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離奇失蹤
2024-09-20 03:57:48
作者: 二月貓
又是金魚風箏!為什麼兇手能夠做到把風箏放在門口前?!
溫韶華一把抓住了那做工精湛的風箏,放在自己的眼下仔細端詳著,純手工製作和上色,獨特而結實的風箏骨,就和當日他和蘇湮嵐在大街上撿到的風箏完全一樣。嗯喔
這件案子又是同一個人所為。
「黑色袋子裡面的屍體交給仵作,對了,這裡進去衣櫃裡面有一個密室,密室有這次被害人的屍體,你們把被害人的屍體一同帶回到警局,看一下能不能和袋子裡的斷肢拼湊。」
餘下的幾個警察立刻朝著房間的衣櫃沖了過去。
餘下老王在原地擦著頭上的汗水,滿臉都是苦澀:「我說這蘇城最近怎麼總來個斷手斷腳,這件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拼湊成一個完整的肢體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完整的屍體?
溫韶華聞言一愣,的確,從案件的開始到現在,被害人的屍體沒有一次是完整的,兇手就像故意將被害人肢體都拆散一樣,然後還天女散花的放置到蘇城的各個地方,讓他們一頓好找。
「韶華,你還記不記得昨天這些人在吵架的時候,梅茹芸說了類似於兇手來找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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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湮嵐忽然開口道。
溫韶華皺緊眉頭,他立刻想起來是梅茹芸在為自己辯解,當時她情緒非常激動的說過:假如她真的和魏連成有私情,她就會被兇手五馬分屍。
沒想到這句話現在是真真實實的發生的最自己的身上,如果梅茹芸現在還沒有下到陰間,肯定要頓足捶胸、後悔不及。
「你的意思是兇手因為當場聽到了這句話,才會將她的手手腳腳砍下來?這就是殺人動機?」
蘇湮嵐聳聳肩,「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們面對的兇手是一個心理變態,他的思維我們這種人是怎麼去理解。」
「我覺得沒有什麼可能。」就在這時候,老王開口插話了,他一手指向了梅家的院子,說道:「這麼大的一個宅子,裡面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戴著面具做人。一般兇殺案出現在這種富貴人家,兇手不是為了求財,就是因為感情問題。如果和無仇無怨的,是不可能平白無故殺人於死地。」
溫韶華點頭認可道:「老王你講的有道理。這裡的人不可能會為了一句話殺人,在這個地方,笑裡藏刀、吃裡扒外、兩面三刀可是生活的日常。就算真的是因為一句話殺人那也得是多年積怨已深,那一句話不過是點燃炸彈的引線罷了.......」
忽然說到這裡,他就止住了嘴。
因為多年積怨殺人,這讓他想起了梅茹芸的厲鬼和他說過的話。
因為對梅柔梳積怨已深,就在母親死去後便和魏連城聯合矇騙梅柔梳,讓她賣身水月樓當花魁,於是才會引發了一系列的悲劇。
那麼,對梅柔梳心存積怨的人還有誰?對梅茹芸怨懟已深的又是何人?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所指向的那個人必然就是整件案子的真兇。
「你是在想著,整個梅家府邸是誰和梅茹芸、梅柔梳的積怨最深嗎?」蘇湮嵐的雙目就像是能洞穿他的想法,淡淡地說道。
溫韶華嘿嘿一笑,「果然,我在想什麼都瞞不過你呀。你莫非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只是老王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們二人,那粗獷沙啞的聲音顯得無比的突兀: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打情罵俏,上面對這件案子非常重視,這次可是一定得快速破案,不能再出現第三個受害者。」
「這是自然的,我們會盡力破案。」
溫韶華立刻恢復了嚴肅冷峻的表情,再也沒有嬉笑怒罵。
蘇湮嵐勾起了一邊嘴角,小聲地挖苦道:「就是假正經。」
「老王,那我們一同回警局,好好審問一下梅家的七個人吧。」溫韶華說著就拉了拉蘇湮嵐的手袖,作勢要離開。
只是沒想到老王立刻叫住了他,「隊長,你可先別走,這裡就我一個人,不行啊。你知道我這榆木腦袋.......」
溫韶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自己,沒有什麼是不行的。」
就這樣留下了一臉茫然的老王,他們沿著走廊離開梅家。
「韶華,你真的打算要回警察局審問那些滿嘴謊話的七個傢伙?」
「其實我想著要過秦家一趟,我總是覺得秦家和這次的殺人案有著隱約的聯繫,為什麼昨天夜裡秦老爺會帶著秦沛文來這裡喝酒??」
溫韶華朝梅花街尾走了過去,現在不過是清晨,大街之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行人,早點攤子傳來了陣陣飄香。
蘇湮嵐立刻就被香氣吸引過去,駐足停留在一邊的攤子旁邊,指著蒸籠裡面的燒肉包子跟老闆說價,不一會兒她就提著一袋子早點跟上來。
「先別急著去辦案,填飽肚子最要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牙籤插進了裡面的小籠包,急急忙忙塞入自己嘴巴,沒想到新鮮出爐的滾燙的湯汁立刻逼的她吐出來,伸著舌頭,一個勁兒的朝著半空大力呼氣,這個模樣別提有多滑稽可愛。
