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證據嗎
2024-05-05 00:50:27
作者: 糯米小團
「我……」被程白汐當中戳穿,印虎頓時僵住了,卻還嘴硬道,「你為何說是我?有證據嗎?」
「起先我見腦後有傷,著實不知道是誰,但今日你主動說了昨日曾約見我,我除了你之外再無見過外人,不是你又是誰?」程白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他得知程白汐要嫁給別人,頓覺她背叛了自己,所以約見程白汐時,並未露面,而是趁她不備將她打暈,想把她帶走,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想程白汐她娘謝平蓮不見她,生怕她逃婚,尋了出來,讓他沒能得逞,只能悻悻逃走。
原本以為他未曾露面,就算是程白汐醒了也想不到是他,沒想到……印虎方知自己剛才那番話是搬起石頭咋了自己的腳,神色複雜,見眾人目光緊盯著自己,卻是不願就這麼吃了癟灰溜溜地回去,強詞奪理道:「你所說的都是一面之詞,證據呢?!」
這句話讓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鄉親們再次展開了熱烈討論,不少人已經開始勸解穆淵。
「穆淵,這女的說話不知真假,若是真與那印虎有什麼……現在你反悔還來得及!」
「是啊,要我說,不如退了這場婚事!成親當日就惹出這許多亂子來,日後還不知道要給你惹多少麻煩呢!」
「就是,她長得那副狐媚的模樣,定是個不安生的!」
有人起了頭,不少人也跟著說了起來,許多鄉婦見自家相公被她樣貌迷住了,更是紛紛開口詆毀起她來,宛若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程白汐想開口辯駁,卻屢次被打斷,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印虎見狀,想趁著混亂把她帶走,衝上前就想拉她的手腕,誰知還沒碰著她,她身前的穆淵就飛起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直直地撞在了院外的柵欄邊。
眾人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印虎長得五大三粗的,身量得有兩個穆淵大,可知他這一腳有多大的力氣……
見大家終於安靜下來,程白汐看向印虎,反問道:「你說我的話是一面之詞,你的話又何嘗不是?你的證據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印虎身上,等著他開口解釋,可他此時臉色蒼白,還沒從穆淵的那一腳緩過勁來。
半晌。
還是穆淵開口打破了沉寂:「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裡空口胡謅污衊我家娘子。」
低沉的聲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帶著極強的威懾力。
可眾人此時的盛情比起被嚇到來說,更像是驚訝,程白汐眼裡也是止不住地詫異,不免問道:「你……你不是啞巴?」
穆淵:……
見事情都說清楚了,有與穆淵相好的男子開口說道:「今日到底是穆淵成親的大好日子,我們總賴在此處也不是,還是各回各家,留時間給他們小兩口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熱鬧的村民們也不好意思死賴著不走,紛紛開始挪步,其中不乏想留下來繼續起鬨的好事者,但看到穆淵那張臉,想起他踹印虎的那一腳,也不敢再久留,趕緊往外走了。
「我們回房吧。」程白汐見這麼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還有好些話想問他,輕輕扯了扯他衣袖說道。
穆淵被她這麼一扯,心裡像是被什麼輕拂了一下,下意識跟著她的步子回了裡屋。
到底是村長的兒子,即便再不受村長喜歡,穆淵也還是早早就有了自己的住處,雖然院子不大也較為破落,好歹是有個住所了。
兩人落座於床榻上,到底是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有些不自在。
「之前外頭一直傳你是個啞巴,你為何也不澄清一番?」程白汐方才就問了,他沒回答,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再追問,此時只剩了兩人,便趕緊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平素甚少說話,很多事不想與人爭辯,並不知人後是怎麼議論我的,更無從澄清了。」穆淵倒是沒有瞞她。
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只怪古代通訊不發達,口口相傳難免加了些臆測。
「方才……方才的話你信了幾分?」程白汐猶豫片刻,還是直接問出了口。
穆淵看向她:「我自然是全然信你的。」
「當真?」他的回答是她全然沒料想到的。不說古代了,就說現代的男人,都沒幾個能做到這樣聽見風聲還毫不動搖信任身邊人的。
「當真。」既然已經成親,她便是他的娘子,他當然要信她。
他的目光灼灼,看得她有些害羞,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跟那印虎著實沒什麼關係,左不過從前他看不慣我娘欺負我,出手幫過幾回,我當他是個良善之人,感念他的善心便對他好一些,沒想到他心底竟是這麼個想法……那玉鐲之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曉。」
她說著,嘆了口氣:「若是我早想到了這一層,昨日也不會去赴約,喏,你看,腦後還被他砸了好大一個包呢!」
說到這兒,她有些感嘆,那印虎也是個魯莽的,竟想出直接砸暈人帶走的法子來,偏偏遇上原主這種常年被虐待身子虛弱的,被這麼一砸,直接嗝屁了……
原主她娘謝平蓮尋到她的時候,軀殼內已經是穿越過來的她的靈魂了,謝平蓮見她昏死過去,生怕她耽誤了婚嫁讓村長收回了禮金,草草給她包紮了,還未等她醒轉就讓給她換了衣裳讓穆淵接了去,這才有了她醒來便在婚房的那一幕。
聽了她的話,穆淵連忙檢查起了她後腦處的傷勢,見包紮得如此潦草,連忙去拿了藥箱來,重新給她上過藥包紮好。
約莫是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向來是被呼喝打罵的程白汐突然被這麼細心妥帖的對待,鼻子不禁有些發酸。
穆淵見她眼眶微紅,想到她之前的話,也猜到了各種緣由,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原先竟過得這麼苦。你放心,既然嫁與了我,從今往後,不會有人再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