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雙方對峙

  得知對方的身份，何全急忙拱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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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國公大人，在下何全，乃是這裡的捕頭，不知國公大人到訪有何吩咐？」

  李剛看都沒看他一眼，頤指氣使道，「沈煥生呢，把他叫出來。」

  「小的這就去請沈大人過來，還請國公大人稍等。」

  何全匆匆跑下去，沒一會兒就帶著沈煥生過來了。

  面對來勢洶洶的李剛，他絲毫不見慌張，一臉淡然地道，「不知李國公找本官有何事？」

  「你就是沈煥生？」

  看著也不怎麼樣，皇帝為何那般倚重他？

  李剛掃了他一眼，目光輕蔑。

  「如假包換。」

  在李剛看來，沈煥生不過是平民出身，卑賤如螻蟻。

  面對權貴時，就該嚇得跪地求饒才對。

  可他不但不怕，竟然還敢和自己貧嘴，簡直就是在找死。

  「沈煥生，你當真不知本國公找你所為何事？」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猜猜，國公大人莫不是為了令公子和趙忠的事？」

  「你既已猜到，還不趕緊跪下給本國公磕頭請罪，你這烏紗帽是戴膩了不成？」李剛怒不可遏。

  「國公此話當真可笑，論官職，我乃正一品，你不過才區區正三品。」

  「論道理，你兒子調戲良家婦女在先，趙忠出老千、放高利貸在後，本官出手懲治乃是順應禮法。」

  「敢問國公大人，你有什麼資格摘我的烏紗帽？」

  沈煥生挑了挑眉，含笑的眉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一番反問，直接問的李剛臉色鐵青。

  眼下見說理說不過沈煥生，李剛只得狠狠瞪著他，目光兇狠的像是要吃人。

  「沈煥生，你該不會真以為陛下給你一個官職，你就真的是一品大官了吧？你可知我與京中各個世家交好，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國公大人真是好本事，本官倒還真有幾分期待了！」

  「你！」

  成功的把李剛氣得說不出話，沈煥生這才沉聲喝問道，「李剛，我的官職乃是陛下封的，即便是你交好的這些世家再厲害，還能高過皇帝去不成？」

  「又或者說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世家，根本就沒把皇上放在眼裡？想要造反不成？」

  一句接一句的質問，直接將李剛問得臉色大變。

  尤其是聽到造反二字的時候，李剛更是臉色灰白，如鯁在喉。

  「住口，休要信口雌黃！」

  許是內心恐懼作祟，李剛的聲音都有些破音。

  雖然他確實已經有不臣之心，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承認的，這話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還不得要了他的腦袋？！

  沈煥生這個混帳，就是想故意害死他！

  「本國公對陛下，那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沈煥生你究竟是何居心，竟然冤枉本國公！」

  「國公大人這話說的當真可笑，本官不過是實話實說，怎的成冤枉你了？」

  「你……夠了沈煥生，本國公懶得和你扯嘴皮子的。」

  自知打嘴仗不是他的對手，李剛直奔主題。

  「你打傷我兒的事，本公國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趙忠等人，你立刻把他們放了，否則休怪本國公不客氣！」

  「若今日國公大人是為了此事，那還是請回吧！」

  「沈煥生，本國公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還真別說，我這個人偏就有一副硬骨頭，國公大人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就是了。」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剛怒極反笑，也懶得再和他客氣，直接撕破臉。

  「沈煥生，你無故打傷我兒，本國公來找你討公道，你卻對本國公百般羞辱，我若不殺你，尊嚴何在！」

  「所有人聽令，立刻給我殺了此人！」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一群府兵瞬間拔刀。

  這是他和鎮北王此前商量好的。

  先禮後兵。

  先讓沈煥生放人，如果他一意孤行不答應，那就直接動手將他就地斬殺。

  反正只要他死了，到時候皇帝問罪，李剛就可以說他是因為兒子被打，前來找沈煥生討說法，結果兩人以為一言不合，自己才失手殺人。

  這樣，他就是一個為子報仇、衝動過頭的父親，到時候再有鎮北王和丞相黨的官員聯名替他求情，最多也就是罰俸了事。

  皇帝總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沈煥生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也多少能猜出幾分。

  不過他內心毫無波瀾，淡笑著問道，「李國公，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

  「哼，你傷了我兒，今天本國公必須要殺了你為我兒討公道！」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何全，動手！」

  沈煥生說罷，一直守在他身後的何全等人也全部拔出刀，與李剛的府兵對峙。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雜碎，既然你們要替沈煥生賣命，那本國公就成全你們。」

  「你們都給我上，這裡在場的所有人，全部一個不留!」

  「是！」

  李剛雖然人品不咋滴，但他這個護國公的爵位卻是靠著真刀真槍從戰場上掙下來的。

  而他的這群府兵，全部都是他親自帶出來，其戰鬥力，完全可以和精兵媲美。

  且每一個人也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

  此刻在他的命令下，這些人瞬間齊齊動作，提著大刀就朝何全等一眾衙役沖了過去。

  何全作為捕頭，面對這樣的場面，並沒有怯場，第一個衝上去迎戰。

  不過他身後的那些衙役多少有些膽怯，畢竟他們很少遇到這種場面。

  「你們不要忘記我說的，就算你們不和他們拼命，等我死了，你們也一定會被滅口的。所以想要活命，就給我上。」

  見這些還在遲疑，沈煥生立刻說了一句。

  原來現在這一切，其實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包括之前他和七皇子談話，那個躲在外面偷聽的衙役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趙忠手上肯定有李剛犯罪的證據，但李剛只要一日不倒，趙忠就不可能會說出來。

  畢竟他們之間有利益牽涉，就算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考慮，趙忠也會保住他。

  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從趙忠入手，而是使了個計謀，故意讓李剛知道自己會從趙忠手上拿到證據。

  如此一來，只要李剛自亂陣腳，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那自己就能一次為切入點，繼續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