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衙門外

  「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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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芷用刀狠狠地去砍，下面那根鎖著窗戶的棍子。

  「哐！當！」

  棍子被砍成一分為二，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留在了窗戶上。

  「嘎吱！」

  窗戶被打開，慕芷跳起，翻過窗戶，才向前走了一步。

  「撕拉——」

  原來就在方才翻過窗戶時，慕芷的裙擺剛好掛在了留在窗沿的那根釘子上。

  她將衣服從釘子上取下來，那裙擺已經被扯了一大半了，耷拉下來一大塊布，索性，慕芷將它全部給撕下來，順道將另一邊的裙擺也撕了下來。

  慕芷左右擺了擺身子。

  嗯，這樣感覺輕便多了。

  ......

  慕芷半蹲著身子，緊貼著牆走，手裡還拿著馬秀才的那把大刀護身。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這座寨子的情況。

  這座寨子總體上成一個「凸」字型，慕芷被關押的屋子在寨子最後面的中心處，沿著邊的地方並排著房屋，中間院子裡的地方很空曠，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就在院子裡擺桌喝酒。

  這座寨子裡的兵器架到處都是，兵器也不管是什麼類型的，統統都堆在架子上。

  那兵器有些就按著價格不凡，許是他們打劫的某地地主家或者路上有錢商人的。

  慕芷走到離她最近的一處兵器架上。

  呀！這是我的劍！

  只見慕芷拿起一把劍放在手裡掂了兩下，那劍鞘是銀白色的，上面有兩顆藍色的寶石點綴，在劍口處刻有一個「慕」字。

  那把劍是慕老爺從前帶兵打仗用的，劍上早已吸滿了人血的精氣，銳氣十足。

  她將馬秀才的大刀隨手扔到了一旁，將自己的劍別在腰間。

  突然！慕芷聽到了旁邊屋子裡發出的悶響聲。

  「唔——唔——」

  她悄悄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了一道縫，朝裡面望去。

  只見這屋子裡綁著五六個姑娘，看她們的打扮，大部分是莊戶人家的女子，但其中有兩人的穿著打扮，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丫鬟。

  慕芷越看她越覺得眼熟。

  ......

  另一邊京城的衙門。

  「哎呦！如果年年找不到，我也就不活了啊啊啊...嗚嗚嗚...」

  「行了行了，別哭了！王大人不是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嗎。」

  一名留著鬍子的貴族老爺在衙門的大廳里焦急地走來走去，另一名上了年紀但打扮十分華貴的婦人坐在大堂上面的椅子上，她捂著胸口痛哭，旁邊站著的丫鬟攙扶著她。

  只見一名奴僕走了進來。

  那老爺攔住他，「他們找到小姐了沒啊？」

  「還...還沒有老爺...」

  「唉——」

  「要我說這都怪你！」

  「怪我什麼？！」

  「怪你非讓咱們年年跟著那凌家的小子去逛集會！」

  「你一介婦人懂得什麼？！當今這凌武在朝廷里是首屈一指的凌宰相，凌雲沫更是後宮皇后，那大阿哥玄燁是朝中所有人都認可的儲君人選。你有沒有想過，等年年進了凌家，那以後的身份、地位這京城裡誰不得高看一眼！」

  「照你這麼說，怎麼不讓我們年年和玄燁去逛集會啊！以後當了皇后，那身份、地位更是讓別人高看！」

  「噓！這話？！你這張嘴是如何一張一合說出來的？！」

  他走到那婦人面前，手指頭點著她，隨後他向旁邊的人擺擺手，等他們都退下後。

  「我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這腦袋都糊塗了！你忘了這皇上...」

  他抬頭又看了一圈四周，聲音又降了一級後說道。

  「皇上是斷袖這件事兒了？」

  「那又如何？凌雲沫不還是生下了大阿哥和二格格嘛！」

  「噓！噓！你可曾想過那凌雲沫的牌子上都落了幾層灰了，要不是她那肚子爭氣，留下了兩個孩子在身邊，哼！要不然現在的皇后之位啊，可早就姓『上官』了哦！你想讓咱們年年在那深宮裡孤獨寂寞到死啊？」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大阿哥也和皇帝一樣是個斷袖？」那婦人的哭腔現在已然褪去了。

  「猜的...」他還未說完，夫人打斷他。

  「猜的？！」

  「你先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記不記得今年初雪時，我一早上都在抱怨冷，不想去上早朝。」

  「記得，怎麼了？」

  「那天我無意間撞見了四阿哥常念和他書童的密會了。」

  「啥？！老爺這話咱可不能亂說啊？」

  「就他那頭髮色我不可能認錯，那天四阿哥正下了學和他的書童往嫣香宮走，他戴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一路上二人之間的聊天愛意十足。」

  「你許是聽錯了吧？我可從未聽說過這斷袖還能遺傳的。」

  「怎麼可能聽錯？我記得他的原話，『只要是你織的我的喜歡，你...我也喜歡。』所有這玄燁也有極大的可能是個斷袖......」

  話音剛落。

  「報！」一名衙門的小兵飛奔進來。

  「容老爺！年年小姐找到了！」

  「呀！快快！」

  那容老爺和容夫人連忙向門外跑去。

  只見衙門外站滿了人，從衣服上來判斷整體分成兩波人。

  左邊站著的是方才舉著火炬去尋找小姐的衙門的人，右邊站著的那群人，卻身著宮裡的服飾，而站在那群人前的是一名個子不高，留著長辮子，穿著宦官服飾的男子。

  他的手裡攙扶著小姐容年年，容年年的丫鬟也在旁邊。

  他的身側站著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的背上，背著一名身受重傷的女子，單從那女子的側顏來看，長得十分俊俏。

  「爹！娘！嗚嗚嗚！」

  容年年見著了自己的爹娘後，飛奔到二人的懷裡，三人相擁痛哭起來。

  「老爺！夫人！」那丫鬟也滿臉淚水地拂著面。

  衙門的王大人走到容老爺的身旁，「容老爺，這次容小姐能平安回來，可多虧了宮裡來的這位啊。」

  他手指向方才攙扶容年年的那名男子。

  容老爺擦拭了擦拭臉上的淚珠，走到那人的面前，握住他的手。

  「小女子能夠得救，可多虧了大人您啊，不知公公您如何稱呼啊？」

  只見那人抿了抿嘴，說道：「六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