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買你命
2024-09-20 10:17:43
作者: 能鴿
別說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就連楊才輝身旁的秘書都倍感無力,跟他們出去的時候,他的電話被強制沒收了。
一行人將楊才輝抬上一輛麵包車,眼看楊才輝要被車拉走,秘書疑惑的喊到。
「你們,你們要去哪裡,我們等救護車就好了啊!」
林負責人探出頭來。
「等什麼救護車,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直接送過去。」
秘書怎麼可能放心他們這樣做,剛想伸手阻攔,麵包車就已經開走。
「你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報警!」
秘書對著車尾大喊,但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這位先生。」
一聲溫和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但卻令他汗毛顫慄。
江月!
是江月的聲音。
秘書僵硬的轉過頭,只見江月面帶不知名的笑意站在他的身旁。
「你……」
「這位先生,請問您一個月工資多少?」
秘書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
「五……五萬。」
「這樣啊,為了五萬,命都不要了?」
江月悠悠的問道,好似在說著笑話,說完,他自己都笑了。
聞言,秘書虎軀一震,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弦外之音,他們連楊才輝都敢動,動自己一個小秘書,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下一瞬,一張卡打到秘書的臉上,後滑落到地面。
「五千萬,卡號164967,不知道能不能買你的命呢?」
見秘書身體僵直,江月聳聳肩,隨即道。
「放輕鬆,捉迷藏會不會,我給你一天時間,你躲起來,不要讓我發現喔。」
秘書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連江月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秘書看著地上的卡,陷入了沉思。
楊才輝雖然說易怒有時候也少不了對秘書責罵,但實話實說前者對秘書還是很不錯的,有幾次秘書家裡出事了,楊才輝二話不說就批假,讓他趕緊回去處理,後面楊才輝知道秘書家庭條件不好,還特意為他加工資。
秘書獨自站在原地很久,他心裡無比糾結,一邊是對自己有所提拔的楊家主,一邊是自己的小命。
秘書的眼眶濕潤了。
「對不起,對不起,家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對不起。」
秘書顫顫巍巍的撿起卡,磕磕絆絆的走了。
江月此刻已經回到拍賣會後台。
在他正前方,站著幾個男子,其中一位正歪嘴邪笑著。
「報告家主,我已經完成任務,讓眾人封嘴,也將秘書處理了,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在外面,江岳都不允許江月叫他父親,這次也不例外。
「嗯?下次直接斬草除根即可,這次就算了。」
江月點頭,只不過他才近二十歲,很難做到那麼殘忍,父親江岳的心狠手辣,也是他要學習的。
遠在崇州的謝家。
謝家內。
楊秀瀾坐在書桌前看書,她突然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於是用手捂著。
「秀瀾,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謝棠生發現了楊秀瀾的異樣,後者的臉色有些差。
「沒有,就是突然心好痛,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楊秀瀾鬼使神差的打開手機,翻到了她之前發給楊才輝的通訊。
上面正是楊才輝那天看到的神秘信息。
「不知道爸看見沒有……」
……
荒漠捲起千堆沙塵,黃土飛揚,遮天蔽日。
一個黑點正在巨大的「沙池」中移動,鏡頭放大,是一架直升機。
「咳咳咳,這裡一直都這樣嗎?」
徐有道皺眉,他真受不了這種沙塵入肺的感覺。
「沙塵暴在此處是時常有的事情。」
秦德興點頭,頓了頓,他又道。
「在這裡作業的士兵都很辛苦,主要是因為環境過於惡劣,反倒戰爭不是最可怕的,他們常常處於脫水的狀態,還要注意風沙入喉導致的肺部疾病。」
徐有道點頭,他一直很敬重這些守衛國家邊疆的士兵將士們,沒有他們的負重前行,就沒有現在的國泰民安。
直升機還在穿越重重沙塵。
不久後,他們終於看見一座碉堡。
那是一座屹立在沙漠的龐然大物,它通體漆黑,上面還沾染了許多黃色沙塵。
沒等徐有道他們靠近,就有幾束光照射他們。
顯然是碉堡內的哨兵對他們做出警戒。
秦德興拿起對講機。
「能否聽到?是我,秦德興,放開警戒。」
完畢後,那聚焦的幾束光各自散開,繼續探查著其他地方。
直升機順利降落。
「徐大師,恕我招待不周,現在我希望您能立刻去看一下我兒的病,我怕……」
