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韓淑妃有孕

  「陛下啊，你都有太后娘娘的替代品了，還不夠啊！還要本尊啊？就算貴為九五之尊，也不該如此貪心啊！」

  這上官昭儀的母家和齊成明的母家之前因為水運的事情結了仇，一直沒解，是以現在齊成明怎麼在齊成翊面前嘲諷上官家，齊成翊都得忍著。

  因為這是齊成翊之前虧欠齊成明的母家，也就是他姨母家的，齊成翊在水運之事上，做主讓上官家占了上風，欠姨母家的還沒有還。

  「四弟！你喝多了！」齊成翊臉色陰沉地看了齊成明一眼。

  「我可沒喝酒！大家來看看啊，這個昭儀娘娘，是不是和太后娘娘長得很像？」

  故事裡那個被比較的對象再度被提及，上官惠立即感受到，朝自己看來的視線多了起來。

  「好像真的有一點像……」

  「那怎麼能行呢？她哪有太后好看？」

  「不對，咱看歸看，得小點聲，再怎麼樣，太后也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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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啪——」玉嬈錦抬起手，搭上齊成翊的手臂。

  齊成翊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靠，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信任，感受到她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地顫抖。

  齊成翊環視四周，用自己周身冷峻的氣質和嚴肅的表情鎮住了那些議論紛紛的賓客，開口解釋道。

  「上官昭儀，是中書令上官儀的女兒。上官昭儀的母親，和太后的父親是表兄妹，侄女像姑姑，女兒像父親，是常有的事情，他們長相略有相似，並沒有什麼特殊。」

  賓客們紛紛噤聲，齊成翊還是有足夠的威嚴鎮住他手底下這些朝臣的，否則他登基以來，做的那些清洗，就白做了。

  最重要的是，左相一直都在低頭喝酒，並沒有插手此事的意思。

  「劉大監！」齊成翊朗聲高喝，「晉王殿下還沒開宴就已經喝多了，快扶到偏殿去，讓太醫去給他醒醒酒！」

  齊成明倒是很配合的被侍衛和太監們拉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葉清瀾一個眼神示意。

  齊成明走了，齊成鈺又扯著齊成翊的袖子，哇哇大哭：「你不要真的娶我們的母后！你不要娶！哇哇哇——」

  鄴王的哭聲迴蕩在整個殿內，齊成翊頭疼的很，他總不能說一個六歲的小孩兒酒喝多了要去偏殿醒酒吧？

  玉嬈錦趁著齊成翊不注意的時候，看了韓淑妃一眼，韓淑妃點了點頭。

  齊成翊不願意在殿上明說他不會娶，這也是僵局所在。

  他是想娶玉嬈錦的，若是現在承認了，不僅會讓玉嬈錦心寒，也會在日後自己打自己的臉。

  「別鬧了，十八弟。聽三哥的話，別鬧了好嗎？今天是三哥的生辰宴，就當是給三哥一個面子，好嗎？」

  齊成翊想著，對於小孩子，估計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吧，便耐心了下來，試圖喚回小孩子的那一點善心。

  卻沒想到適得其反。

  「我不要！除非三哥今天答應我，永遠也不會娶母后！永遠也不會！不論用何種方法！」

  齊成鈺突然發了狠，抱住了齊成翊的大腿，那眼淚啊鼻涕啊，直接往那價值連城的龍袍上蹭。

  「三哥！你體諒體諒弟弟好不好！弟弟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跟三哥你要過什麼。母后對三哥這麼好，能不能就答應弟弟，給母后一個好的歸宿。就算讓母后再嫁，也要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弟弟就要求這麼多，弟弟可以拿鄴王的親王封位去換，求三哥答應！」

  齊成翊一陣頭大，突然，后妃席面那邊傳來「咚」的一聲。

  「不好了！不好了！淑妃娘娘暈倒了！」

  ……

  「到底怎麼回事？」

  偏殿裡，齊成翊看著躺在床上的韓淑妃，又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太醫，問道。

  太醫院院判捋了捋鬍鬚，謹慎地道：「根據臣多年行醫的經驗，淑妃娘娘的脈象，是有孕了，已經三月有餘。」

  三月？

  這是在齊成翊和玉嬈錦關係緩和之前懷上的。妃嬪們的孕事不會有假，一一都在彤史上記著，核對一下便知一二了。

  韓淑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里藏了些淡淡的疑惑，不過她現在不論是什麼表情，都會被解讀為驟然得子，喜不自勝。

  韓淑妃的心不規則地跳動了一下，彤史上不會有誤，可她為什麼會懷孕？

  「陛下，至於淑妃娘娘為何會暈倒。許是因為氣血不足的緣故，待微臣開服藥方，調理著便好了，龍胎不會有大礙。」院判繼續補充道。

  一頓特地辦在花萼相輝樓的生辰宴，卻辦成這樣，齊成翊本就煩的厲害，沒想到又添了這件事情！

  雖然這件事情，在大臣們眼裡，是喜事。

  「大喜啊大喜！這是陛下登基以來的頭一個皇子，臣等恭喜陛下！」

  殿內喜聲一片，齊成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扭頭看了玉嬈錦一眼。

  齊成翊的心莫名心虛地漏跳了一拍。

  玉嬈錦撇過臉去，不去看齊成翊，而是邁動自己的步伐，走到韓淑妃面前。

  「你現在有了孩子，身子金貴，應該多注意才對。好好休息，這是皇帝的頭一個孩子，你不要辜負大家的期待啊！」玉嬈錦公事公辦的交代著，完全是太后的氣度。

  「臣妾明白。」

  「還有啊，皇后，你也要多注意，照顧淑妃。你是後宮裡所有孩子的嫡母，大家都要喚你一句母后，淑妃的孩子出生後，也要你多多看顧。」玉嬈錦轉頭，又看向胡善祥。

  胡善祥攥著帕子，在袖子裡絞啊絞啊，看起來很緊張的模樣，深怕被別人看出破綻一樣。

  「嗯。臣妾謹聽太后囑託。」

  玉嬈錦交代完，正準備走，齊成翊突然有些膽怯地喊住了她。

  「太后。」

  玉嬈錦轉過身，淺淡地笑，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皇帝，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留給淑妃好好休息吧。等她緩過神來，再讓人送她回自己宮裡休養。」

  齊成翊被玉嬈錦臉上的表情給刺痛，這個表情不同於以往他慣常的惱怒，他只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