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鬧鬼
2024-09-20 02:04:39
作者: 璃月
「哦。」另一個穿著和之前那人完全相反的裝束的人這才緩緩開口,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對方應該是一個很嚴謹的人:「那些人間的騙子你也信?」
凌臻遠頓時像被雷劈過一樣,呆坐在原地,似乎已經開始慢慢接受自己已經死掉的事情。
溫景鑠可能是覺得眼下的藥劑還不夠,就乾脆拿出之前他調查的的那張紙,將上面的事情一一讀了出來。
凌臻遠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但他此刻的內心可以說已經相信了這些,而他也相信了眼前的兩人正是地府中的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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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機會,可以讓你重新回到人間。」黑無常突然開口說道:「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回去。」
「我想。」滿滿都是絕望的凌臻遠感覺像是黑暗中突然來了一道光,他連忙吼道:「有什麼能讓我回去的嗎?付出多少的代價,我都願意。」
畢竟那個世界上還有自己沒有享受完的福,自己辛苦半輩子,不就是為了那後半輩子的享福嗎?
「我們想知道,你曾經和陳月馨感情那麼好,為何沒有在一起?」白無常一點也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凌臻遠聽聞那個名字仿佛隔世,他愣了一下,就聽見白無常那帶有些威脅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可一定要說實話,畢竟就這一次機會,若是敢說謊,你的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凌臻遠被他說得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他連忙搖頭道:「我保證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我之前和她應該算是一對青梅竹馬,本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看不上我的身份。」
說著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身份的差距,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言璃月懂得他們的悲哀,但此刻的場景卻不是和她上前勸說些什麼。
「那你可知道她曾經有個孩子?」於是她便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孩子?」凌臻遠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很顯然,他對這個並不知情。
人在恐懼的時候是不會說謊的,言璃月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她看著對方一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就明白,那個孩子恐怕也不會是他的。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追問道。
凌臻遠死死的思考了一下,終究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相信我啊。」
他看起來生怕那兩個人不相信自己,就把她直接扔在這裡。
「嗯。」黑無常點了點頭,緊接著凌臻遠就覺得自己後頸一痛,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溫景鑠和言璃月見狀,連忙去掉自己的一身裝備,畢竟總穿著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讓他們也不由的有些渾身不舒服。
那個黑無常正是溫景鑠扮演的,而言璃月扮演的是白無常。
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說是有些沉默複雜,本以為案件就要被破解,卻沒有想到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孩子居然不是凌臻遠的,那還能是誰的?
溫景鑠派自己手下的人將凌臻遠送回去之後直接站到了言璃月的身後,出聲安慰道:「沒關係,最起碼我們還排除掉一個錯誤的人,不是嗎?」
言璃月的確是有些失落,可她看著溫景鑠那有些蹩腳的安慰,不由得有些好笑,對方是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吧。
不過想來也是,他可是太子殿下,哪裡輪得到他去安慰別人?