「我懂,我又不是來旅遊的,不必客氣,帶路吧。」
徐有道正色道。
不知是與謝雨嫣有所矛盾亦或是對待治療的認真,他一路上都沒有嬉皮笑臉的模樣。
「好好好,徐大師請跟我走。」
路上或許是看徐有道好奇,秦德興向他介紹起這座位於極端位置的碉堡。
徐有道邊聽邊點頭。
碉堡內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有個五六萬人,人口是一回事,這不是最主要的,最要命的是如此惡劣的環境,設備卻不夠優秀。
兩人穿過溫熱的走廊,一路上許多人向秦德興敬禮,同時也好奇的看著他身邊這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
他們紛紛猜測,這是秦德興的親戚,亦或是走後台的關係戶。
不過他們並沒有多問,也不敢議論。
「徐大師,病房就在前方!」
秦德興帶徐有道來到了目的地。
一股極其濃郁的中藥味撲面而來。
房內,一位身著灰綠色軍裝的女軍醫正為病人探查心脈。
見秦德興兩人到來,女軍醫白若冰對秦德興點了點頭,同時也如那些士兵一般,疑惑著打量面前這位比她還年輕的青年。
但白若冰並沒有說什麼,她不認識的人多了去,說不定這是某個軍官的兒子。
「秦軍官,現在他的傷病隱隱有些擴散的趨勢,若再不就醫,恐怕撐不了多久。您之前說要去找一位神醫,現在找到了嗎?」
白若冰看秦德興好似有些興奮,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找到了,我可是大老遠從邊境趕往崇州!相信有徐大師在,一起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徐大師?不知他身在何處?」
白若冰疑惑道,她可不認為面前這青年就是秦德興口中的徐大師。
「就在我身邊啊,這位就是徐大師。」
秦德興伸出手掌為白若冰介紹。
「徐大師?是他?!」
白若冰上一秒還在疑惑此人來的目的,下一秒便被告知的答案。
徐有道顯然是見怪不怪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白若冰愣在原地時,徐有道徑直走向前,伸手就要給病人把脈。
「秦軍官,你真的相信這年輕人是神醫?」
白若冰攔在徐有道身前,她不允許有人冒充神醫來坑蒙拐騙,亦或是用什麼偏方看能不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之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白若冰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在她的眼前,卻又無能為力。
可笑的是,那「神醫」以病入膏肓為由,說已經盡力。
現在這件事好像重現在眼前,這次白若冰想要阻止這場「悲劇」。
「白軍醫,這位確實是徐大師。」
秦德興雖這麼說,但底氣略顯不足。
說實在的,秦德興也很難相信,一個年莫二十的青年是神醫,怕是打娘胎里開始學醫,怕都是很難。
不過在聽聞徐大師長生不老後,秦德興的顧慮也被一點點的打消,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沒得選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秦軍官,你兒子的病情可以控制,但是不可以胡來,這種人我見多了……」
白若冰的話似乎從徐有道左耳進,又他的從右耳出,後者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快讓開,我看那毒素正快速擴散著,應該是受到了附近焦躁情緒的影響。」
徐有道眼神一凝,警告道。
「危言聳聽,我剛剛還檢查過,毒素一直都穩定在四肢,怎麼可能受到其他人情緒的影響?!」
白若冰一聲冷哼,堅決不讓。
秦德興看兩人發生爭執,正想出言勸解,卻沒想到徐有道先一步出手。
「礙事!」
徐有道輕砍了一下白若冰的後頸,後者似乎有所防備,反應倒也很迅速,微微側身,那一手刀並沒有直擊穴位,但還是令白若冰身體發軟。
「你!」
白若冰倒在地上,她是真沒想到徐有道敢出手,甚至一點招呼都不打。
「秦軍官,看好她,別讓她礙事。」
說罷,徐有道再次走向病床。
秦德興應聲將白若冰安置在床邊。
望聞問切。
剛剛徐有道一眼便看出病人身上的多種疾病,正是秦德興先前所言的,毒、燒、殘、大出血。
但病情遠不止如此。
徐有道還需要「聞診」,隨即他伸手進行把脈。
白若冰與秦德興正安靜的看著徐有道「聞診」。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喊握草
前者表情有些驚訝,因為徐有道的手法很是嫻熟,把脈的同時另一隻手快速挪動著,在尋找著脈紊亂之處。
像秦德興這種外行人,是看不出門道的,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徐有道醫術高明。
「毒和燒,造成一種獨特的火毒,將體內器官中的瘀血化膿,骨折也是因為火毒的灼燒導致骨質疏鬆而……」
徐有道嘴裡喃喃道。
那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其他人可以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