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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背後主導

2024-09-20 06:51:00 作者: 東南桃花枝

  酒店非常簡陋,桌子還是那種摺疊桌,年久失修有些搖搖欲墜,但是幾個人心裡都塞了事,並不在意這點。

  詹意遠率先幹了一杯:「我太衝動了,就不應該接他的話。」只要他當時收住脾氣,肯定就沒有之後的問題了。

  林秋搖搖頭:「不怪你,是他們欺人太甚了。你已經控制得很好了。」宋昂陽說的話就是難聽,也怨不得詹意遠會生氣,倘若他不生氣,林秋也會生氣的,而且就算他們不生氣,宋昂陽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真是不知道這個人一下子抽的什麼風!一下子盯上他們就不鬆口了,好像有人在背後指使一樣。林秋不理解,他們最近沒有得罪人啊。而且上海離得京城那麼遠,可以說這邊人生地不熟,更沒有什麼矛盾了。

  張元生也拍拍詹意遠的肩膀:「好了,別生氣了,深圳證券交易所也馬上要建立了,咱們還可以去那裡。」他想安慰詹意遠,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有預感股票行業在未來會成為一個人人都想參與的香餑餑,這個產業只會越來越大。

  林秋開口:「張先生從哪裡獲得了什麼消息嗎?」他知道中國最早的兩個交易所,一個是上海證券交易所的,一個是深圳證券交易所。但對於這兩個的建立時間其實並不明確。

  「我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好像是中國人民銀行總行通過了,應該今年就會成立吧?」張元生摸摸臉說道,他一直在關注這方面的新聞。也有在股市工作的朋友和他提過這件事。

  

  林秋有些高興,看不慣他們的人,即使再有能耐,手也不至於伸到每個城市。肯定有他們觸摸不到的地方。

  他已經猜到是誰在從中作梗了。

  詹意遠又幹了一杯酒:「深圳離京城多遠?股票交接必須得到交易所裡面才能實施。那也太麻煩了。」他提出了質疑,他說的這句話也是事實。

  這兩所交易所現在的股民主力軍還是當地人,外地人如果想去的話,只能每周趕過來一趟。這會讓很大一部分人因為交通和時間的問題望而卻步。

  林秋又嘆了口氣,其他幾個人只是以為他在發愁,但只有林秋自己知道,他是想念未來的高科技了。網際網路對他們的影響真的是很大。甚至很多大學生都會模擬網上炒股來增加自己的能力。

  好像00年的時候,網絡和電子這些就都完成得差不多了。祖國的變化真是日新月異,幾十年就趕上了其他國家幾百年的變化。

  但是重新回到今天這個局面,林秋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解決辦法。

  苗德海說道:「根據咱們今天的效果,輸的可能性很大。」他這句話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不認同。

  第一場詹意遠和加爾·默里比,那兩個股無論從收支漲勢都非常相像,差比肯定不會太大。第二場苗德海的,選擇了最穩妥的,但同時利潤也是最低的。他這一招不會讓他們輸得特別慘烈,但也不會贏得很漂亮。前兩場還都比較穩,到了林秋那一場就不太好了。

  加爾·默里先下手為強,選擇了走風最險但是回報最高的。林秋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了和他類似的。

  這就意味著他們這場比賽會走得非常有風險。股票就像一場巨大的算法。很多人覺得這個東西非常虛無縹緲,但是背後都蘊含著相關的東西,無論是市場營銷,GG都在其中。

  加爾·默里比他們更加更深刻地了解這個市場。他們這幫人無論在京城有多麼的優秀,到了另一個城市,根據這個城市的路都不太好走。

  為什麼城市與城市之間差別這麼大,因為此時的上海證券交易所只收納了上海本地的公司。

  這就導致不在這裡生存的人不了解背後的運作機制。想到這裡,林秋的臉色變了又變。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機制,所以大家的臉色才會如此不好。

  「這該死的宋昂陽,怎麼突然一下子針對我們?」詹意遠已經喝了三杯白酒了,有些上頭,整個臉紅紅的。

  林秋想了想說道:「抱歉了各位,你們可能是受我牽連了。」他端起一杯酒,敬了在場的每個人。

  張元生有些不解問道:「你曾經得罪過很多人嗎?也不像呀,你的脾氣多好。」他和林秋共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他最了解不過林秋真正的性格是什麼樣子了。和旅行社裡的每個導遊處理關係都不錯。又怎麼會輕易得罪人呢?

  林秋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咱們旅行社剛開始舉辦的時候,就一直有個人給我穿小鞋。您當時去辦營業執照的時候,不就有人百般阻撓嗎?」

  張元生點點頭,他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別人就像踢皮球一樣踢他,一直不給他准信,又讓他一直跑腿。

  「你的意思那個人還沒有放過咱們。」張元生皺眉。

  「應該就是他。」林秋也皺眉。

  詹意遠看見兩個人的臉色都在不停地變化。有些好奇打問道:「誰啊?」

  ——「閆功!」張元生和林秋聲音齊齊地說道。

  閆功是衛生局的一個官員,他徇私舞弊,把很大一部分肥差交給了自己的親戚。管理整個城市的垃圾,又不好好工作。

  想從這個肥差當中換取更大的利益,乾脆就實行了收費制度,讓整個城市的百姓苦不堪言。

  詹意遠也點點頭,他想起來這碼事兒了,最後解決還是他找了詹博贍,閆功的上司正好就是他的父親。他記得當時詹博贍發了好大一通火,還罵了閆功一頓。閆功也因此被貶,去了更小的地方工作啊。

  「他工作的那個地方離上海更遠。有必要費盡心思一直追著咱們嗎?」詹意遠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這么小心眼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事情。還要把怨恨發泄到別人身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秋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可是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會針對咱們。一路上我們認識了不少好友,都以禮相待。為數不多得罪的那幾個人。都沒有能力可以上升到可以為難咱們啊。」

  「除了閆功,他家裡本來就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還不錯。原來是南方那邊兒的,後來才進軍的北方。」詹意遠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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