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獨霸崇院

  「抱歉徐醫生，每個醫生的號都按規章排好的，你今天的五十個號已經全部掛完了。」

  護士解釋道。

  「我掛你個頭。」

  想起剛剛黃牛，徐有道朝大門走去，便見那黃牙老頭在叫賣。

  

  「賣號了賣號了，趙院長，徐醫生，韓教授的號都有，統一三百塊一個！」

  「你就是號販子？」

  徐有道這時來到他跟前。

  「嘿嘿，先生要看什麼醫生？我馬上給你安排。」

  老頭頓時嬉皮笑臉。

  「剩下一張徐醫生的不要，其他我全都要了。」徐有道沒好氣道。

  一看是大客戶，老頭當即手腳麻利起來。

  「好啊，一共四千二百塊，看你這麼豪氣，給我四千的了。」

  徐有道接過票，並沒有打算掏錢，反而是一把將票券撕了。

  「誒，你幹嘛？你小子踏馬找死？！」

  老頭氣憤不已，這時徐有道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那力道把控精確，內斂後發。

  對方的鼻樑骨瞬間斷裂，一碎骨準確地卡入氣道，讓他馬上呼吸困難起來。

  一時間老頭鼻血猛流，還因為氣喘而不斷摳著喉嚨。

  「你氣管被碎骨堵塞，雖然還能呼吸，但持續用力的話，那碎骨會劃破你的呼吸道。」

  徐有道提醒道。

  老頭此時難受至極，絲毫沒懷疑他的話。

  「剛剛那張徐醫生的號我特意留給你的，現在趕緊抓緊時間去看病吧，只有他能救你。」

  徐有道冷笑一聲，隨後悠哉游哉地走了進去。

  「這……這人踏馬是誰啊？」老頭欲哭無淚。

  待他進入大廳看到徐有道坐在那桌前，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那之後，徐有道運用積痰術，最後一掌就將那包裹著碎骨的濃痰打吐出來了。

  疼得老頭連聲咳嗽，在那以後，崇院門口就再也見不到這個票子黃牛。

  單單一天，徐有道就看了上百號病人，效率之快，痊癒率之高，令人震驚。

  照這樣下去，崇院估計之後就只需要他一個醫生了。

  臨下班前，掛號部的小護士收到徐有道的提醒，馬上就不安地去請示趙東海。

  「什麼？那小子真是這樣說的？他真是飄了！」

  趙東海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該喜還是愁。

  徐有道竟然讓掛號部撤銷他的信息，並說今後不再限號，讓患者直接找他排隊。

  這意思明擺著是就是來多少治多少啊！

  先不說痊癒率的問題，若是真讓徐有道這樣玩，這崇院就完全被他左右了。

  「不行，得找他談談……」

  另一邊，徐有道疲倦地回到謝家，今天斷的病症雖不疑難，但龐大的患者數也讓他勞神傷力。

  剛到門口他就看到搬運工人在門口進進出出，謝棠生竟然還親力親為的現場指揮。

  「爸，這種粗活讓傭人去辦就好了，你小心被撞到了。」

  謝棠生興奮道：

  「哈哈！這是我新買的超彈聚合乳膠床，直接對著我撞都不會疼。」

  「先前那床質量太差了！動起來還嗝作響，現在就不會影響你們夫妻休息了。」

  徐有道聞言嘴角猛抽，他活了上千年思想也沒這老丈人開放。

  竟然當著外人就誇誇其談男女之事。

  「爸……雨嫣在你後面呢。」

  謝棠生一愣，扭頭就看到一臉難堪的女兒。

  「沒事，我早該找你們兩口子問話了，結婚這麼久都沒動靜，我還等著抱孫子呢，我和你媽晚上叫那麼大聲就是為了鼓舞你們。」

  「爸！你說什麼呢！」

  謝雨嫣這回臉徹底紅了，耳垂幾乎都要滲出血來，跺腳就鑽回了家裡。

  「小婿甘拜下風！」徐有道由衷敬道。

  「好說好說！你放心，我晚點就給雨嫣做思想工作。」

  「什麼思想工作？」

  ……

  當天晚飯後，謝雨嫣就被父親叫到了書房，兩父女呆了兩個小時，還不乏傳出幾聲爭吵。

  這會徐有道已經鋪好蓆子準備睡覺了，關燈前便見謝雨嫣失落地推門而入。

  「徐有道，你滿意了？」她慘笑道。

  「什麼玩意？」

  原來在剛才，謝棠生跟女兒溝通無果後，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讓他們兩人在兩個月內必須懷上孩子，不然今後謝氏一切產業事務都不讓她接手，專心在家當少奶奶。

  這對事業心極重的謝雨嫣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但這並不能讓她對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妥協。

