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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彌天大謊

2024-09-20 03:58:15 作者: 二月貓

  「現在你是沒話可說了吧,就跟我們講坐大牢等斬首吧。」

  溫韶華故意要提起魏連成,魏連成立刻說道:「二位警官,這肯定是一個誤會,我沒有殺害著兩個女人!在新婚之夜我根本就不在梅家,試問我怎麼殺人分屍?而且、而且我在昨日夜裡也不在那間房子裡面.........」

  不在房間裡面?

  溫韶華大吃一驚,立刻追問道:「你剛才所講的都是什麼意思?現在給我細細道來!」

  「我昨天夜裡早就從後門偷偷的溜了出去。因為那個房間的後窗是能夠連到後面的院子,我有一個怪癖,就是深夜一定要到水月樓............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親自到水月樓問。那裡的老鴇會在每天夜裡子時給我準備一個上好的廂房...........」

  魏連成結結巴巴的陳述了昨夜的行跡。

  溫韶華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竟然如此,那兇手到底是從外面進來的,還是房間中人??

  

  「你所說的那一個後窗,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別人?」

  魏連成慌慌張張地搖頭:「我什麼人都沒有看到,那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因為是在後院,如果有人經過那肯定會弄亂後窗下方的草叢堆,但是我回來之時,整個地方都是原封不動的。」

  溫韶華皺緊眉頭:「你回到裡面就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嗎?」

  魏連成仔細地想一想:「我覺得房間有一股怪味道,還以為是自己喝花酒喝多了,倒頭就睡著............」

  「你有看到房間的其餘人都在睡覺?」

  魏連成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哥,那大半夜的黑不拉幾,我又不可能打著燈籠跑進來,我怎麼去看別人在幹啥,我自個兒躺床上去了,別人的事我可管不著。」

  蘇湮嵐追問:「呼吸聲呢?肯定會聽到吧?」

  魏連成仔細里又想了一想,回答道:「我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所有人都睡死了一樣。」

  沒有半點的聲音?這個說法是溫韶華審訊以來聽到最多的。

  幾乎所有人都說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事情的真相果真如此,誰是誰非?

  「至於剛才你講情書的事情,你說是有人模仿你的筆跡,那這個人可能是誰?」

  溫韶華指了指桌上散亂的情書,問道。

  魏連成皺緊眉頭:「你說模仿我的字,我還真的沒想到整個梅家有誰這麼特別地關照我......我妻子應該是最有可能的,畢竟她天天都盼著我回家,可能也會拿起我以前寫過的字跡模仿臨摹。」

  梅如雪?

  溫韶華聽到自己的心口「咯噔」一下,他現在還記得梅如雪對他們所說過的那一番話,講述自己是多麼的悽慘悲涼,被迫和魏連城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因為家族的利益結婚,於是每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還記得當日梅如雪看到了這一堆情書之後,她是滿臉不可置信、驚駭欲絕,難道是這個女人在演戲?

  如果當時候他們所看到的都是演技,這個女人是有多可怕。

  蘇湮嵐拉開椅子,坐在了魏連成的面前,擺出了一副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架勢,循循善誘地說道:「說一說你和梅如雪這段婚姻吧,為什麼當初你們這麼不搭調的兩個人會結婚?」

  魏連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此時看上去十分疲憊,就像是一個脫力的人:「在這個時刻我還對你們撒謊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我是整個梅家唯一的外姓,無論怎樣我都得做替死鬼。我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

  蘇湮嵐點點頭:「那就是視乎你要對我們說什麼。」

  「我和梅如雪是一見鍾情,我這樣說你們相信嗎?」魏連成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我那時不過青春年少,根本不明白情愛為何物,只不過想著也像別人一樣,有愛妻在身邊,享受享受生活,而恰巧在那個錯誤的時間我碰上了梅如雪。」

  蘇湮嵐詫異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圖個新鮮?」

  「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吧,後面我去到水月樓見識過那麼多的女人,我就發現這女人和女人之間其實也沒什麼差別的。」

  魏連成徐徐地說道,「女人脫下衣服了不都長得一樣麼?那個黃臉婆就只懂得對我指手畫腳、怒氣沖沖,一點都不懂得小鳥依人;但是水月樓的歌姬就不一樣了,她們懂得善解人意、對我輕聲細語,會對我唱歌跳舞,只要我給了足夠的錢財,我就可以踏踏實實地進入溫柔鄉。」

  他說著說著,一對眼睛也露出了猥瑣的光芒:「男人都是這樣,圖個新鮮勁兒過了,就會想要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溫韶華只覺得眼前這個傢伙是個徹徹底底無藥可解的浪子。「你家裡人是不是貪圖梅家的錢財地位才讓你迎娶梅如雪?」

  「是有這麼一回事,因為當時我爹他的地剛好在整個梅花街裡面是最大,梅老爺又希望把整個梅花節都納為己用,於是也打著這個算盤,讓我迎娶了梅如雪。」

  魏連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反正這是一個兩家便宜的生意了,跟我那時候也對梅如雪一見鍾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嗎?」

  溫韶華失聲笑了出來,果然,事情的真相併不是梅如雪口中的那般委屈。

  魏連成擠了擠眼睛,說:「我知道那個女人和你們說了什麼,肯定講我如何如何辜負的、讓她如何的痴心錯付,但是真相就是這樣,一個巴掌拍不響,她那時候對我小鳥依人,我對她也是一見鍾情,我們兩個是好過一段時間,只是新鮮勁過了,我就出去尋花覓柳,而她就成了一個天天在家裡唉聲嘆氣、怨氣衝天的黃臉婆。」

  魏連成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在說謊,可以找梅家那些資歷久的下人去問上一問。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糟心事他們可都看在眼裡,還記得有一次,那個瘋婆子因為我夜不歸宿,直接將房門都給反鎖,自己鎖在裡面絕食了七天,想是要我回心轉意。」

  溫韶華好奇地問:「那你最後有沒有回心轉意?」

  魏連成流露出一絲困惑的神色,本來滿臉的落寞困頓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輕佻和玩味的笑容,讓人看得很不舒服:「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說呢?」

  他說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習慣的動作,溫韶華發現他總是會下意識的這麼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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