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亡臨近
2024-05-05 00:55:16
作者: 雨沐石
老喇嘛想了一下說道:「與其說是個符號,不如說是個地圖。」
「地圖?」我有些奇怪,「關於什麼的地圖?」
「另一個世界。」老喇嘛神色嚴峻,「我們這個世界背後的另一個世界!它是本源是雛形,是被隱藏了上萬年的秘密。」
「就是單桓古國深處的那股神秘力量嗎?」我好奇的問道。
「不,」老喇嘛搖了搖頭,「那只是一種具象化的表現形式,或者說是通往那個世界的一扇大門。從古至今只有兩人曾經真正進入。」
「哪兩個?」我急切的問道。
老喇嘛雙手合十,「一位是始祖之母——華胥氏。而另一位就是上古大神——蚩尤!而冥族所掌握的只是皮毛!」
「那我怎麼才能找到它?」我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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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喇嘛笑了笑,「你不必找它,你也找不到它。那是傳說中的神殿,虛無縹緲。」老喇嘛說著,眼神中充滿了 嚮往,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又從井口回到了地面,眾人重新在老喇嘛的房間坐好。
元宵接著問道:「上師,說了這麼多,這和文墨的身世有什麼關係?他父親是怎麼回事?」
老喇嘛告訴我們,冥族傳承下來的東西早已經變得不完整,文墨的父親名叫文昊鴻,這麼多年以來,一直以鴻先生的身份暗中調查被隱藏的秘密,但是文墨還有一個叔叔——文瑞鴻,這個人野心很大,也希望找到冥族的秘密。但是他們的目的不同,文墨的父親想要繼承祖先遺志,守護那被封存的力量。而文瑞鴻則是想要利用那股力量達到個人的目的。所以,他們兄弟二人從來都是針鋒相對。
終於有一天,文昊鴻找到了老喇嘛,還帶著他年幼的兒子,也就是文墨。老喇嘛感受的出來,文昊鴻命不久矣。文昊鴻不希望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隱秘因為他的死而徹底消失,所以他希望老喇嘛幫助他,用秘法將自己的記憶完全轉移到文墨的腦中。
我聽到這裡,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我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我突然很替文墨難過,年幼的他本應無憂無慮,卻要被迫承受這樣巨大的壓力,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性格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的腦海中忽然記起來,當初我們一起在單桓古國地下王城的時候,那晚文墨突然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你有沒想過,突然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腦子裡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會怎樣?」
我當時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以為是他的一種比喻,可沒想到是事實竟然真是如此,一夜之間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就如同丟失了自我,這種痛苦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文墨說過:「這樣的經歷,意味著有一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我知道了,他指的是他的父親,也許他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吧,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心中感到十分的悲涼。
眼鏡開口說道:「所以,文昊鴻死後,文瑞鴻變成了另一個鴻先生,繼續尋找被冥族掩藏的秘密?」
老喇嘛點了點頭,「在你的身上,」老喇嘛忽然間轉頭面向了我,同時眉頭皺了皺,「在你的身上我竟然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上次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感受到了,只是這次它變了。你恐怕......」
老喇嘛一句話點中了要害,我一激動,猛的站了起來,一躬到底,「上師說的沒錯,還望上師指點迷津,救我一命!」
老喇嘛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孔雪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她紅了眼眶。
元宵急切的對老喇嘛說道:「上師,你見多識廣,求求你,想辦法救救卓然!」
老喇嘛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
「上師請講!」我有些激動的說道。
老喇嘛一字一頓的說道:「破而後立,死而後生!」
「這,」我不禁有些迷惑,「上師,這句話......」我的一句話沒說完,剛才的迷惑瞬間變成迷糊,我感覺眼前瞬間天旋地轉,緊接著一黑我就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老喇嘛的床上,元宵和孔雪都圍在我的旁邊。一見我睜眼,孔雪驚喜的叫了起來,「醒了,卓然你醒了!」小喇嘛扶著老喇嘛還有眼鏡也走了過來。
孔雪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哭了起來,「卓然,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我笑著摸了摸孔雪頭髮,「沒事,我還沒那麼容易死!」但是孔雪仍舊哭的泣不成聲,這下我有點蒙了。
我轉頭去看元宵,卻發現元宵的眼睛也是紅的。我頓時就有點不明白了,孔雪沒見過我暈倒,元宵可是見過,他怎麼也這樣的反應,我奇怪的問元宵,「你小子跟著起什麼哄,你哭個屁啊!」
元宵抿著嘴,沒有說話,仍舊直直的看著我。
這時,眼鏡對我說道:「然哥,你別怪他們,因為,你,呃,你......」
見到眼鏡說的結結巴巴的,我就催促道:「我怎麼了?你說啊 !」
眼鏡看了看元宵,又看了看老喇嘛,然後對我說道:「然哥剛才你的呼吸停了,是雪姐給你做的人工呼吸。不然你可能就......」
「什麼!」我一下子就傻了,呼吸停了?我的病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這樣看來,下一次發病的時候,也許就......我不敢往下想,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我輕撫著孔雪頭髮,「對不起啊,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的心中湧起一絲不甘,我還有什麼沒做,而我又能做些什麼,想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元宵:「哥們兒,如果我下次醒不過來了,我估計我可能也會消失,麻煩你把我的衣服和這個,」說著,我掏出了脖子上的發丘印,「把這個交給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對不起他們!」
我平靜的說完這些話,心中忽然間就空了,此時我的心裡充滿的不是悲傷,而是一片死寂。面對死亡,最痛苦的永遠不是死者本身,而是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