  「想不到你為了得到我，竟然在爸面前讒言亂語，你真卑鄙！」

  謝雨嫣指著徐有道鼻子。

  「謝小姐，你未免太自戀了，我沒提出過任何要求。」

  「何況我要是對你有興趣，這兩個月來共處一室，我至於每天睡得上？」

  徐有道這解釋無疑是火上澆油。

  謝雨嫣乃謝家之女，在崇州追求者無數，即便是婚後仍有不少新貴蠢蠢欲動。

  但徐有道卻直接說自己對她沒興趣，可謂殺人誅心。

  聯想到他今天回家時的頹態，謝雨嫣苦笑道：

  「你當然對我沒興趣，一天到晚就在外頭沾花惹草，回家還能有什麼精力？」

  「我……」

  徐有道是徹底無語了，沒想到這女人還抓著之前的誤會不放。

  「我說了，你是我的患者，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奈何謝雨嫣像沒聽到一樣：

  「病房裡那個女孩你可以繼續跟她來往，只要你繼續遵守我們的約定。」

  「行行行！都依你的。」

  徐有道乏了，也懶得解釋，直接抱頭大睡。

  聽到他似乎默認了一切，謝雨嫣不由心頭一顫。

  關燈之後，一滴淚從她臉上滑到了枕邊……

  是日崇院，大廳老早就人滿為患。

  本以為是掛號部爆滿，走近一看卻是徐有道的桌前排起了長龍。

  自從他昨天那一決定宣布，幾乎所有患者都指定找他看病，而且還省了掛號費。

  「這徐醫生真是醫者本心啊，真心為患者服務的！」

  「看病本來就費時間，找他看我連假都不用請，還來得及上班！」

  「真是神了，我本來是複診老哮喘順便拿藥的，他竟然直接給我根治了！」

  看完病後的患者都歡聲載道，個個都對徐有道的醫術和效率讚不絕口。

  本來要來找他談話的趙東海此時立在旁邊，看著一眾滿意的病患，一時間竟無從下口。

  早上兩個小時過去，徐有道再次打破單小時診斷四十名患者的紀錄，成功讓醫院進入了半癱瘓狀態。

  一眾部門科室的醫生陸續趕來，還以為是今天醫院大門忘記打開了。

  「見鬼了，在診室坐了兩個小時都沒一個病人！」

  「病患怎麼全在大廳？全都找姓徐的看病？」

  「呵呵，看來這崇院是用不上我門了，大家都準備收拾包袱吧。」

  聽到各醫生的吐槽，趙東海心想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咬咬牙，當即重重地乾咳兩聲，現場頓時陷入了死寂。

  「徐醫生，我有重要事找你，來我辦公室找我一下，馬上！」

  「至於其他病患，你們可以到掛號部重新挑選醫生，我們崇院的醫生每個都醫術過硬，經驗豐厚！」

  後面一句，趙東海似乎特意拉高了語調。

  到了院長辦公室，一關上門，他就忍不住開門見山。

  「我說徐醫生，我真的拜託你了，怎麼你一到我們崇院，就風波不停啊？」

  「出現醫患問題了嗎？」

  徐有道頗為自信。

  「我知道你醫術超群，效率也高，但規矩的有啊，你這不掛號模式，讓其他科室的醫術形同虛設了啊。」

  「沒事，我能處理過來，當年隴州大疫，我一人一天獨診三千人，不足掛齒。」

  趙東海聽得一頭霧水，他哪知道這隴州大疫是發生在兩百年前的事。

  「好了，我就當你一人能治完我們醫院所有病人，那其他醫生我應該開掉嗎？」

  「開掉也無妨，還能減少開支，放心，我不會要求加工資的。」徐有道不以為然。

  「那萬一有一天你不幹了，我這醫院是不是得倒閉了，還是說你願意一輩子服務我院？」

  「這好像是個問題……」

  徐有道不由語止，才意識到趙東海為什麼那麼氣急。

  他的確沒，打算一直呆在崇院。

  「還有啊，最近我們崇院的口碑雖然提升了，但收入卻大幅下跌啊。」

  「很正常，大部分病我一手一針就能根治，連藥都不用開，更別說需要複診。」

  趙東海聞言不由汗顏，尋思這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哪怕是華佗再世也沒這麼狂吧？

  「我明白你仁醫聖心，但醫院運作需要成本，不然得垮啊，到時候人們上哪去看病？孰輕孰重你得分清楚。」

  徐有道嘆了一口氣，他隱世百年，確實不熟悉現代醫療的運作模式。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有一個醫生就能直接為患者看病。

  趙東海這時語重心長：

  「徐醫生，我並沒有針對和排斥你的意思，我是非常歡迎你繼續在崇院傳醫的。」

  「但無規矩不成方圓啊！」

  「好吧，趙院長，我們談談……」徐有道選擇了妥協。

  半個小時後，雙方達成共識，決定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