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攤牌了

  王熙鳳似乎感覺到了視線的聚集，看到秦可卿等人異樣的眼神，再看平兒鼓了鼓嘴，頓時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就此攤牌。

  她拍了賈瑞一下，「都怪你，沒事兒受傷幹什麼，我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賈瑞哈哈一笑，「受傷是假的，你也不想想我能受傷？丟什麼臉，肉都爛在鍋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誰笑話你。」

  秦可卿之前隱約覺得王熙鳳和賈瑞過於親近，今天算是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輕笑道：「鳳姐想多了，我之前就懷疑，今天算是證實了，沒了這個隔閡，今後我們和鳳姐也好多親多近。」

  賈瑞覺得這個時機趕巧，也學著王熙鳳開始交待。

  除了賈元春和抱琴，像是賈迎春主僕，香菱和嬌杏這些事都告訴了秦可卿等人。

  王熙鳳伸手在賈瑞的腿上擰了一下，「我前段時間還為了迎春提心弔膽，你把她變成了屋裡人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白擔心，不過如此也好，迎春跟了你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否則真的嫁給孫紹祖，鐵定活不過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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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層窗戶紙捅破之後，秦可卿就開始張羅把人聚在一起樂呵樂呵。

  可不是賈瑞想的那種蓋一張被子的樂呵，而是想加深一下姐妹之間的感情。

  她和五嫂子，茜雪磨合已久，跟王熙鳳也算閨蜜，但是和迎春，香菱等人不太熟。

  「可卿妹妹做東道，我派人把她們找來，今後肯定是要進一家門的，太過生份還真不好。」

  賈瑞急忙說道：「讓倪二帶人過去，你們都別拋頭露面了，某些人對付不了我，可能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不可不防。」

  這天晚飯前，陸陸續續有人來慰問賈瑞。

  女眷多是派遣丫鬟過來的，就連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也送來了一些補品，李紈的貼身丫鬟碧月也過來了一趟。

  賈瑞本來想著把李紈也曝了算了，不過一想到李紈的脾性只得作罷。

  她還是想活那張臉皮，總得順著點她的意思來，否則肯定會產生隔閡，讓她自欺欺人去吧！

  借著受傷這個由頭，賈瑞就在家裡窩著哪都沒去，他想觀察看看皇帝和嚴歡會怎麼拾掇他起的這個頭。

  結果自然是大失所望，給皇帝和嚴歡安了一個裱糊匠組合，他們只是做了些表面文章，抄了幾戶勛貴權門，根本沒有動大手術乃至革新的意思。

  後來還是聽賈元春提起，是被太上皇給叫停了。

  估計在太上皇看來，皇帝這麼搞是在挑戰其權威和權力，扯到了人事鬥爭上，結果已經可以預見，因為皇帝現在是真的沒有跟太上皇翻臉的資本。

  「這個遊戲看來也就這樣了，本以為能玩出點新花樣，結果令人大失所望，不過敢朝我下刀子的人絕不能放過，趙振是吧？」

  賈瑞也是三分鐘熱度，過後就覺得沒甚意思，但是趙振他不想放過。

  這等人物想來也不會是紅樓夢世界的關鍵節點人物，正好拿來祭旗震懾他人，讓人知道得罪他不會有好下場。

  賈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次日夜裡就帶著倪二等潑皮扮做盜賊闖進了趙振的府邸。

  之前受傷的那些潑皮都被賈瑞治好了，又給這些潑皮身上拍了符籙。

  二三十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將趙振和在府邸中護衛的軍中悍卒一鍋端，倒是沒有動趙振家裡的女眷孩童之類，也算殺亦有道。

  此事一出，只要腦袋沒灌鉛肯定會猜到是賈瑞所為。

  一想到趙振幾乎被滅了滿門，這讓某些人對賈瑞有了新的認識，給賈瑞腦袋上貼了不可招惹的標籤。

  覺得賈瑞除了莽，除了彪之外，也足夠狠，立住了這麼一個人設，讓賈瑞儼然成了一些人口中京城最大的紈絝頭子。

  皇帝知道此事之後並沒有追究，反而讓刑部勾決了之前刺殺賈瑞的十幾個人。

  他現在也沒心思過於糾結此事，因為太上皇帶給他的壓力有點大，最近還經常把義忠親王，十三王爺等人叫到太上皇的寢宮。

  這讓皇帝生出警覺，他準備冊封太子立儲，以此來抗衡太上皇可能的廢立之舉。

  賈瑞假模假式的養了半個月的傷勢，對外宣稱好了之後也不去順天府衙門「上班」。

  似乎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差事，也沒人來提醒他，都盼著他永遠不干實務官才好。

  時間進入臘月，天氣越來越冷，供暖生意愈發紅火。

  京城除了斗米之家，略有家資的基本上都安裝了暖氣，暖氣推行的速度也在迅速的向北方蔓延，入股暖氣生意的勛貴子弟今年又會賺個盆滿缽滿。

  薛蟠終於被賈瑞給治好了，扔了拐之後心情大好，在錦香院擺酒做東道。

  賈瑞也到了場，跟眾人對一下帳目，他們這個生意是按照賈瑞上輩子的收費模式，上打租。

  今年基本上就收齊了全年的供暖費用，對了帳目就可以分銀子了。

  馮紫英等人因為這個生意，各自在家中地位陡升，畢竟是一年超過百萬兩的大盤子，還是長久收益，勛貴家主當然不會放棄。

  而且換個人，賈瑞還不認，所以這些勛貴子弟，基本上都能鎖定將來接班人的身份，承襲各自家裡的爵位。

  「瑞哥，帳冊都計算好了，今年刨除各種支出成本，收益在一百一十萬兩左右，不過北方的五個省份，基本上都在州府，省城普及了供暖，今後這個收益數目大概會恆定下來，除非提高收費。」

  賈瑞聽了馮紫英的話，點點頭說道：「這樣就不錯了，你們也別想著提高收費，不往下降就行，另外那些石炭礦也要牢牢抓在手裡，那是根本，不能讓別人插手。」

  牛繼宗嘿嘿笑道：「瑞哥放心，凡是能開採的石炭礦，基本上都在我們掌控之中，這是門好生意，前些天瑞哥刀來刀去的，可把我們嚇的不輕，不過也聽從了瑞哥的提點把田產土地析出不少，此舉深得皇上的心意，給了我們不少賞賜，我的一等伯就晉升為了一等侯，算來算去都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