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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他對我有真情?

2024-09-20 10:15:28 作者: 能鴿

  謝棠生回到女兒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後者的臉頰。

  原本那傾國傾城的臉蛋此刻沒什麼血色,看上去甚是蒼白。

  

  謝棠生怎麼不知道若讓徐有道一治,將會恢復的更快更好。

  但他已經沒有理由在讓徐有道幫忙了,在他眼中,徐有道和自己家庭已經是形同陌路了。

  他現在可是蔣家的大紅人。

  因為榜上了蔣家,他在那地位又如此之高,所以此刻謝棠生的身份甚至已經不能與徐有道平起平坐了。

  「雨嫣,是爸的錯,讓你吃苦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爸會自己處理好的。」

  在謝家衰落期間,他也總算看見了一直被自己埋沒的女兒,總算知道了她在管理公司中出色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自己女兒那孝心,這是真金白銀也換不來的。

  這對謝棠生來說,甚至比才能更為重要。

  謝雨嫣此刻真的很想回應她父親,只是她感覺真的好累,連睜眼都吃力,連說話都費勁。

  自然也說不出那句話,那句常常與父親賭氣的話。

  「爸,我真的還可以堅持,別人哥哥能做的問也可以。」

  謝棠生帶著依依不捨又帶有些許無奈的表情離去,輕輕的把門關上。

  開著的,只有那扇離謝雨嫣不遠的窗戶。

  突然,一顆小石頭精準的擊中謝雨嫣的手背。

  在其兩個手骨頭之間,拇指和食指握緊時連接的地方有一處令人「定」住的穴位。

  合谷穴!

  隨後又緊接著三個石頭直擊謝雨嫣的三個麻穴。

  雖說合谷穴的作用只不過是使手停止抖動。

  但若再同時擊中其他麻穴,再以某種特定頻率擊打,則會使全身如定住般僵直。

  但並不是完全的僵直,全身肌肉並不緊繃,相反,反倒是會更鬆弛,放鬆。

  此狀態下十分適合按摩。

  謝雨嫣先是一愣,她能明顯感知到自己被石頭砸中了。

  其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緒與疲勞正飛速下滑。

  哪來的石頭?

  徐有道?

  除了他還能是誰呢?

  之前她身感疲勞之時,徐有道總是死皮賴臉地過來幫他按摩。

  她清晰地記得,他第一步便是幫他按摩這些讓人放鬆並且有些麻痹的穴位。

  所以,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沒錯,這一石頭正是徐有道丟的。

  此刻他正蹲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施展隔空彈石之法。

  「沒想到有段時間沒用了,還是這麼順手。」

  嘴上說著輕鬆,但徐有道卻格外專注。

  沒有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看上去倒也挺順眼。

  緊接著,他又投出兩顆石頭,兩者直達謝雨嫣的太陽穴。

  雖然兩顆石頭質量大小都不一樣,甚至有些邊邊角角是鋒利的。

  但打出的效果以及到達穴位的力度,完全一致。

  那些鋒利的邊邊角角如有人捏住般,精準地避開,沒有對謝雨嫣造成任何傷害。

  這便是徐有道對力量的極致掌控。

  「接下來分別是內關穴和中沖穴。」

  他再次打出數顆石頭,只見那數顆石頭如預先演練好般,依次敲擊兩個穴位。

  在敲擊的同時,石頭還可以順時針旋轉,達到比手指按壓更好的效果。

  這便是投石之法的妙處之一。

  「嗯,力度再大點吧,防止她亂動。」

  以徐有道的熟練度來說,他根本不擔心按摩不到位。

  躺在床上的謝雨嫣此時神情有些恍惚。

  之前徐有道被踢出家門的原因就是,父親認為他目的是為蠶食謝家財產。

  按理來說,在謝家衰落後,他應該逃得比兩個謝家兒子快。

  可實際上呢?

  完全相反,先不說他有沒有主動脫離謝家,他讓蔣家多次示好已經可以看出他的態度了。

  更不用說突然冒出來的一些小的合作夥伴與小訂單。

  自己的父親謝棠生再遲鈍也是能反應過來的,先前拒絕明著幫助,是顧及顏面。

  後面見自己的妻女被迫去工作,他也是感到痛心疾首。

  所以,謝棠生也選擇假裝糊塗

  畢竟,沒有人願意和錢過不去。

  更何況他們如今已經不富裕了。

  「徐有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是謝家財產,難道真的對我有意嗎?」

  她不清楚徐有道對她是否有意,但她清楚,此刻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這一變化如同播種且埋藏在田野的種子,此刻它正破土而出。