「放心吧,我很好。」言璃月轉過身抱了抱他,向對方保證道:「只是有些憂愁,眼下的這個線索算是斷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裡調查了。」
「不用著急,總有辦法的。」溫景鑠安慰她道:「至於這些,就先交給我吧。」
言璃月只是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隨即便點頭同意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既然她終歸是女孩子,總是在外面耽擱太久的話,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雖然溫景鑠想要送她回家,但言璃月還是執意拒絕了:「你今天怕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吧,我一個人回去是可以的,相信我。」
的確,這幾日因為陳月馨的案子,自己那邊的事情已經落下了好幾日,的確需要時間來彌補回來。
深思熟慮後,溫景鑠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好,你一個人要小心,有什麼事情儘管讓下人來找我。」
言璃月嘲笑他管的有些多,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回到府,就來了一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呦,這麼晚了還出去一個人混?也不知道是跟哪家男人鬼混去了。」
言柔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似乎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她的眼神里充滿了蔑視,但言璃月也明白,其實那不過是滿滿的嫉妒罷了。
「妹妹可知誣陷別人也是犯法的,我這幾日正在奉皇帝指令辦案,可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哦。」
言柔驚的往後倒退兩步,她連聲說道:「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
「妹妹慌張什麼?」言璃月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我都說了,是誣陷別人才會被先斬後奏。」
言柔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慌張,不由得對號入座了,她惡狠狠的瞪了言璃月一眼,因為在她覺得這是因為對方設下的陷阱,所以實際上會不小心著了道。
「好啦,兩位不要爭吵了,畢竟這是在家門口,傳出去終究有些不好看的。」一旁跟在言柔身邊的女眷突然開口勸說道。
可言柔還是有些氣不過,只聽見對方趴在她耳朵上小聲說道:「你怎麼說已經出嫁了,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三皇子,不能和這種小人物計較降低身份啊。」
也是,聽聞他的話,言柔勾了勾嘴角,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
言璃月對這些可沒有興趣,直接繞過兩人進了府,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坐在床上,想著離歌告訴他的入夢的口訣,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飛出了軀殼。
這次似乎是真的進對地方了,周圍雖然有一些昏暗,可夢的主角,陳月馨的臉她還是認識的。
言璃月不免有些高興,有第一次入夢成功也有利案件的真相更進一步的開心。
陳月馨的夢就如同一盞走馬燈,不斷的播放著她人生的各個時期所經歷的事情。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了第一個熟人:凌臻遠。
那時候他們坐在小溪邊野營,凌臻遠身為一個花匠,時不時的送給陳月馨這樣那樣的鮮花和小玩意兒,深得她的心意。
兩人那時候恩愛的很,連言璃月這個旁觀者仿佛都能看到她們身上的那種彩虹泡泡。
可美好時間終究不長,縱使言璃月已經知道了他們倆沒有好結果,卻也沒有想到陳家人居然會那麼殘忍,為了分開這對小情侶,或者說為了控制住陳月馨,居然架著她,逼迫著她看凌臻遠受刑的場面。
成百上千的棍子就那樣打在凌臻遠到身上,身上的痛苦和不斷的言語辱罵,讓凌臻遠終究忍受不住,落下了淚水。
凌臻遠被這一套棍子打的連發燒三天三夜,還是凌臻遠身邊的丫鬟看不下去了,照顧了他兩天,他這才活了下來。
可終究還是被陳家人給趕了出去。
失去了自己愛人的陳月馨一連絕食好幾天,以表自己的抗議。
可並沒有人理會她,每天只有她的貼身丫鬟送來飯菜,並滿滿都是心疼的看著她:「小姐,你怎麼也要吃些東西啊,畢竟身體是自己的,熬壞了可怎麼辦。」
凌臻遠並不說話,她依舊沉默的坐在梳妝檯前,就仿佛一個不會說話的玩偶一樣。
而陳家人需要的也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玩偶,這樣才能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利益。
言璃月看著被下了禁足令的陳月馨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用著最後的倔強在與命運抗爭,她那日益消瘦的身體和慢慢變得慘白的臉色讓言璃月覺得很是心痛。
可她並不能改變什麼,只能無助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聲雞鳴劃破整個空間,言璃月本在思考為何這大中午的會有雞鳴聲,緊接著就發現自己所在的空間開始發生扭曲。
這是夢之將醒的時候啊。
「小姐您醒了?」雪梅端著盆帶著微笑朝她慢慢走來。
言璃月還沉浸在之前的夢境中,她愣愣的點了點頭,仍有雪梅為自己洗漱盤頭髮做髮型。
雪梅自知自家小姐的性格,見她此刻似乎有些發懵的樣子,不由的想要和她八卦些今早聽到的事情給她提提神。
「小姐,最近有人說我們京城附近的荒宅有在鬧鬼呢。」她略有些誇張的說道:「曾聽聞一個男人路過時還被那鬼追了好幾里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言璃月本想說這事可能是有人刻意編撰出來的,可看見對方那麼感興趣的模樣,沒好意思說出口,便任由對方接著說道:「關鍵這個鬼好多人都見到了,而且不止一個被攻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