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鋒芒

  商嵐雪今天過的可是相當的豐富，不僅感受到了有家的溫暖，也還成功見識到了一個人可以有多麼的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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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本官正在查案期間。只要是李家村的村民都不可外出。」訶牧言看著那牛車的主人說道。

  牛車主一看訶牧言身穿官服，還帶著一堆的衙役，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轉身對商嵐雪說道：「那……那個，姑娘，你看……要不咱等等再走吧……」

  商嵐雪也沒廢話，直接從自己腰側拿出了荷包，從裡面又取出了五個碎銀直接拍在了牛車主的面前道：「我有急事，不想等。」

  牛車主一看這麼多錢，頓時也硬氣起來了，重新對著訶牧言說道：「你看官老爺，小人實不相瞞。田氏死的那天晚上，我正和李大慶在一起喝酒。期間一次都沒外出，大人您若是不信，您可以找李大慶過來當面和小人對質。」

  訶牧言聽後對身旁的一個衙役使了一個一個眼色，那衙役頓時明白，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便回來小聲的對著訶牧言說了幾句話。

  「那好，即便證明事發當晚你確實在和李大慶喝酒，但本官依舊要審問你。」訶牧言看著牛車夫說道：「據李大慶所說，你酒量很好，他們都喝醉了以後。是由你一個個再叫醒他們讓他們回家的。那在李大慶他們喝醉期間，誰能證明你一直從未出去過？」

  「這……這……」牛車夫一聽這也頓時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而且本官見你神色匆匆十分的想離開此處，難不成是因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訶牧言話鋒一轉厲聲質問道：「看來本官應該是要把你押回衙門，好好審問審問。」

  這下牛車夫徹底的被嚇傻了，哆哆嗦嗦的將自己從商嵐雪這裡拿的碎銀一個不剩的全拿了出來，歸還給商嵐雪：「姑……姑娘，這……這錢。都……都還你，我上有老，下有小……」

  「不必如此驚慌，你好好跟那個官老爺說說，他們喝醉喝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是什麼時辰。」商嵐雪推回了牛車主歸還的碎銀，並且這次直接從荷包里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不論出什麼事，我扛著。」

  牛車主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錠銀子，咬了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得嘞。大人，小人記得十分清楚，當時月亮相比較靠在西邊，而且牲畜們也都已經睡了，所以應該是亥時左右。」

  訶牧言正準備再說什麼，但商嵐雪提前截住了他的話。

  「我記得李大慶當時也是說，自己是亥時回家，然後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死了的吧。」商嵐雪裝作有些記不清的對訶牧言反問道：「所以，看來這個牛車主完全沒有作案的時間呢。」

  「對，對。這個姑娘說的對。」牛車主連連附和道。

  「而且。」商嵐雪依舊不依不饒的補充道：「一個堂堂的縣官竟然如此為難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農民，並且還是在距離京城最近的縣城中。不知道這事傳到當今聖上耳朵里，聖上會作何感想。」

  「是啊，是啊。官老爺，小人家真的十分困難，請大人行行好，讓小人過去吧。」那牛車主也趁熱打鐵的連忙對訶牧言求情道。

  訶牧言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但他身旁的衙役則輕聲提醒道：「大人，夫人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沒必要非得現在過不去。而……而且，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大人您要是和夫人有什麼矛盾了，在家裡鬧也總比在這兒鬧要好。」

  訶牧言袖口下的手攥了又松，連續了好幾次以後，才終於一揮手，放行了。

  商嵐雪看到訶牧言同意放行了以後，便又重新躺下去看天空哼歌去了。從訶牧言身邊走過的時候也直接裝作沒看見他一樣，理都不理。

  商嵐雪就躺在牛車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縣城，在縣城門口下了車以後，也懶得去再去理會牛車主的連連道謝，直接揮了揮手就走了。

  進到縣城裡面後，商嵐雪先是回了衙門，叫上了鳴翠。讓她打包好東西以後，直接回娘家。

  鳴翠一聽商嵐雪要回娘家很是不解的問道：「夫人，是老爺欺負你了麼？都是奴婢不好竟然都沒有發現，一直讓小姐受委屈了。」

  「小姐放心，到時候奴婢一定站在小姐這邊。」鳴翠很是認真的對商嵐雪說道。

  商嵐雪有些無奈的安撫她道：「沒什麼事，就是想回家看看，你趕緊去打包東西吧。」

  「好的小姐。」說著便直接轉身忙活去了。

  看著鳴翠去忙活了以後，商嵐雪則走到馬廄那裡對馬夫問道：「我想回娘家住幾天，能讓馬車送我回去麼？」

  「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您是這裡的夫人，您想坐馬車誰還敢不答應啊。」馬夫很是爽快的答道：「小人這就將馬車停到衙門口等著夫人。」

  商嵐雪看著這裡的馬夫，回想起在李家村那兒的車夫。不用想肯定都是訶牧言對那個車夫說了些什麼，所以才讓那車夫才死都不敢送商嵐雪回來。

  「好你個訶牧言，敢在我面前玩兒陰的。」商嵐雪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說道。

  等鳴翠將東西都收拾好以後，商嵐雪便帶著她一同到了衙門口的馬車前。

  正當商嵐雪再次犯愁要怎麼上去的時候，只見那馬夫直接不知從哪裡搬出了一個小梯子放在商嵐雪的面前：「夫人，您請。」

  商嵐雪：「……好，好你個訶牧言，今天早上故意整我是吧。」

  商嵐雪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踩著梯子輕鬆的進到了馬車裡面。隨後鳴翠在商嵐雪的允許下也坐了進來。

  「小姐，您要回娘家跟夫人她說了麼？」鳴翠將整理的東西放好以後對商嵐雪問道。

  商嵐雪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關係的，我們突然回去就當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了。」

  鳴翠聽後點了點頭：「那小姐，您回去準備住幾天啊？」

  住到訶牧言主動找我跪下認錯那天。商嵐雪默默的在心底說道

  「回去看看再說吧。」商嵐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