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大可不必
2024-09-20 10:18:02
作者: 能鴿
那有力的心跳聲好似帶動了秦德興的心跳,讓他原本壓抑的心跳再次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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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秦德興此時的語氣已經分不清是激動還是不可置信了。
「我看上去像什麼庸醫嗎?」
徐有道撇撇嘴,隨即吹出一口氣,如吹蠟燭般將五團火熄滅,只留下心臟處的紅火的印記。
隨著火焰熄滅,治療圓滿完成。
「讓病人好好休息吧,醒來之後注意別讓他受刺激。」
徐有道叮囑道,隨後他捏了捏鼻樑,看上去有些疲憊。
這樣就結束了?
白若冰很是疑惑,她問道。
「不需要開藥嗎?」
「開藥的目的是治療,現在已經完全治好了,而且是藥總有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白若冰聞言表情有些古怪,照徐有道這種說法,她們開藥,是因為治療並沒有完全治癒,還需要藥物輔助。
徐有道好似看穿了白若冰的心裡話,隨即道。
「不用露出那種表情,我又不是每一次都能完全治癒,這個人的病雖然是嚴重,屬於不好治,但治好了沒什麼大礙的那種……」
聽到徐有道這樣說,白若冰的表情才有所緩和,但她清楚的很,別說讓她完全治癒此病人了,就算讓她往好的方向去治療,她也無從下手。
秦德興在聽聞完全治癒不需要用藥後,有些驚訝,雖然他也有所疑惑,畢竟對看病的刻板印象就是治療加用藥,徐有道這邊直接刪去了後者,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徐有道,畢竟連白若冰痘無從下手的病,就這麼被徐有道治好了,這也應證了徐有道的實力。
有實力的人所言之事,自然是有說服力的。
「謝謝徐大師!謝謝徐大師就我兒!」
眼看秦德興好似要給徐有道跪下,後者連忙止住了。
「不必了,而且……」
徐有道搖頭,雙眸一直注視著秦德興的勳章:。
「不,我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道謝,與我的軍裝無關。」
秦德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軍裝,知道徐有道在顧慮什麼,便開口解釋道。
但是秦德興誤會了。
「大可不必,之前我就受過你們秦家的幫助,這算禮尚往來。」
徐有道擺了擺手。
秦德興有點失望的點點頭,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大抵就是說,秦家與徐有道這件事後就兩清,這就是不需要道歉的最重要原因。
秦德興自然是想與徐有道交好,只是後者似乎沒有這種想法。
實際上確實如此,徐有道現在屁事一大堆呢,沒有那個心思與秦德興交好,哪怕後者是什麼大軍官。
白若冰在他們說話的間隙跑去看病人的情況。
要是忽略那些因為快速閉合修復產生的白色疤痕,白若冰真的會以為面前躺在病床上的人只是是睡了過去。
但面前的情況就是如此,經過治療後,病人的身體已經無礙,想變得與之前一樣健康,現在則是要恢復精氣神,睡覺就是一個很好恢復精氣神的辦法。
秦德興也走向前去,他的目光一直在兒子的身體上打轉,似乎是在確認後者的身體經過治療後,恢復到什麼地步了。
很快,視網膜上傳來的圖像讓秦德興完全放下心來。
秦德興緊繃的神經可算是可以放鬆一下了,他再次向徐有道道謝,並詢問是否與他一同去秦家看看。
徐有道自然是拒絕,他不清楚秦家底細,不知道其在國內具有如何實力,這樣貿然前去,無疑是站隊行為,他還不想這麼快與其他家族有所交集,除謝家與蔣家外,畢竟一個是他老丈人家,一個是對他有著不少幫助。
只是徐有道有些疑惑。
「你兒子很快就能醒來,不和他說幾句話再走?」
「不了,徐大師,我這次來,是瞞著他的,他不希望家族的人為他提供幫助。」
秦德興笑的有些無奈。
徐有道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
難不成秦德興的兒子是獨自出來軍隊打拼?
還不需要家族幫助?
