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煙霧彈

  那是女人的腳踝，足足有107雙，全部被製作成了標本，浸泡在精美的玻璃器皿裡面，放在陳列櫃裡面，像是展示藝術品一般，每一件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盯著電腦屏幕，沈念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僵直的後脊背一陣陣發涼，要不是顧辰夜及時趕到，她就是王學優的第108個目標，想到那場祭祀……對了，祭祀，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她依稀記得那些人好像在完成什麼重要的儀式。

  「嗡嗡嗡……」手機震動，沈念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指腹輕輕的滑動手機。

  

  「老大，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你想的沒錯，我侵入他的電腦找到了一個ID為，「藝術品的」微博，註冊時間為2015年。」

  沈念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抖，表情逐漸陰鬱了起來。她半眯著眼，揉了揉眉心，臉上充滿了戾氣，一字一頓的求證：

  「那之前的那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對方沉默了許久，只能聽見淺淺的嘆息聲。隨後他悠悠開口，聲音都變得滄桑了起來，「那些照片原件我已經全部銷毀了，那件事徹底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拿著那些照片威脅你了……」

  眼眸不知何時濕潤了，一滴淚悄無聲息的順著眼角淌了下來，沈念的心臟止不住的抽搐的疼痛，這個折磨了她這麼久的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了。

  那段不堪的回憶應該會隨著王學優的法院判決，徹底塵封在記憶的長河裡，發爛腐臭。

  長吁了一口氣，沈念冷漠的抬起眼眸，露出撒旦的微笑：「把證據全部寄到警局，也算是為社會做點貢獻了！」

  「明白！」小K掛了電話，開始行動起來。

  一切的事情都在朝著沈念希望的方向走，可這個事情是不是太過順利了，她剛剛有了點眉目，便全部查到了，順利的倒像是有人給她準備好的證據，就等著她挖掘，然後遺忘。

  可一切又是合理的，說不上來，沈念總覺得哪裡怪怪地。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沈念起身彎腰，舒展筋骨，好久沒鍛鍊了，她整個人都懶惰了，剛剛計劃好接下里的健身計劃，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組長，現在尹涵雪正死咬著南城的這塊地不放，之前這個項目已經被你拿下了，現在我們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美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事情，惹怒了沈念。

  她是這個組裡資歷最淺的，那些組員也是看中她這點，讓她來跟沈念匯報此事，要不然承受怒火的絕對是她們。沈念是不會對一個新人隨便發火的。

  捲曲的睫毛微微顫動，沈念平靜的眸子驟然泛起了冷光，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出去吧。」

  輕輕地嘆了口氣，小美立馬退了出去。她剛剛來公司就聽說過沈念的名頭，長的極美，工作能力超群，拿下了不少商業巨鱷，就連他們大老闆她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她真的坐在那兒就帶著奪目的美感，讓人不敢直視，天生自帶的壓迫感讓她不敢多說一個字。

  打開電腦，很快沈念便查到了投資人的行程。

  居然是他？

  看著投資人的身份，沈念眯著眸子，唇瓣掀起了冷笑，看來南城的太平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