溫韶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如果被別人看到你這個模樣,我看還有誰會來你的茶館做生意。」
雖然話是這麼說,他在一邊也幫著蘇湮嵐用嘴巴呵氣,希望可以藉此讓她散熱更快一點。
「你就不要繼續忙裡添堵,再這樣對著我吹氣,我舌頭都給燙斷。」
蘇湮嵐沒好氣地說,她好不容易才涼了下來的嘴,再也不敢往裡面塞,剛剛買回來的早點。只是這只能看不能吃,實在是折磨人。
溫韶華替她將袋子給敞開,「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出來買過吃的,你把袋子打開,很快就涼。」
蘇湮嵐白了他一眼,只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喜滋滋的笑了。
不知不覺間,二人便來到了秦府門口。
秦家大門往左右兩邊敞開著,暴露出裡面樸素簡單的假山,還有錯落有致的走廊房間,奇怪的是,他們從頭到尾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儼然成了一座空宅。
「大清早的人都死了?」
蘇湮嵐左顧右盼,不可能門開著裡面沒有人,難道這裡也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她感到無比怪異的時候,溫韶華已經率先往裡面走廊過去。
果然,整個秦家還真的連人影都沒有,空蕩蕩的,仿佛之前二人來時所見到的僕從如流水都是假象。
忽然,一個激動的聲音打自的人的旁邊傳了過來:「二位好歹是來了!」
她回頭便剛好對上了秦沛文緊張的臉,秦沛文差點要整個人都貼上來,滿眼都寫滿了欣喜和激動不已。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請一個人發生什麼事啊?」
蘇湮嵐慌忙往後倒退兩步,迫切地問道。
「就打從昨天夜裡我和爹從梅家回來之後,我爹他就變得十分不正常。而第二天早日,我就沒有見到我爹出現,於是我發散了府中所有人手,四處找我爹。」
秦沛文滿臉寫了懊悔二字,「不知道是接他會不會有什麼不測,我真的非常的擔心。幸虧九黎姑娘還真的去梅府把你們請過來........」
九黎姑娘?
溫韶華和蘇湮嵐面面相覷,根本沒有人去過秦府啊!
「秦公子,不是九黎姑娘讓我們過來,我們也根本沒有見過他,我們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梅府有一起命案發生,於是特意前來看一下你們這裡有無意外。」
秦沛文立刻臉色變白,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說昨夜又有命案發生嗎!?明天我和爹離開時候,大家看起來都好好的,這次、這次是誰??」
溫韶華沉痛地說:「我們一直在梅家眾人的房門前守夜,卻沒想到兇手還是趁虛而入,死的是二小姐梅茹芸。」
秦沛文被嚇得倒退了兩步,雙手都在顫抖:「難道說、難道說我爹他也遭遇不測了?」
「秦老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秦公子請放心,等下我便回警局差遣我的同僚一同為你尋找秦老爺的蹤跡,那到底秦老爺是怎麼丟的?」
秦沛文的神色慌張,說道:「他剛從梅家回來後就一直神神叨叨,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報應之類的話,然後我在第二天就提前去敲他房門,想看看爹會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打開房間,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奇怪的是,整個臥室整整齊齊,根本沒有被人闖入的痕跡。」
「還請稍安勿躁,你且待我們二人去請老爺的臥室一看。」
溫韶華冷靜地安撫道。
於是他們一行人便朝著秦老爺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的兩扇大門往左右方向敞開著,暴露出了房內的全景:一幅山水畫、紅木桌凳、沉香木衣櫃,還有鏤空落地香爐,整個房間布置得清幽雅致,別有一番風味,可見這秦老爺是頗有生活情調之人。
床的位置處於最左邊,正好對著窗台,床簾亂成一團,維持著往左邊被人打開的樣子,應該是今日早晨秦沛文匆忙打開床簾。
溫韶華伸手放入枕頭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餘溫,他再次將那枕頭翻來覆去,只看到平滑的表面,沒有半點凹痕。而餘下的被褥卻被放得七零八落,被刻意弄得像是昨夜睡過的樣子。
秦老爺所用枕頭為軟枕,如果昨夜頭是枕睡在上面,定然會留下痕跡的。
「窗台都是一直鎖著的嗎?」
溫韶華將視線移到窗戶,只見黑色窗欞緊緊閉合,這個位置對著床,如果真的有人闖入在半夜擄走了秦老爺,那也不是沒可能的。
「我當時進來就是這樣了。」
溫韶華湊近窗欞,伸出手指在窗台的邊緣反覆摩挲,結果是指腹上一塵不染,這個窗戶的確正如秦沛文所講過,沒有人進出。
那就是排除了會有外人進入獨奏秦老爺的可能性。
他又突然矮下身,把目光緊緊地看向了床底,床底是實木柜子,沒有容納任何物品的空餘地。
忽然他眼睛一眯,從那柜子的邊緣撿起一根黑色長髮。
「恐怕這個頭髮不會是你的吧?按照柔韌度,應該是屬於一個女人呢。」
溫韶華把頭髮放在眼前,輕輕地摺疊起來。
「是有一個女人來過秦老爺的房間,如果猜的沒錯,那人便是九黎姑娘了。」
溫韶華朝正門遠遠看去,語帶諷刺地說道:「而且她來的時間正好是秦老爺回房不久,佳人夜裡有約,自然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