  謝雨嫣看著窗外。

  遠處兩隻成對的麻雀正在樹梢上鳴叫。

  鳴聲婉轉而悠長。

  ……

  陳家別墅內,陳封石正坐在會議廳內,手裡把玩著兩顆桃珠。

  一個全身黑的蒙面人悄無聲息地進入房間,同時半蹲拱手道。

  「稟告家主!我們已經查到最近徐有道的去向。」

  「說。」

  陳封石目光並沒有看向那人,依舊在把玩著手上的東西。

  在此之前,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那個徐有道,所以派了幾個最得力的手下尾隨。

  但不是尾隨徐有道本人,而是與他關係密切之人。

  這人便是跟隨左勝朽的其中一個手下。

  「是!就在昨天,在下親眼看見徐有道從那片破舊的公寓走出,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當時並不知道他們在幹嘛,直到在下看見了他的舅舅,那個叫左勝朽的男人,扶著一個女人出來活動。

  那女人看上去很是虛弱,所以在下猜測,當時徐有道應該是治療他舅舅的妻子......」

  那黑衣人畢恭畢敬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陳封石看似隨意地聽著,實際上若有心人可以看出——他把玩的速度明顯慢了。

  他沉思了會,眼睛微眯,突然咧開嘴笑。

  像是自言自語。

  「既然不好正面碰撞,那我們就必須得為勝利而下點小小的手段了。」

  「去,把陳家核心骨幹叫來,我有事安排。」

  「是!」

  那黑衣人身一閃,消失在房間內。

  「哼,徐有道啊徐有道,看你這次怎麼處理。」

  他走到窗戶前,陽光映照在他的上身,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

  破舊公寓內,左勝朽溫柔地看著熟睡過去的妻子。其眼眸充斥著幸福。

  在經歷了妻子病重直至恢復這個過程,他已經身心俱疲。

  但結局是好的,妻子已經快完全康復了,只是長久臥病在床,身體還沒有適應下的行走。

  咚咚咚。

  不遠處傳來敲門聲。

  「師父是您嗎?」

  左勝朽起身走向門口。

  突然,那敲門聲愈演愈烈。

  他能明顯感覺到,外面有什麼東西在砸門。

  「不是師父?難道是之前跟著我的那個黑衣人?」

  之前他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但他並不確定,也不想麻煩師父,總給他老人家添亂。

  所以他只是提防著,並且準備搬走。

  但婉婉治療後不適合移動,需要多休息,於是打算再過幾天。

  沒想到今天就有人找上門。

  他剛想打電話給師父徐有道。

  卻不料,下一秒,房間門如同紙糊的一樣,被猛地砸開。

  一群黑衣蒙面人撞進門。

  有幾個看見近門處的左手朽,提著黑色棒球棒就沖了過去。

  「你們是那天的......」

  這是左勝朽被打暈前的最後一句話。

  ······

  「徐大師,到了。」

  駕駛位的郭沖尊聲道。

  自從在蔣暮年那知曉,徐有道要讓陳家除名後。

  徐有道的形象與身份更上一層樓。

  「對了徐大師,您讓我們安排的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還是大小姐親自操辦的,她對此很是用心。」

  說這話的同時,郭沖密切注視著徐有道的雙眼。

  他想看看徐有道聽見自家大小姐後,會有什麼反應。

  只見徐有道微微愣了一下,而後表達感謝。

  「那我在此謝過蔣家與大小姐。」

  「告辭!」只不過他不想過多地表露情緒,拱手離去。

  郭沖也點頭道。

  「告辭!」

  在徐有道離去後,郭沖也在思考有關自家大小姐與徐有道的事。

  只不過相對於其他人,他更在乎自家大小姐是否真的喜歡和幸福。

  對他來說,徐有道是否有能力讓陳家出名,並沒有那麼重要。

  當然,有實力自然是更好。

  遠去的徐有道可沒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他要處理的事很多,沒心思去關心兒女情長。

  「婉婉應該恢復得不錯了,昨天看她都能行走,雖然說是被攙扶著的。」

  「今天再幫她按摩活血一下吧,不然勝朽老是那副日盼夜盼的模樣。」

  呼!

  突然一輛改裝麵包車疾馳而過,掀起的塵土嗆了徐有道一嘴。

  「咳咳咳,服了,差點撞到我。」

  左勝朽居住的房屋出現在徐有道眼前,除了門口的眾多腳印外,沒什麼不同。

  「嗯?怎麼這麼多整齊的腳印,還有這車輪印,從這裡直到外面......」

  徐有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猛的跑向房內。

  房內的一切都令他大跌眼鏡。

  這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亂!

  太亂了。

  被打破的窗戶玻璃,被丟在地上的半截木門,被踢翻打爛的家具。

  無不向徐有道述說著它們的悲慘遭遇。

  很難想像這裡遭遇了什麼。

  直到他看見了如破爛玩偶般的左勝朽。

  此刻左勝朽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四肢以一種極度詭異的姿態擺放著。

  衣服破爛,臉上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遍布,嘴角還有未乾的血。

  以及病床上空蕩蕩的被子。

  徒妻婉婉被綁架,徒弟被當成重傷不省人事。

  徐有道眼中燃起怒火,如投放在沙漠中的一顆核彈,瞬間掀起巨大風暴。

  陳家,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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