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璉二奶奶問話

  賈瑞裝模作樣幫著尋了一天賈蓉和賈薔，回到甜水胡同不見了賈代儒。

  一問秦可卿才知道賈代儒正式辭去了賈家族學的管事，跑到都中有名的書院給他找關係入學去了。

  「瑞哥，左右鄰居的宅子，我問過了，全部買下來需要三千四百兩。」

  賈瑞笑道：「倒是不貴，買下左右的宅院，這個半個甜水胡同就是咱們家的了，那就買吧！等開春了尋個高手匠人整飭一番，弄個像樣子的花園，我說過讓你過的比在寧國府還好，肯定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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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臉色微紅，生活過的好不好她不知道，但是晚上的生活確實好的沒邊了。

  夜夜笙歌，那誰能受得了，她和茜雪加一起都不成啊！

  也就是寶珠年歲還小，否則非把寶珠也拉上抵擋賈瑞的無盡撻伐不可。

  賈瑞和秦可卿話還沒說上幾句，門房老僕來報。

  榮國府要做一場法事，卻是幫著尋找賈蓉和賈薔，需要同宗兄弟幫幫忙。

  這種事情推脫不了，賈瑞不想別人懷疑到他身上，起身前往榮國府。

  等進了榮喜堂才知道此事是賈母操辦，請來的則是賈寶玉的寄名乾娘馬道婆。

  賈瑞不由得精神一振，因為他看到馬道婆的時候，明顯的感知到了靈氣的波動。

  長相尖酸刻薄的馬道婆，難道還是一個修仙者？

  馬道婆問賈瑞，賈芸等賈家族人要了些碎發，指血，大有開壇做法尋人的氣勢，不免讓賈瑞感到心虛。

  他自己連個像樣的法術都施展不出來。

  萬一這個馬道婆算出是他把賈蓉等人扔進太虛幻境，豈不是糟糕了。

  真要鬥起法來，賈瑞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等待馬道婆做法的這段時間，可是把他煎熬壞了。

  就怕馬道婆突然大喝一聲說他東窗事發，再給他來個抵擋不住的法術，那他肯定嘎了！

  事情的發展讓賈瑞瞠目結舌，馬道婆擺弄了一些香案，蠟燭之類的，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鈴鐺，這就上演了招魂尋人的戲碼，屁用沒有啊！

  賈瑞覺得要麼是馬道婆沒出力，要麼這位馬道婆就是個招搖撞騙的貨色，沒什麼真材實料，和他一比半斤八兩而已。

  這下賈瑞頓時不慌了，靜靜的看著馬道婆表演。

  令他有點佩服的是馬道婆的話術十分厲害，把賈母等人忽悠的五迷三道，最後拿走了二十兩銀子的辛苦錢。

  賈瑞看了一場戲，正準備回甜水胡同。

  王熙鳳的丫鬟平兒突然叫住了他。

  「瑞哥，璉二奶奶有事問你，且跟我來。」

  賈瑞心裡打了個突兀，賈蓉和賈薔失蹤，他留下的破綻就是王熙鳳。

  因為王熙鳳惦記他的來錢道，還認為他對王熙鳳圖謀不軌，這是要試探一二？

  這時候千萬不能露怯，賈瑞應了一聲跟著平兒來到了鳳姐院。

  平兒在前引路，賈瑞打量著平兒的背影，心中暗贊賈璉的這個沒吃到嘴裡的小妾，還真是一等一的人物。

  只是一個背影就引人無限遐思，這要是盡情擺布了，絕對是一大享受。

  平兒似乎意識到賈瑞在盯著她的背影看，視線還落在了她的臀上，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心裡把賈瑞罵了個狗血淋頭。

  鳳姐院堂內，王熙鳳坐在正中，看著進來的賈瑞。

  盯盯的看了一會，也沒讓平兒給上一杯茶水，徑直問道：「瑞哥，這幾天可見過蓉哥和賈薔？」

  賈瑞口打哈哈道：「早半個月前見過一回，蓉哥和賈薔請我去太白樓吃酒，後來還要請我去勾欄聽曲搞樂，我有事就沒去，再就沒有見過了。」

  王熙鳳雙眸一凝，斷定賈瑞在說謊。

  她吩咐賈蓉和賈薔收拾賈瑞，雙方豈能沒有交集，難道真是賈瑞陰害了賈蓉和賈薔？

  他怎麼敢？

  賈瑞的拳頭都握緊了，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鳳姐正堂後面還躲著一個人，赫然是馬道婆。

  馬道婆在他的感知中，此時身上竟然湧現著縷縷黑氣，和之前感知到的靈氣大相逕庭，給他如芒在背之感。

  王熙鳳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便把賈瑞打發了。

  等賈瑞走了之後，屏風後面走出馬道婆。

  王熙鳳問道：「馬乾娘，你看此人是不是在說謊？跟蓉哥他們失蹤有沒有關係？」

  馬道婆是賈寶玉的寄名乾娘，王熙鳳順著這層關係也叫了聲馬乾娘。

  馬道婆手裡捏著一張黑色痕跡的符籙，嘴裡嘖嘖有聲道：「鳳姐，這個人不簡單啊！雖然不知道他跟蓉哥等人失蹤有沒有關係，但給我的感覺就很不舒服，至於要不要繼續探查，那還得看鳳姐舍不捨得香油錢。」

  王熙鳳也感覺剛才賈瑞看她的眼神不舒服，又怕賈瑞真的是賈蓉等人失蹤的罪魁禍首，當即讓平兒拿來了一百兩銀票。

  「馬乾娘，我看賈瑞非常不順眼，您辛苦則個，好好的炮製他一回，若是能尋到證據他跟賈蓉等人失蹤有關，我再給馬乾娘備上五百兩銀子。」

  馬道婆見錢眼開，笑眯眯的接過銀票。

  「鳳姐放心，香油錢足夠，菩薩也會上心的，鳳姐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不過我還需要他的生辰八字，鳳姐能弄到吧？」

  弄到賈瑞的生辰八字對王熙鳳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賈瑞雖然出了賈家五服，但族譜上還是記載的，很快就讓人查到寫在紙上遞給了馬道婆。

  賈瑞離開榮國府，愈發感覺心頭壓抑。

  他尋了個沒人的角落來到了太虛幻境，一進來就看到了令人心驚膽顫的一幕。

  已經過去三四天了，賈蓉等人被賈瑞打的骨斷筋折。

  但是這些人竟然不去匍匐著採摘可以充飢的果子，反而爬到了瓊樓玉宇的殘垣斷壁處。

  等賈蓉等人因為饑渴再想去採摘果子，已經無法辦到。

  所以賈瑞看到的一幕就是賈蓉等人令人驚怖的死狀。

  每個人懷裡都揣著滿滿當當的玉磚，有的人嘴裡還咬著半塊玉磚，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朝向果子生長的地方。

  死不瞑目的盯著在枝頭搖曳的紅色果實，把人為財死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