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去世
2024-09-20 07:01:20
作者: 東南桃花枝
「你倆都不是一個姓,怎麼就兄弟上了?」林秋反問。
他覺得和趙康勝說話很有趣,有一種提前生了個兒子的感覺。
他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果像趙康勝一樣,他就覺得自己的未來簡直一片黑暗。
以後還是生一個女兒吧,像周曉彤那個樣子肯定很可愛。
可是周曉彤那麼聰明伶俐,她生下來的孩子也肯定不會像趙康勝這麼愚蠢。
林秋的腦袋裡面正在想東想西飄搖四海。
而趙康勝的腦子裡簡直就是一場暴風雪在逆襲。
「不可能啊,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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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不是顯而易見嗎?輿論造的那麼大,我周曉彤還有靳醉卉,我們三個人都經歷了很多的輿論壓力。」
「倘若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學校很可能因為我們的作風問題把我們開除。」
九零年代的學校對於作風問題還是非常看重的,一旦有什麼重大人品問題,學校開除是很常見的事情。
畢竟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如果出來的人心思不用在正道上,那還不如不學。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趙康勝陷入了瘋魔的狀態,好像小說當中的原配女主知道丈夫找了小三。
林秋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忍心:「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才會這樣。」
「以後多長點兒心眼兒吧。」
「你這意思是說我缺心眼兒嗎?」趙康勝從對方的話里只提取出來了這個含義。
林秋更加堅定他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萬一生一個像趙康順這樣的傻狍子,他得自掘祖墳,但是後來一想,女兒可能也這麼傻,他又開始慌了。
「你想多了。」林秋說完這句話就閉嘴了,他覺得和趙康勝聊天甚至可能會拉低他的智商。
趙康勝依舊在那裡想要理清整場事情的脈絡,過了好一陣,林秋已經複習完一門課了,他終於理明白了。
「孫豐茂是利用我想要把你拉下水。」
「他害怕我的愛情就這樣消失了。」
趙康勝最終得出了這兩條結論,於是開始在床上無能狂怒。
林秋轉了一下筆,暗自想到,其實你本來也沒有什麼愛情,靳醉卉根本看不上你,你也配不上人家。
靳醉卉可是他公司的金牌銷售能力非常超絕,這樣的人就應該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
但是事實上靳醉卉又去看她的母親了,她一旦心靜下來,總感覺自己沒有歸宿。
可能就和她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有關,自打她小學畢業之後,她的父親,母親一個個都在離她而去。
這也是她為什麼把所有時間都花在賺錢上的原因,當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被填滿,就不會再發散思維,想到其他東西上。
前一段時間她的叔叔又來找了一次她,說是想讓她和那個男生見一面。
耿家大少爺,據說是個非常穩重的人,一心一意把時間都鋪在工作上。
這一點和她還有點像,但是兩個工作狂結了婚,那和沒結婚沒有什麼區別呀。
他們兩個一心一意都鋪在工作上,根本不會回家。
再說了靳醉卉對於結婚完全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掙更多的錢,讓自己過上好日子,想像其他人證明她是可以幸福的。
她站到了她母親的面前:「媽媽,好久不見。」
「你又來了。」瘋婆子今天的情緒狀態要比平時穩重很多。
「醉卉,我想聽你彈鋼琴了,你可不可以為媽媽彈一曲?」她的聲音格外的空洞,好像沒有多少生命力了。
靳醉卉這次來看母親就是她收到了醫院的消息。
瘋女人因為長期的精神不正常,現在恐怕時日不多了,可能是迴光返照吧,他這段時間的精神要比原來好了不少。
狂躁症更是好了很多。
但是靳醉卉拒絕了:「媽媽,我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
彈琴是需要練習的,很多人三天不練就手生,更何況她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再碰過鋼琴了。
再加上她就是因為音樂老師才導致的家庭破裂,她看到鋼琴甚至會有一些頭疼。
「是啊,我上次聽你彈鋼琴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瘋女人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可是靳醉卉已經徹底從之前的事情里走出來了。
她也不願意再回去,現在的生活太過美好,太過幸福,讓她流連忘返,之前的那些日子在她面前一閃而過,就像噩夢一樣。
「勒家還有來騷擾過你嗎?」瘋女人問。
「他可真是命好呀!有錢了大半輩子,最終還是進了棺材。」
「我贏了他了。」
靳醉卉不知道這對夫妻到底在比什麼?
「叔叔之後又給我送來幾次信,不過我都燒掉了。」
瘋女人看向靳醉卉:「你現在去過你真正想過的日子吧。」
「以前是我在沉浸於過去,才會拖累了你。」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平心而論,靳醉卉對這個母親的感情非常複雜,說恨吧,倒也沒有多少,畢竟他的母親經歷的一切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也都非常窒息。
真要說恨,倒不如要恨她父親,這個男人。毀了她的母親,毀了她幸福安寧的家庭。
可是他已經死去了,死人無法復生,他只要離開了世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罪孽就會煙消雲散。
再也沒有人能夠報復他了,靳醉卉即使想揪著他的領口問他,你為什麼要背叛母親?為什麼要拋棄她?
這些再也不能夠了。
但是要說靳醉卉愛她母親,卻也說不出口,這個人明明應該承擔起一個母親的責任,卻從來沒有給靳醉卉足夠的關心。
她沒有照顧過靳醉卉,靳醉卉像一隻藤蔓無助地在地下紮根,她的每一株葉子都想要向上生長,但是周圍的落葉卻要把她掩蓋得嚴嚴實實。
她的母親只不過是老了,只不過承擔不起世間的事情,所以才會漸漸地落葉,漸漸地枯萎。
「媽媽,我從未怪你。」靳醉卉說道。
瘋女人聽到這句話突然臉上掛起了溫柔的微笑,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整個屋子當中只有呼吸的聲音,只不過漸漸地從兩個人的呼吸聲,變成了一個人的呼吸聲。
瘋女人承擔了那麼多情感上的糾結,他到最後還是要去找靳醉卉的父親了。
「倘若你能在愛我一些,我可能就真的不怪你了。」靳醉卉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