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徹查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沈煥生就去了府衙。

  要求面見包大人，又不說是為何事，獄卒沒轍，只能先請示包大人再做決斷。

  「下官見過大人。」沈煥生低頭微微欠身。

  「此事不在公堂之上，無需過多禮數，沈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聞言，沈煥生站直身板，「包大人，昨日聽說你抓了肉鋪小二趙玉，可有此事？」

  包青點點頭，「正是如此。」

  「我只是覺得有一事很是奇怪，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包青看向他，眼裡帶上幾許複雜之意，「你且說說看。」

  他猜到包青心中起疑，話語顯得更加誠懇，「趙玉生活貧困，平日也是精打細算一個人，但是前不久我看他花錢大手大腳，不像是生活拮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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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他編的，他總不能說自己半夜沒事幹潛入殺人兇手家，還無意中找到了一堆白銀吧。

  「來人，再去搜查一番趙玉家中，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沒過多久，就來人向包青稟明此事。

  他抬頭看向沈煥生，眼裡多了一份讚賞，「沈大人還真是明察秋毫，既然如此，我這就再度提審趙玉，沈大人一併前來吧！」

  兩人還沒走多遠，就有人來報，七皇子要召見包大人。

  「這......」包青有些犯難，看向身側之人，心中有了主意。

  「沈大人，我相信你的為人，這件事你且先替我問一問，若問不出來，等我回來再做定奪。」

  「下官定不辱命！」

  包青跟著七皇子派來的小廝急匆匆地離去。

  「趙玉就在大牢之中，沈大人你莫要如此著急。」

  帶路的獄卒看沈煥生走路如此急切，不由的開口勸說道。

  哪成想沈煥生根本就沒空搭理他，不為其他，只因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是能快點審訊趙玉，揪出幕後真兇，他也能早日鬆口氣。

  「獄中層層把守，也不知道他這麼急是幹嘛！」走在前面的獄卒碎碎念念。

  「這是怎麼回事？」第一個進來的獄卒，看著眼前的景象，人呆愣在原地。

  沈煥生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撥開，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看守的獄卒們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視線向前移，關押趙玉的大牢，牢門大開。

  「不好！」

  沈煥生眸色暗了一瞬，眉頭緊皺。

  幾人匆匆進入。

  只見趙玉倒在地上，雙目瞪得橢圓，渾身不停地抽搐，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脖子，白沫不斷地從口中溢出。

  沈煥生見狀，連忙蹲在他身前，控制住他不安分的雙手，隨後對著跟來的獄卒大喊。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將他送到郎中那去。」

  包青剛從七皇子那回來，就聽說這件事，連忙趕往郎中府內。

  「此事怎會變得如此！」

  沈煥生把自己在獄中見到的情形，大致與他說了一番，隨後將他引進房內。

  「趙玉已經被救活了，但是至於還能活多久，就得看郎中怎麼說的了。」

  包青剛進屋，就在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聽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一路上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牢獄這麼多守衛看著，竟還會出這樣的差錯，蠢貨，一群蠢貨！」包青看著手底下的人不威自怒。

  沈煥生走上前作揖，「這件事牽扯甚廣，手都伸到府衙之中了，恐怕日後會有損百姓對衙門的信任，還請包大人徹查此事！」

  包青捋了捋鬍子，眉頭緊鎖，眸子低下，不知想些什麼。

  「事情一定是要查的，趙玉是一個關鍵人物，若是能從他嘴裡得到些有用的東西，那我們就會事半功倍了。」

  「大人明察秋毫，下官相信包大人定會給百姓一個交代。」沈煥生微微低頭。

  「今日牢獄中所發生的事情，還希望沈大人能夠守口如瓶。」包青盯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嘆道。

  「是，下官定會謹記在心。」

  兩人還在交談，突然郎中那裡傳來一陣騷動，兩人連忙走過去。

  只見趙玉頭一側，一大口鮮血噴出，臉色慘白。

  兩人眉頭緊皺，包青拉住郎中，「大夫，他怎麼樣了，還能救嗎？」

  郎中連連搖頭，「毒素已經侵入五臟肺腑了，除非是大羅神仙來了，不然誰都挽回不了他的命。」

  趙玉聞言，眼眸轉動，手顫顫巍巍地抓住郎中的衣袖，聲音忍不住的發抖。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有很多錢的，我可以都給你。」

  郎中搖搖頭，將衣袖從他手裡拔出來，對兩人說道。

  「老夫剛剛用銀針穩住了他體內的毒，但是撐不住一刻鐘，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吧。」

  說完，就背著藥箱出去了。

  沈煥生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開口，「他是城裡最好的大夫，他說你命不久矣，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趙玉聞言，手伸向他，虛虛的抓住他的衣袍，「沈大人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趙玉，我知道趙景觀之死背後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你就是關鍵人物，背後之人想來殺你滅口，只要你告訴我真相，他日我定會為你報仇！」

  沈煥生握住他抓自己衣袍的手，句句情真意切。

  趙玉掀起眸子，眼裡情緒翻湧，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

  沈煥生看著僅剩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不由得有些急切了。

  「臨死之前，你都不願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你真想背上一個害死堂兄的罵名嗎？你不想讓害死你堂兄的人繩之於法嗎？」

  三言兩語下來，趙玉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嘴唇抖動。

  在沈煥生期待的目光之中，他只能緊緊地攥住手裡的衣袍，低聲哀求著。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我只想要好好地活著，求求你們了，給我再找個大夫，救救我吧！」

  沈煥生眼眸深邃，站起身，盯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的人，心中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最後看著床上的人力氣漸漸消散，手鬆開了他的衣袍，眼神恍惚，最後兩眼一翻，人向後倒去，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