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穆淵離開

  「乾娘這說的什麼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程白汐笑著說來，替瞿老夫人布菜，用完膳之後，送走了賓客，程白汐才跟穆淵一起回去。

  坐上馬車，她累的動都不想動，看到她這麼疲憊，穆淵替她揉著肩膀，程白汐舒服的躺在他腿上。

  「今天還真累，一會回去，我得泡個熱水澡，去去疲憊才是。」

  程白汐咕噥一聲說來，看到她這麼累，穆淵十分心疼。

  「娘子你睡一下吧，到家了我喊你 。」

  等他剛說完，程白汐已經熟睡過去了，還調整了一下睡姿，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點。

  穆淵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眼中露出些許不舍，不過很快，這種情緒就被他掩飾下去。

  沒一會兒，便到了保和堂門口，看到程白汐還在熟睡，他沒捨得將她叫醒，直接抱著她下了馬車，將她放到房間的床上睡下。

  

  這期間程白汐一直沒有醒過來，可見她今天確實累了。

  程白汐一覺醒來，摸著乾癟的肚子，餓醒的，不過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她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外面都已經天光大亮了。

  「我這睡了就多久啊，好餓，還是先起床吃點東西吧。」

  她小聲的叨咕著，就在這時，穆淵推開門進來，手裡還端著飯菜，聞到飯菜的香味，程白汐抬頭，就看到穆淵進來。

  「相公？你今天沒去府衙？」一項風雨無阻，沒什麼事都會呆在衙門，今日不是休沐，卻破天荒的沒去，程白汐感到有些奇怪。

  穆淵點點頭道：「嗯，今日沒去，娘子，餓了吧，先起來吃點東西。」

  「還真餓了，怎麼感覺你興致不高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程白汐穿戴好衣服走過來坐下，接過他遞給自己的飯就吃起來，胃口格外的好。

  穆淵道：「娘子，你先吃吧，吃完了我跟你說個事。」

  看到他一臉的嚴肅，程白汐倒是有些好奇他要跟自己說什麼了，但她沒吃完飯，穆淵說什麼都不肯說，她只得埋頭吃飯。

  穆淵一雙眼睛都不捨得看著她，直到她吃完了飯，程白汐才抬起頭來，看向穆淵道：「相公，你要跟我說什麼？」

  「娘子，昨日大人與我相談，京中秋試之後便要招武將，他舉薦我入京。」

  聽到穆淵的話，程白汐一下子愣住：「你的意思是，你要去京城嗎？」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留在這裡。」

  去軍營是他的心愿，可若是程白汐不舍，他也不會去，程白汐知道他的抱負，握著他的手道：「相公，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為國效力，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這裡，我怎麼能自私的將你留下來，什麼時候動身？」

  雖然她很不舍，可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朝廷招將的時候不多，並非每年都在招武將，所以，這是穆淵的一次機遇，更何況還有瞿正清幫忙推薦。

  「可是娘子，我不捨得你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放心。」

  但去京城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人生地不熟，穆淵也不想她跟著自己四處奔波受累。

  程白汐道：「相公，你先去京城看看，若是能夠贏得武狀元，我便想辦法將保和堂開到京城去，不過那時候，你應該成了將軍去了邊關了，不過，這麼說來，到時候我豈不是成將軍夫人了？」

  程白汐一臉驚喜的說來，穆淵被她這副表情給逗笑了，他道：「娘子，你想當將軍夫人嗎？」

  「只要是你的夫人，我都十分滿足。」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只要是他，她就十分安心。

  「娘子，我一定爭取當上將軍，讓你成為將軍夫人。」

  他想要給她最好的，而她在他的眼中，也值得最好的，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

  「相公，是不是將軍夫人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若是落榜，就回來，我養你。」

  程白汐豪邁的說道，穆淵寵溺的看著她道：「好，娘子，若是沒能當上將軍，我就回來陪著你，一輩子就在這兒，哪裡都不去。」

  「嗯。」

  程白汐笑著點點頭，春闈秋試，秋試過後便是武比，從這裡到京城，快馬加鞭也要二十幾天，過不了幾日穆淵就必須得走，否則就趕不上武比大考了。

  因他是瞿正清推薦的，所以前面的幾場淘汰考試就免了，這樣，他也就多出兩天來陪程白汐。

  這段時間他哪裡都沒去，在陪在程白汐的身邊，晚上也忙著耕耘，程白汐倒是被他整日折磨的，有時候連床都下不來。

  就在兩人溫存的時候，穆淵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來，臨別的時候，程白汐給他做了不少吃食，都是能夠放很久的。

  牛肉乾，豬肉脯等等，還有燒雞燒鴨放不了幾天的這種，好在現在快入冬了，這些東西也能夠多放些時間。

  臨走了，穆淵很是不捨得抱著程白汐，一點也不想放手，程白汐忍著心中酸澀，她拍了拍穆淵的後背道：「相公，你該走了，不然就太晚了。」

  雖然極力忍著，可她聲音還是有些哽咽，四年多了，她從未與穆淵分開過，這還是第一次與他分別，還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娘子，我，我不想去了，我捨不得你。」穆淵將她緊緊抱住，就是不想放手，他擔心自己走了，會不會有人欺負她，雖然說好像也沒人欺負的了她，可他仍舊擔心。

  「相公，不許胡說，你快走吧，記得要給我寫信，知道嗎？」

  這時候，程白汐倒是非常想念在現代的科技了，手機，飛機，火車……這樣，她想要看他的時候，很快就能見到，再不濟，也能打打電話聽聲音，開開視頻看一看，而如今，便只有寫信寄相思了。

  「嗯，我會的，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去找兄長，知道嗎？」

  「嗯，我知道。」

  「喂，我別磨磨唧唧了，弟妹這裡有我照看著，你就放心吧。」

  穆申穿著捕頭的衣服，朝他們走過來，就聽到他們的對話，只見穆淵拖拖拉拉的，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說這兩年變化最大的，還數穆申，自從被穆淵強制的讓他做了捕快之後，他如今也能夠獨當一面了。

  「娘子，那我走了。」

  穆淵沒看穆申一眼，在程白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說來，而後，轉身就離開。

  程白汐見他走了，又壓抑不住心中的衝動，忽然想到一句話，她道：「相公，願你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