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趣

  是風，掀開了窗戶。

  

  金竹忙不迭將木窗重新合攏，小心翼翼朝四周張望一番，這才囁嚅道：「因為皇上的生母是元太妃。」

  東方芷挑挑眉，庶子稱帝

  「加上我這個皇后，皇上至少也得有二十來個女人，嘖，他還真當他是種馬了。」宮斗什麼的她不想去理，但她是皇后啊，她不理不代表人家不會來害她。

  金竹不知道什麼是種馬，她只是覺得現在的皇后和以前不一樣，不過她本來也不了解這位攏共才入宮三天的皇后。

  「你說我臉上的小點點是什麼？沒了以後，我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如果是痘痘，那還有辦法再長起來；如果是痣還可以畫上；如果是胎記，那就有些麻煩了。

  「是……是麻子。娘娘比起以前，更漂亮了。」金竹小心看眼東方芷，生怕說出來會挨罰。

  「哦。」東方芷瞭然的點點頭。

  從金竹口中得知，這瘋皇后的爹，當朝太尉很疼這個嫡女，光是嫁妝就給了一百台，想來自己日後也不會太難過。

  「換下來的這套衣服燒了吧，還有去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我有話要吩咐。」

  浴桶被抬出去，外面的人很快進來跪成一排，全身都痛的金菊亦是被扶進來跪在中間。

  「娘娘請吩咐。」

  「本宮就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本宮怎麼樣？」東方芷面對這堆人的時候，可不像對金竹那樣客氣，冷冽語氣讓人頭皮發麻。

  「娘娘自入宮以來，對奴婢們都好得很。」這個時候，沒人敢說一句不好。

  「是麼？本宮進宮才多久，你們就覺得本宮好得很？」東方芷似笑非笑看著眾人。

  「這……雖然娘娘入宮時間不長，但娘娘仁慈寬厚，對奴婢們有如菩薩。」跪在最前的太監戰戰兢兢道。

  這回答和拍馬屁一樣。

  「好了，念在你們忠心的份上，本宮就不計較你們對本宮的不敬了。不過，今晚的事……本宮不想讓這裡之外的耳朵聽到。」

  聽見東方芷鬆口，金竹等趕緊又磕頭：「娘娘放心，奴婢等絕不會長不忠心的舌頭。」

  「那好，下去吧。記住，本宮還是那個瘋後，要是泄露出去……」東方芷目光冷冷掃向這幾人。

  金竹等人聽得明白，趕緊一個個的再次表忠心。

  眾人退出去，關好門走了一段路才敢抹去額上的汗，小太監爾止扯扯金竹袖口：「姐姐，皇后娘娘她……」

  「噓！以後好好侍候，你想像金菊一樣嗎？」話說出口金竹才有些後悔，金菊還和他們一起呢。

  但後者仿佛什麼都沒聽到，拖著身體只顧回去休息。

  元鳳宮安靜下來，月亮從雲中鑽出頭來，銀色月光給寂靜的元鳳宮添了幾分詭異。

  慢慢進入睡眠的東方芷，沒有發現似幽靈一般的銀影，從房頂躍下，正好落在這張豪華大床前。

  「不瘋了，呵呵，有趣。」宮無情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這樣有意思的事了。

  良久，他身影消失，仿佛從不曾出現過。

  陽光悄悄從雲層露出臉，東方芷還沉在夢裡，卻被尖銳的罵聲給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