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清欲與青鳶的小心思

  王威跟隨青鳶的腳步上前，在去到人群之中時，聽聞一道渾厚的男人聲音傳遍界域之門周遭：

  「諸位莫要擁擠，有序進入！擾亂秩序者，將取消此次赴會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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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間，人頭攢動，無一上前，全部都與界域之門保持著一段距離，王威亦是在這裡相距界域之門數百米遠的人群中，聽聞那聲音空靈尋不得來源，但光憑氣息，王威得以肯定的是，對方恐怕是尊聖神。

  王威想著隱藏於人群中不露聲色是最好，免得被注意到。

  接而眾神之間窸窣議論了片刻，再次聽聞那聖神宣聲：

  「凡為【神人】境界的來者，出列，並有序進入界域之門。」

  青鳶在王威身旁輕聲給王威解釋道：

  「並非那主持現場的聖神偏愛哪些境界的神明，只是為了儘可能的公平，才會讓最弱的先行一步，以好讓眾神的起步能夠持平。」

  神人境的存在幾乎算不上神明，堪堪觸碰到神明的境界，在正神面前根本不夠看的，那聖神想讓神人境的先行進入，為的就是給予先機，或是讓其與之後的正神境界神明拉開距離，免得境界差距過大的神明混淆一堆，對那些境界低等的神明造成迫害。

  「嗯，能理解。」

  王威如是回應，

  觀望現在聞聲出列的赴會者多有近三成出列，且在那位未露面的聖神的指引下，陸續進入了界域之門。

  在所有神人境都進入界域之門後，等了半柱香時間，那聖神才再次喝令：

  「現在，正神境出列，並有序進入。」

  王威與青鳶隨同正神境界的其他神明們動身，踏入了界域之門。

  在進入界域之門後晃眼間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莫名熟悉，既陌生又親切的感覺，唯有是這周遭的環境，讓王威喜歡不起來：

  魔界，遍地的荒蕪，灰黑色的天空上見不到半朵雲彩，這界域之門所在魔界這一頭的模樣，僅僅是個空間裂縫？

  王威朝自己身後望去，還有不少的正神境界的神明陸陸續續從空間裂縫裡出來，他們出來之後就相互結伴，好似已經定好目的地了一樣，笑顏甚歡的離開。

  王威頓感迷茫，放眼這魔界無邊無際的荒野，地面上別說是建築何等，連土壤上半點兒生機都沒能窺見，

  這萬里方圓的範圍，王威也不曾感知到除卻神明之外的其他存在。

  「王威兄，沒有什麼打算嗎？」

  青鳶緊隨其後從王威身後出來，飛到王威身旁問道，王威皺了皺眉頭，不太確定的問道：

  「這裡真是魔界？」

  要真是魔界且還是如此荒涼的境地，怎能說的上是『盛會』，單純入侵魔界位面不知多少次才能讓魔界落得這般悽慘。

  青鳶見王威面色有些反常，不由得試探道：

  「這裡確實是魔界，曾經界域之門出來的這片所在之地還存有一片魔族村莊，但多次盛會後，這界域之門交匯點下的魔族村莊早已被蕩平。王威兄可是替魔族感傷？」

  感傷倒也不至於，況且王威還不知道身旁這個青鳶到底值不值得深交，心頭有些話，王威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隨意說出來。

  「倒不至於，他們那些神明仿佛有自己的目的地？」

  王威回應道，再看那些朝四處遠去的神明，他們興高采烈的四散而去，王威對此甚是疑惑，青鳶笑笑，對王威解釋：

  「要不怎麼能說是盛會呢，如今這魔界說是與神界敵對，但實際情況下，魔界已經算是毫無還手之力，連起勢都難，完全被我神界壓制，許多神明念頭不通達的時候，或是沒有足夠機遇，或是資源不足的時候，才會來這魔界，尋求滿足。」

  聽青鳶這麼一說，王威算是明白，這魔界……已經淪為神界的殖民地了啊。

  「那敢問青鳶兄有什麼好去處？」

  王威尋望了周圍一番，確信是沒有找到什麼好地方也沒有感知到除神明意外的氣息，才轉頭問向青鳶。

  青鳶隨意的下巴朝前方偏右手邊的方向抬抬，輕柔道：

  「此去兩萬里，有座魔族的城池，名為【蠻城】，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王威聽聞，悠悠問道：

  「蠻城裡的魔族可算棘手？」

  聽王威這麼一問，青鳶先是一愣，隨後悍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王威兄，看樣子你還真是第一次來這魔界啊，其實不然，蠻城雖為魔族城鎮，但其實際掌控權已歸我神界所有，所以你大可放心，那城池裡的魔族乃至其他的種族見到我們神明都要畢恭畢敬，不會有半點怠慢。」

  「若是有見得其怠慢？」

  王威試探著說道，此時的他們已經動身，王威跟在青鳶身後，青鳶悠悠然：

  「若是有見得，賜死便是。」

  賜死便是？說得輕巧……

  王威心想有些時候，也不見得神明就一定正義凜然，久在自己為人之時，曾有聽聞神明事跡，自己心中的神明形象一直都是普度眾生、安國安民的存在，

  此刻得見神明，此身成就神明，王威頗有感悟，何為神明，也不過是草菅人命，魚肉蒼生，世間為己所用也，不聞始終。

  兩萬里的距離，轉眼便至，

  「王威兄，一路過來看你好似有心事？」

  青鳶回望了一眼，輕聲慰問，王威淺笑回應：

  「沒有，只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

  「王威兄，即使為神也難免念頭不通達的時候，是因世俗？還是因果糾纏？」

  兩人已經來到了面前這座蠻城，青鳶與王威懸立與蠻城的城門前低空處，青鳶倒是一副欲要刨根問底的態度向王威問著，

  王威沉思了會兒，緩緩對號：

  「算是世俗吧，應該……」

  「原來王威兄是被世俗所擾，這就好說，來，我帶王威兄去個好去處。」

  青鳶自顧自的說罷，主動靠過來牽起王威的手，一把拽住王威的手拉著王威下到城中。

  這座蠻城在魔界之中算為貧瘠，加之原本的魔界在這個位面本是戰無不勝，殖民了多個星辰，被神界鎮壓掌控之後，多次盛會之下，眼下這顆星球上的魔族以及魔族群落都歷經多次神族的洗刷，難存半點積蓄。