若不是他老爹把他叫出來,這個傷勢,他怕是要死在這病床上。
倒也不是徐有道鄙夷這病人,只是覺得人有時候不必太勉強自己,一旦超越能力以外的事情,就應該適可而止,不然受傷時,痛的往往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在乎他的人。
白若冰顯然是知道秦德興瞞著他兒子來,所以在聽見秦德興所說時,她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看了徐有道兩人一眼,又陷入了沉思。
白若冰是一個醫痴,與徐有道一樣,對「醫」十分痴迷,所以這會多半是在回味剛剛徐有道的操作,還有他所說的一些話了。
在秦德興走後,白若冰為徐有道安排了床位。
直接就睡在病人隔壁床位,因為這個病房並沒有其餘人住,多出來的床位剛剛可以安置徐有道。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方便徐有道觀察病情。
期間徐有道詢問過病人的名字,白若冰不肯說,聲稱是機密。
徐有道也表示理解,畢竟讓一個軍神醫專門治療與康復跟蹤,並且獨立安排在一個病房,估計等級也不低。
而且徐有道還發現,前前後後根本沒有一個護士或者是其他人來過,這裡就好像被獨立出來的一個空間,不與外界接觸。
不管是出於對病人身份的好奇,還是出於其他人對病人的特殊處理,病人在徐有道眼中宛如蓋上一層神奇的面紗。
白若冰時不時會來一下,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來詢問徐有道問題。
徐有道因為和謝雨嫣出現了情感分歧,所以不打算這麼早回去,呆在這有些無聊,所以時不時會幫白若冰解答。
但大部分只是給她提醒,並不是直接說答案。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個是鍛鍊她獨立思考的能力,另一個是可以讓徐有道輕鬆一點。因為白若冰的問題真的很多,而且也是有水準的,一個個回答起來確實有些勞累,所以他能偷懶就偷懶。
白若冰一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她覺得徐有道是道醫,不一定懂她所問的,但接觸下來之後,她發現徐有道的醫學儲備異常充盈,好似一本百科全書外加度娘。
一問就知,有時候徐有道只是稍微提醒一些誤區,卻可以讓白若冰醍醐灌頂。
雖然徐有道有時候支支吾吾半天不說,但她知道,後者肯定懂。
漸漸的,白若冰也相信,徐有道確實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只是他到底是不是神醫,白若冰也不能確定,畢竟她真沒見過神醫。
雖然說白若冰被稱為軍神醫,但這並不是因為醫術而定,大部分原因還是她深受對內軍人的愛戴,當然,她肯定是有醫術的。
徐有道預測病人第二天中午可以醒來,隨著心臟處的火苗漸漸熄滅,病人的體溫也在漸漸恢復,膚色與臉色都在漸漸改善。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中午,病人慢慢睜開眼。
……
京城。
謝棠生三人下車。
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楊府。
今日是葬禮舉行的日子,三人來的時候是上午。
按照楊家規定,上午要在楊家親殮,到了下午才會送去楊家陵園。
他們前來正是為了親殮,來楊家哀喪的人有很多,差點把楊家圍的水泄不通,很是擁擠,他們有的是家屬通知親友,有的是用訃帖,或登報。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楊秀瀾出現在楊家門口時,在那招待的楊家人並沒有注意到她。
門口擺放著許多白色花圈,楊秀瀾也在花圈中看見了楊才輝的黑白照,頓時,她捂著嘴巴,泣不成聲。
謝棠生則抱著楊秀瀾,輕聲道。
「節哀,走吧,我們進去祭拜父親。」
楊秀瀾點點頭,依靠在謝棠生的懷中,謝雨嫣跟在身後,三人緩緩擠向楊家門。
「都排好隊,都排好隊,停車的跟著他後面,拿訃帖的來這裡,登報的去那邊。」
一個人出來維持秩序。
聞言,眾人都紛紛開始排隊,停車的也有序的跟向領車人。
「我們沒有拿訃帖,那就去登報那邊吧。」
謝棠生帶著兩人走向登報處。
「一個個排好,別亂套了。」
負責登記的人喊著。
謝棠生三人默不作聲的排著隊,這對他們三人而言十分諷刺,楊家是親家,回親家參加葬禮居然還要排隊,一些被邀請而來的人都是好聲好氣的請進門,可他們呢,是否也會被請進去?
答案很快便揭曉。
謝棠生的心裡有些忐忑,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楊家人知曉後,他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另一方面,謝棠生不願意回來楊家,是因為他在楊家受過屈辱,但他卻始終不曾揚眉吐氣,他引以為傲的謝氏集團,陳家都可以隨意摧垮,那楊家人眼裡更不值一提。
楊秀瀾則默不作聲的跟在謝棠生身後,在得知楊才輝的噩耗後,她就變得十分沉默,情緒是肉眼可見的低落。
楊秀瀾一個人靜靜的發呆,獨自掉眼淚,謝棠生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後者自然是明白,雖然與家人有所爭執,但終究是一家人,不可能真的做到那麼絕情。
楊秀瀾回憶起她的父親,從小到大,楊才輝都十分寵溺前者,生怕她吃一點苦,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
但唯獨在婚姻上,楊才輝才第一不滿足她的心意,但楊秀瀾知道,楊才輝這是為她好,因為他只是盡力去履行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嫁給一個窮小子,更何況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隊伍漸漸縮短,終於輪到謝棠生等人。
「基本信息填寫,還有你和楊家主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