木槿縮成了一團兒,鑽進被子中間,只露出來一個毛茸茸的頭頂。

  阿吉走了,又沒有別的下人可供驅使,如今想要做什麼,便只能親力親為了。

  紀玄雖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但也並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他升了火,燒了一盆木炭端進來。

  不一會兒,屋子裡的溫度就升起來了。

  木槿還沒醒。

  紀玄坐在她床邊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以木槿的性格,即便多睡一會兒,也不可能會多睡這麼長時間。

  他掀開一點被子,把木槿從被窩裡扒拉出來。

  他摸到了木槿溫度略有些高的額頭。

  他的手抖了一下。

  木槿發燒了。

  這個時候發燒,十有八九是染上了瘟疫。

  紀玄心裡內疚,恐怕是照顧他的時候染上的。

  幸好,溫度不算太燙,應該情況遠不如他和阿吉那麼嚴重。

  木槿被他這麼一扒拉,就醒了過來。

  她疑惑紀玄怎麼在這裡,「公子?」

  紀玄正在給她蓋被子,嗯了一聲,回應她。

  木槿終於反應過來,紀玄能出現在她房間裡,一定是能下床走路了。

  她高興起來,「公子你能下床走路了?」

  說著,木槿就要坐起來。

  紀玄把她一把摁回去。

  「嗯,我能跑能跳了。」紀玄又摸了下她的額頭,「你發燒了你知不知道?」

  「我發燒了?」木槿正疑惑他為什麼把自己按回去,聽到紀玄的話,就呆呆傻傻地看著他。

  「好好躺著,我去給你熬藥。」

  紀玄出去了。

  木槿頭很疼,太陽穴一蹦一蹦地疼,腦子裡暈暈乎乎的,木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病了的人瞌睡總是特別多,沒一會兒,她就又閉上了眼睛。

  木槿剛喝了藥,徐丘回來了。

  紀玄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就打開門出去,朝徐丘伸出一隻手,「昨晚的藥再給我一顆。」

  徐丘怒目而視,「你這是什麼要大白菜的語氣?那藥可金貴著呢!你不是都能跑能跳的了嗎?還問我要那藥!」

  紀玄蹙眉,「你別小氣,再給一顆,阿槿病了。」

  徐丘瞪大眼睛,「我滴個乖乖喲,剛好一個又病倒一個。」

  紀玄懶得跟他廢話,「到底給不給?」

  「不給你待如何?」徐丘斜眼笑著看他,話中別有深意,「聽說臨安紀家小有家財啊……」

  「不給——」紀玄笑了一下,「小爺就只能來搶了。」

  話音剛落,徐丘就看見又黑影從自己袖子旁邊一閃而過。

  一抬眼,他袖子裡的小瓷瓶已經捏在了紀玄手上。

  徐丘:「……」

  他是不是給藥給得太實在了?

  讓這小子好的太快了,這才喝了藥的第二天,身手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病都沒好全,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趁他不備偷他袖子裡的藥了。

  紀玄拿著小瓷瓶進去,徐丘連忙追在他身後,喊道:「你悠著點兒啊,一次只能用一顆,不能多用,不許糟蹋啊!」

  紀玄給木槿餵了一顆藥。

  木槿還是沒什麼精神,但她說頭沒那麼疼了。

  紀玄不由得問道:「你這藥哪兒來的?這麼好使?」

  徐丘高傲起來,像一隻高傲的花孔雀,仿佛與有榮焉,「托我一個好友制的。」

  紀玄道:「幫我也制兩瓶,多少錢隨他開。」

  「你小子想得美,我那朋友日理萬機,我這一瓶藥還是好說歹說,纏了他好久,他才願意百忙之中抽空給我制的。」

  聽徐丘的語氣,紀玄敏銳地察覺到:「你那朋友不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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