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香皂引鬼殺人

  眾人竊竊私語。

  老鴇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大變。

  她顧不得身旁的沈煥生和胡五，拎著裙擺直奔春江月而去。

  奔跑的同時，她還不忘指揮下方看戲的其他姑娘們。

  「你們一個個的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抓人啊！」

  聽到老鴇的聲音，看戲的人群回神，他們挽起袖子一個接一個上前，手還沒碰到春江月，就被她張牙舞爪的推開。

  她纖長的指甲划過他們的手臂，留下一條條顯而易見的鮮紅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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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開，你們都走開！別碰我！」

  「你們不要殺我，你們離我遠一點！」

  春江月瘋狂的攻擊著四面八方的人，根本不管他們是何目的。

  面前的這群人在她看來就如洪水猛獸一般，她拼了命的掙扎，只想逃脫被殺的命運。

  有幾個想要藉此機會占春江月便宜的客人上前，還沒得逞，就被春江月抓住了頭髮。

  春江月發瘋似的用手攻擊，即便慘叫聲四起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客人的叫罵聲和春江月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大廳徹底亂作一團。

  沈煥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同身後的胡五點了點頭。

  下一刻，胡五縱身一躍，徑直從二樓跳下。

  他動作乾脆的抓住春江月，接過身旁店小二遞來的麻繩，直接將人五花大綁起來。

  見狀，老鴇著急的上前，一臉心疼的看著春江月。

  「胡捕頭，你輕著點，江月身嬌肉貴的，你可別把她傷到了。」

  「老闆娘，你真會說笑，春江月現在的情況，只有她傷別人的，別人可傷不了她。」

  胡五無奈笑了笑。

  「這……」

  聽到胡五所說，老鴇尷尬笑笑。

  剛要開口，便聽見身旁再度響起竊竊私語。

  「江月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白天不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啊，估計是得罪人了吧。」

  「什麼得罪人，我看是那香皂的問題，那麼香，指不定用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翠的樣子你們也看見了，一定是鬼殺了她！」

  鬼字一出，大廳詭異的陷入寧靜，眾人神情顯而易見變得緊張。

  沈煥生自上而下，冷聲道。

  「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切莫胡言亂語。」

  「沈大人，我們……」

  「好了，今日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明日記得來官府配合調查，就這樣。」

  沈煥生打斷還要開口說話的姑娘，朗聲道。

  說完，他轉頭看著老鴇。

  「老闆娘，春江月我帶走了，待事情查清，我自會放她回來。」

  「好，那大人，江月就拜託你照顧了。」

  「客氣，走！」

  沈煥生帶著人轉身離去。

  目送著沈煥生離開的背影，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不過一晚，香皂引鬼殺人的消息便傳遍大街小巷。

  往日熱鬧非凡的香皂坊一片冷清，人人避而遠之。

  曾經購買了香皂的人紛紛上門退貨，生怕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宋綺風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包青得知此事，趕忙找來沈煥生商議對策。

  「煥生，此事既然與你有關，那便交給你調查吧，我相信你，務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找出真兇！」

  「包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敢算計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沈煥生目光陰沉。

  聞言，包青點了點頭。

  他不再多說，任由沈煥生處理此事。

  仵作那邊還沒有消息，思來想去，沈煥生還是帶著人去了一趟夜來香。

  鬼殺人的事情發生之後，夜來香一夜之間變得冷冷清清。

  任憑姑娘們如何招客，都沒有人敢踏入夜來香半步。

  老鴇急得在門口直打轉。

  不知過了多久，沈煥生帶著捕快出現在夜來香門口。

  看見來人，老鴇趕忙上前。

  「沈大人，您怎麼來了？要調查的昨天不是已經調查完了嗎？您這樣我很難做生意啊。」

  「昨天只是初步調查，今天我要再仔細搜一遍，麻煩你配合一下我。」

  聽到沈煥生這話，老鴇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她側身跟著沈煥生一塊踏入大廳。

  見捕快四散開搜查，她急忙道：「各位官爺，搜歸搜，你們動作可千萬小心，別把我屋裡的東西弄壞了。」

  「放心吧，老闆娘，我們會注意的。」

  「老闆娘，麻煩你帶我們去小翠的房間，我們要檢查。」

  「好，你們到我這邊來。」

  老鴇帶著捕快離開。

  沈煥生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背影，隨後大步上樓，走進春江月的房間。

  胡五緊隨其後。

  春江月的房間不論格局還是裝潢，都比其他姑娘的房間好上不少。

  隨處可見的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

  沈煥生里里外外的搜了一圈，就連床底都沒放過。

  可到頭來仍舊一無所獲。

  「大人，目前看來這屋子除了窗戶和門，的確沒有其他的出入口。」

  「沒有出入口，就代表這是一莊密室殺人，可我實在想不明白，有誰會對一個花魁的貼身侍女下手。」

  「會不會是動手那人搞錯了目標？實際上他想殺的人是春江月？」

  胡五下意識開口。

  聞言，沈煥生搖頭。

  春江月和小翠之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種情況下認錯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這樣吧，五哥，你去房頂看看，說不定能從上面找到蛛絲馬跡，我再去找其他人問問。」

  「好，大人你一切小心，有什麼事情立馬叫我！」

  「放心。」

  兩人兵分兩路。

  胡五推開窗戶，飛檐走壁直上屋檐。

  沈煥生則是下樓挨個詢問姑娘和歌舞姬。

  面對沈煥生的追問，在場的人大都不願意配合。

  她們咬死香皂引鬼殺人一事，不論沈煥生怎麼問，都不願意改口。

  「你們當真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大人，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是香皂引鬼殺人！」

  「沒錯，我們雖然嫉妒江月姐姐，可平日裡大家都是和平共處，我們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殺人？說句不好聽的，我們能賺多少錢，完全取決於江月姐姐的名氣，眼下出了這檔事，沒人來照顧我們的生意，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是啊，咱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犯不著這麼對江月姐姐，你與其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那些光顧過江月姐姐的男人，說不定他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