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見冷子興

  賈瑞抬手捋了捋茜雪耳邊散亂的秀髮。

  「別哭了，昨晚還沒哭夠？我讓春香給你燒了水，你且起來洗漱梳理一番，既然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茜雪的到來，只有老僕和春香知道。

  所以吃早飯的時候看到賈瑞從另外一個房間裡領出來一個少女，賈代儒等人皆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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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當然認識茜雪這個賈寶玉的大丫鬟，失聲道：「茜雪？」

  茜雪沒想到有人招呼自己，但是一看秦可卿，不認識，只是對方的眼睛看著恍惚有些熟悉。

  秦可卿知道自己失言，急忙閉嘴。

  賈瑞見賈代儒又要發飆，趕緊先開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

  賈代儒臉色稍晴，他人老成精，人情世故練達。

  一聽就知道是賈寶玉不滿李嬤嬤，茜雪只是被當成了出氣筒而已。

  既然身家清白，身契還在身上，他自然不好壞了乖孫的好事。

  「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吧！但是要給一個名份，我讓族裡的幾個老人出面，你把茜雪從側門抬進來一次，也好堵住榮國府的嘴，免得出現麻煩。」

  茜雪同樣認得賈代儒，沒想到賈代儒會替她說話。

  從側門抬進來，這是要給她妾室的名份，心中頓時有些感動，立即給賈代儒行大禮。

  雖然不知道秦可卿是誰，但看秦可卿的穿著，可能是賈瑞的正房太太，也一併行禮敬茶。

  秦可卿被鬧了一個大紅臉，她的身份不明，茜雪此舉無疑是把她當成了正室。

  見賈代儒和賈瑞都沒說別的，也只能生受了。

  娶妻要三書六證，明媒正娶，納妾就簡單多了。

  賈代儒在宗族那邊也有些臉面，一上午的時間就給操持妥當。

  茜雪在街上轉了一圈再回甜水胡同，就從榮國府的丫鬟變成了賈瑞的小妾。

  賈代儒對秦可卿的人品非常看重，雖然秦可卿小名兼美的在他眼中不怎麼漂亮，但娶妻娶賢。

  他跟賈瑞鄭重的提過，等秦可卿金陵那邊的身份落實了，就讓賈瑞明媒正娶秦可卿過門。

  這可把賈瑞難住了，當時是為了堵住賈代儒的嘴，現在要給秦可卿搞一個假身份，還得拿得出手，挺麻煩，只能徐徐圖之。

  賈瑞把手裡剩下的銀子，拿去買了這個時代道家煉丹的工具，沒想到還挺貴。

  能不貴才怪，都是金銀玉材質的，一個銀石榴罐，其實就是丹鼎，就要一百兩銀子。

  其他如金鐺，金匱，玉杵等等，置辦齊了，他的兜里也乾淨了。

  但是為了刷煉丹術的熟練度，這筆錢不花不行。

  賈瑞再次來到冷子興的古董店。

  冷子興雙眼一亮，這次親自給賈瑞沏茶倒茶。

  「瑞哥，有日子沒見了，瞧你這氣色，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剛納了一房小妾，自然算是喜事。」

  賈瑞只把冷子興這裡當成一個變現渠道，閒說幾句也不再廢話，直接拿出半塊玉磚放在桌案上。

  「和上次差不多大，成色也一樣，三千兩。」

  冷子興呲牙抽氣，拿起來仔細打量，品質的確絲毫不差，和上次一樣都是上等的昆玉。

  再看輕微的土沁痕跡，他都懷疑賈瑞是不是挖到了某個前朝的墓葬遺址，否則哪會接連出手這等高檔玉石。

  上次那塊昆玉，冷子興找高手匠人雕琢了一尊玉觀音。

  刨除匠人的費用，轉手就賺了一千三百兩，這次當然樂不可支的將玉石收下。

  冷子興轉身去取銀票，這時有人走近古董店。

  賈瑞一看竟然認識，是賈璉身邊的小廝昭兒，手裡還拎著一個包袱，包裹的嚴嚴實實。

  心中不禁暗忖，這是偷拿了賈家的古董來私賣嗎？

  更讓賈瑞沒想到的是，古董店的二掌柜出面接待昭兒，二人之間更像是地下工作者接頭。

  昭兒遞給二掌柜包袱，二掌柜給了昭兒一個信封。

  全程都沒有言語交流，一看就是經常如此。

  時間不長，冷子興把三千兩銀票取來遞給賈瑞。

  「瑞哥，手裡還有貨吧？我這店裡的價格可是很公道，瑞哥如果還想出手玉石，一定要來我這裡，保證虧不了瑞哥。」

  賈瑞還真去別的店鋪打聽過，綜合來看冷子興給的銀子不少。

  再加上冷子興跟榮國府有點關係，他當然會選擇來冷子興的古董店出手。

  但現在賈瑞的興趣轉移到了鬼鬼祟祟的昭兒身上，他拉了一個長聲。

  「我剛才看到賈璉身邊的小廝來店裡送東西，我可是出於好心提醒你，賈家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這要是被榮國府的當家人知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冷子興臉上頓時一變，不過有些事他倒不介意跟賈瑞說道說道。

  「瑞哥誤會了，就是賈璉，璉二哥讓昭兒來的，每年總有那麼幾個時候，榮國府公中銀子不稱手，就會把府中的古董什麼的放在我這裡典當，等銀子湊手了再贖回去。」

  「榮國府缺銀子？」賈瑞還真沒想到有這種操作。

  「瞧瑞哥說的，榮國府是家大業大，但花銀子的地方也多，你想想啊！光是府里的丫鬟僕從就有好幾百，月例銀子就不是小數目，不過榮國府的進項也多，京城中這裡就不說了，關外還有那麼多莊子，也就是趕上公中用度大的時候會周轉不開罷了。」

  賈瑞離開古董店，心裡卻沒像冷子興那麼想。

  因為他知道賈家最後是落敗了，沒想到現在就出現了苗頭，已經拿府中的古董典當銀子周轉。

  路過人牙子的中介店，賈瑞心中一動進去詢問，還真有幾個廚娘對外發賣。

  據說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只是上個主家破敗，被迫轉手。

  一共五個廚娘，賈瑞花了不到二百兩銀子就買了下來，回到甜水胡同讓幾個廚娘做了一頓中飯，滋味還不錯。

  再看秦可卿和茜雪，相處的比他預想的要好，便一頭扎進隔壁的房間準備開爐煉丹刷熟練度。

  從太虛幻境採摘了一批藥草，賈瑞按照煉丹師的經驗開始處理藥材，進行煉製。

  還別說，這次有了全套的煉丹裝備，哪怕不是仙家所用之物，煉製的過程也比上次手搓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