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上門討藥
2024-09-20 03:43:11
作者: 長安雪
「遙星此番前來,是想向城主討要寒毒的解藥。」古遙星側身避讓,歐陽邱澤正小心翼翼的將陸茗雪安放在一側的椅子上。莫戰走上前去觀察著她的面色,把脈之後眉毛一蹙。
「尋常人中了寒毒,半刻鐘就會立即斃命,沒想到她竟能撐到這個時候。」莫戰驚詫喃喃著,隨即想起什麼,蹙眉問道,「這寒毒雖在東部才有,卻極其罕見,她是怎麼得的?」
歐陽邱澤仔細的觀察著陸茗雪的變化,聞言眉心微動,溫雅的容顏也染上幾分慍意,「難道貴城的下屬沒有如實稟報?」那聲音似淬著隱隱的冰霜,最終壓抑住那噴薄的怒意、
莫戰頓時理解了其中有許多內幕他不了解,他抬眸一掃,只覺得這名男子身上的氣息十分眼熟,氣度沉穩不凡,像是大家子弟。而那位昏迷的姑娘,既然是與十七殿下一同前來。
那麼身份必然也不低。莫戰有些氣結,平日裡聽到一些關於青蓮不好的風評,他與大哥向來事務繁忙,只覺得她是耍耍小性子便由著去。今日那血肉模糊的男子,再加上眼前的狀況。
莫戰一陣頭疼不已,沒想到他們的放縱居然讓她養成如此驕縱跋扈的性子,難怪琉璃明月城的風評下降了不好,他還以為是自己管理不力的原因,原來問題都出在他的侄女身上!
這些麻煩了,莫戰看著三人,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他理虧,但寒毒的解藥卻不能輕易給出。
古遙星見莫戰猶豫不決,就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那好看的,眉眼染上層層怒火,她高聲呵斥著,「莫戰副城主,遙星平日敬貴城江湖做派乃為世人傳頌,你們竟要包庇一個作惡之人?」
任由古遙星如何說,莫戰依舊是一副猶豫不已的模樣,他艱難的開口,「青蓮所犯之事,我們定當會給她觸發。至於這寒毒解藥……」他說及此,咽了一口唾沫,乾澀的開口。
「實話跟你們說了罷,城主身中寒毒,每年需要服用藥物抵抗寒毒纏身。就算是你們想要,也已經沒有了,這解藥製作需要花費一整年的時間,這位姑娘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
莫戰咬牙,終於說出了這番話。古遙星的臉色頓時煞白,她顫抖著身體,眼眶中蓄積已久的淚水頓時噴涌而出。歐陽邱澤緊攥著拳頭,看向陸茗雪虛弱的模樣,眼眶竟紅了起來。
他壓低了嗓子,那隱含的怒意洶湧似海,「既然救不了,那就以命換命,將莫青蓮交出來。」
莫戰手指一僵,張口欲言又止,他內心忍受著極大的煎熬。一名長老從殿門口走進,板著老臉怒喝,「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琉璃明月城的公主何時成了想交就交的物品!」
琉璃明月城二長老負手走進,莫戰看了他一眼,心知不妙。青蓮自幼與二長老親近,二人好似祖孫一般其樂融融,想來青蓮在外頭做的暴行,若是沒有二長老幫忙掩蓋,早就……
莫戰對二長老也沒有好脾氣,他皺眉道,「二長老慎言,青蓮在此事犯了錯,必須嚴懲。」
二長老始終板著臉,「我明月城城主之女,堂堂青蓮公主,誤傷一人又有何妨!」他說完轉向二人,「將那女子的名號報上,老夫自會派人好好安撫她的家人。」說完,他不屑哼了一聲。
歐陽邱澤低垂著頭,周身玄氣隱隱涌動,腳底似有一道無形的旋風旋然颳起。他語氣淡淡,根本就沒將長老的話聽進耳中,「你何時有代掌城主之職?讓城主出來,我要親自見他。」
「放肆!」二長老皺眉,沒想到這臭小子油鹽不進。他自然不會讓城主出手處理此事,二長老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面一敲,怒斥道,「你若如此頑固不靈,就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歐陽邱澤抬頭,那清冽的語調仿佛珠落玉盤,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他斜眼一挑,溫潤的模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失望,「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
二長老冷哼一聲,那老眼閃過不屑的暗芒,「就憑老夫乃明月城長老,就憑青蓮是明月城的公主。你算什麼東西?還是乖乖報出名號,讓人好生安葬了她才是,別杵在這髒了眼。」
「閉嘴。」莫戰眉頭緊蹙,剛想阻止二長老這過激的語氣,就聽到古遙星低低出聲。她緊攥著拳頭,淚水遍布在臉頰兩側,「你們害了她,卻還在這兒頤指氣使,憑什麼?」
「區區一個長老,膽敢在這兒大放厥詞?」古遙星抬袖一抹,神情冷傲。那上位者的無形威壓頓時壓迫的二長老一怔,莫名的一陣心驚後,他迅速展開屏障抵禦著。
「讓城主出來,否則我以神魔王之女的名義起誓,勢必與你們琉璃明月城不死不休。」一字一句帶著悲愴之意,她看向氣息逐漸衰弱的陸茗雪,強忍住心中巨大的傷痛。
二長老一怔,聽到她自報的名諱後眉心一跳,強撐著開口,「不過是依附在神魔王名下的女子,還能夠掀出多大的風浪來?」此話一出,立即召來莫戰的高聲怒斥。
「二長老!你最好給我閉嘴,要不然老子直接廢了你的長老之位!」
「幾位從何而來,見本城主有何事?」沉步踏入殿中的莫擎天身軀凜凜,那眼光如寒星。沉穩的面容沉澱著歲月雕刻的痕跡,身披那寬大衣袍,似是從外頭解決完事情後才回來。
莫戰見到大哥踏入,緊懸的心稍微鬆開放鬆了不少。莫凌天不言苟笑的面容觸及到莫戰那瞬間的神情後微微一變,他這個弟弟處理事情的手腕並不比他弱,難道真碰上什麼棘手事?
隨即將目光落在殿中的三人,莫擎天恍然,竟然是他們三人。歐陽邱澤在莫擎天踏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沉甸甸的威壓,他依舊義無反顧的上前,拱手行了一禮,沉聲解釋了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