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上界初戰(五)
2024-09-20 04:35:37
作者: 兔嘟嘟
顧成堯早就知道那些劍罡並不能真正的傷害到李騰峰,方才的劍罡不過是一道障眼法罷了,為的是掩飾尚悅罷了。
雖然那招空間禁錮對李騰峰的作用也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對尚悅來說,這已經足以。無數道銀白色的雷霆之力在虛空之中划過,帶起細碎的空間裂縫,狠狠的急射到李騰峰的面前。
「噌——」的一聲清脆響聲,暗紅的血色方塊浮現在李騰峰的胸口,竟是將邢鯤抵擋而下,饒是以邢鯤以一破百的神威也只能令其裂出道道細小的裂痕。
「呵,區區一柄匕首,就想傷害本尊,簡直妄想。」最佳時機已經過去,此時李騰峰已然盪起澎湃的靈力將空間禁錮震碎。
「飛來飛去的,煩得要死。」李騰峰語調一頓,陰森開口。「也好,就拿你們兩個開刀。」
說罷,李騰峰不再是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而是仰天一記嘶吼朝著尚悅猛然衝刺過去。強烈的聲波將尚悅震得連連倒退,顧成堯伸手攔住尚悅的細腰,防止她繼續後退,自己則是迎了上去,身形宛如鬼魅一般圍著李騰峰展開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瘋狂攻擊。
但是那防禦的血色方塊卻是永遠能夠提前一步將顧成堯的攻擊抵擋而下,李騰峰的身上也因此不斷閃現出道道火花,清脆的碰撞聲也不曾停下。
雖然李騰峰身體的防禦實在可怖,但是論速度卻是不比顧成堯,更何況他已經僵硬無比的身體面對上顧成堯更是連一片衣角都觸碰不到。防禦血膜上的裂痕倒是越來越來,眼看就要徹底被毀壞了,顧成堯卻是躍身而起,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在尚悅身邊。
李騰峰被顧成堯的舉動徹底激怒,喉中發出嘶嘶的暗吼聲,蒼白的面容越發的猙獰。一圈圈空間漣漪以他為中心,朝著四周震盪開,虛空頓時寸寸崩塌毀壞,雷老和凌啟封連忙運起靈力穩定出才剛剛形成雛形的結界。
顧成堯雙手結印,薄唇輕啟,吟唱起奧妙的咒語。神秘的詭異能量自顧成堯體內緩緩探出,凝成一道巨大的圓環將尚悅和顧成堯兩人包圍起來,那空間震盪被隔離出圓環之外,尚悅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內方才因著那等級威壓而翻滾不平的靈力逐漸變得平息下來。
伴隨李騰峰沖天的怒氣,濃郁的血霧砰然出現在虛空,將三人包裹在其中,不一會兒,屬於尚悅和顧成堯兩人一銀一金的亮光便被血霧徹底覆蓋,消失不見。
「血魔劍!」李騰峰雙手結印,低聲喝道。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縈繞在他周身的血霧迅速凝結成道道血色光刃。
尚悅眼角一抽,感情這血魔劍不是一把,而是無數把由血霧凝成的劍刃。李騰峰手臂一揮,血魔劍隨之一動,帶起呼嘯的破空之聲狠狠的朝著尚悅和顧成堯兩人暴射而去。
望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血色劍刃,尚悅面色卻無半點變化,一旁的顧成堯手臂一展,攔下尚悅的動作,「我來。」
尚悅微愣,剛才他們兩個人聯手都打不過這個活死人,現在這李騰峰突然放大招,顧成堯一人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不要。」
尚悅難得在戰鬥之中與顧成堯意見向左,顧成堯察覺到尚悅語中的絲絲怒氣,大手一揚,在尚悅頭上狠狠摩挲了一把後,淡笑道:「現在不一樣。」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尚悅有些不明白顧成堯話語中的意思。不過此時她也感覺到顧成堯身上雖然不明顯,但是卻是有在逐漸變化的氣息。
似乎,變得更強了?難道顧成堯說的不一樣是他的實力變強了嗎?可是這才短短的幾息,就算強制壓縮靈力來提高實力,也是利大於弊。
「顧成堯,我警告你,別做傻事。」
不等尚悅把他的手拍下來,顧成堯沖她淡淡一笑,便直接衝出圓環之外,身影詭秘的在虛空之上滑行,竟是從那無數的血刃之間的縫隙之中穿梭過去。
再次現身時已經是在李騰峰身後,原本顧成堯手中的長刃不知何時縮短成只有成年人小臂的長度,血色防禦方塊在出現的一瞬間便被利刃攪碎,在其脖頸上劃出一道傷口。只是那傷口處竟是沒有血液流出,是有那蒼白的血肉被絞出一道裂痕罷了。
顧成堯眼眸微眯,身形閃動,手中的匕首竟是將李騰峰雙手齊削而來的鋒利指尖削斷。同時另一隻手幻化出一柄利劍狠狠地朝著李騰峰的後腦處直直刺進。
周圍的血色能量迅速翻滾,朝著李騰峰的後腦涌去,將那已經沒入足足半寸有餘的刺劍阻擋下。「你……究竟是誰?」
李騰峰艱難的開口,後腦內是他的能量聚集處,也是他唯一的弱點。一旦被破壞,他的實力,肉體皆會灰飛煙滅,甚至連神魂都會直接消散。
他現在確實不能稱之為人類,因為修煉禁忌之術的緣故,他的身體也隨之發生變化,後腦生長出一塊類似於魔獸晶核的能量塊。
可是這世間應該沒有人知道他這個弱點,畢竟禁忌之術已經數百年沒有現世,就連他也是偶得機緣才擁有這禁忌之術。
更重要的是,這人的實力跟方才的對戰完全不在同一個境界上,若是說剛才的一系列對戰中,李騰峰最初不過是以貓逗老鼠的性子玩玩兒,畢竟等級差距擺在那裡,任由這兩人怎麼蹦躂都不可能真的傷害到他,但是此時的形勢竟然相反了過來。
顧成堯的實力竟然直接暴漲到神界至尊級別,將李騰峰完全壓制下來。這讓李騰峰深深的懷疑,剛才顧成堯是在扮豬吃老虎,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展露自己真正的實力。
李騰峰發覺自己竟然從對方身上感到令人戰慄的氣息,體內的血氣竟然都隱隱有退縮的樣子。
這種情況只有出現過一次,就是在那個黑衣男人交給他禁忌之術時,他從對方身上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