  其餘多數的神明借盛會至此，都選擇遠路去往宇宙中的別處星辰，找尋那些經濟稍有起勢的魔族殖民星辰，好獲取更豐厚的資源。

  這樣一來，王威與青鳶眼下的這顆星辰作為界域之門的落腳點，反而沒有什麼神明會選擇留在這裡搜尋。

  王威與青鳶下到蠻城之中，在王威的感知下，這座蠻城裡並沒有其他的神明至此，僅有王威與青鳶到來。

  在一處街道中降落，周圍的魔族各個面露驚恐之色，唯恐避之不及，王威甚是詫異。

  這些魔族類人形，個個身上的衣裝襤褸，宛如混沌大陸那邊少有的街頭乞丐，這城中街邊也不乏攤販，但那些攤販的檯面上，儘是些連肉都不沾掛有多少的野獸筋骨。

  除了賣肉的攤子，還有不少賣素食的攤販，於王威眼中看來，那些都是附近山頭上的雜草與樹根，甚至還有樹皮。

  當真如此貧瘠？

  「王威兄，多看無益，隨我去個地方。」

  青鳶倒是沒有在意這城中荒廢的景色，那些魔族居民各個瘦得皮包骨，也不見青鳶多看一眼，拉著王威手將王威牽引到城中較為中央的一處地方。

  停下腳步之後，王威正眼看向前方，是一棟石磚砌成的高樓，抬眼望去，足有五層高，在那正門之上沒有牌匾，門框上方牆面上刻著幾個字。

  因為有迪達爾的能力，這些魔族文字王威能看得明白：清欲。

  如此直白的招牌，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面是幹什麼的？正當王威還在猶豫的時候，青鳶一把拉著王威走進了這棟樓里。

  才進門，一股檀木芳香撲鼻而來，倒也有幾分書香氣息，但放眼所見，卻是肉蒲團簇之所，王威掃視樓內四周，所見皆是迷醉不堪的魔族女人，身材皆是姿色曼妙，前凸後翹的隨意散漫在桌前桌後，身上簡單的裹著棉布，等待被拾取與挑選。

  「怎麼樣，可有感覺？」

  青鳶頗顯壞笑的瞄向身旁的王威，此時的王威已然震驚的臉色，顧不得青鳶催促和暗示什麼，自己只想該不該干。

  此時見王威躊躇不前，青鳶輕聲的再次問道：

  「王威兄，何不將世俗散盡於此，日後好大步神庭？」

  王威不以為然，此時此刻青鳶在自己耳旁的話語沒有半分進到王威耳中，王威看著這些荒謬場景，心中只有反思：魔族衰敗，竟是落得這般境地。

  這形同人族酒池肉林之所，這次竟也沒個老鴇出來話事的角色，這兒已經不單單為非營業類，純粹淪為……

  「青鳶兄，你常來？」

  王威淡淡的側眼看向青鳶，反問了一句。

  青鳶本來想著王威會把持不住性子，直接衝上去猛干一同，看那些四處散漫的身段，多是刺激欲望，尋常神明怎會安耐得住，不成想王威不但不為所動，還能有心過來反問自己。

  青鳶先是一愣，隨後尷尬的咳了兩聲，假裝正經解釋：

  「咳咳，王威兄，我此遭帶你來，單純為了解你世俗牽連，好讓你日後神途豁達，你又怎能返來污衊我。」

  「呵呵，青鳶兄有心了，我在此多謝。」

  青鳶被王威質問一通，原本看樂子的心態也被消磨了大半，見王威即使見到如此女色也不為半分所動，青鳶草草撩起藉口：

  「王威兄見怪了，你我難得相識一場，幫你這點兒小忙也算我的一份情誼，可惜還是我多心，不但沒能幫到你，反倒是誤了時間。」

  王威也不是糊塗人，青鳶這明顯不耐煩的口氣，加上這些說辭，王威也儘可能的給了他個台階：

  「不滿青鳶兄所說，我的世俗牽掛並不是這種，而是親友之情居多，費了青鳶兄不少時間，之後就由我自己探索吧。」

  青鳶竊笑一陣，轉而立刻又收斂笑意，恭敬以禮數回應王威：

  「那就各自散路，盛會結束時，或是有緣再見。」

  「後會有期。」

  王威與青鳶這下算是明面上的分道揚鑣，青鳶肯定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想來他能跟王威走到一塊，除了進入界域之門前的作陪，還有就是想拿王威尋個樂子罷了。

  在青鳶轉身離開『清欲』這棟迷醉之所後，王威佇立於此半晌，緩緩悠聲說起：

  「那傢伙算是警惕，說是離開，還在不遠處盯梢了半晌，見我長時間沒動靜覺得無趣了才終於肯走。」

  至此，王威能確信青鳶真的遠離蠻城之後，王威眯眼觀望這樓內亂遭的景象，二三十個魔族女人衣不蔽體，欲眼恍惚的望著王威，似是等待著什麼。

  王威沒有著急離開，至少現在的王威還不打算離開。

  只見王威上前兩步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魔族女嬌，伸手緩緩朝向她那豐腴的下身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