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總不行？

  陸琛眸底驀地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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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媽，知道你家孫子為什麼四歲了還不會說話嗎？這就是因果報應，報應到你孫子頭上了。」

  「陳大媽，知道你兒子為什麼被車撞癱瘓嗎？也是報應。」

  「朱嬸，你家兒子吃媳婦娘家的絕戶，媳婦前腳沒，後腳你兒子就查出癌症晚期，知道為什麼嗎？報應！」

  葉檸冷臉看向張茵，「你家兒子痴傻治好了嗎？怕是這輩子就那樣了。」

  說完，無視那幾張扭曲的臉，拉著陸琛離開。

  往日葉檸礙於這些人都是長輩，也沒當面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平時面子上還過得去。

  今天人都打到臉上了，她再不打回去，往後的日子就讓人踩頭上拉屎了。

  王大媽氣的直打顫，指著葉檸離開的方向，抖啊抖，臉都變形了，「那死丫頭說什麼呢？」

  「我家孫子只是說話晚，醫生都說沒事了，她憑什麼說這是報應！」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裡怕的不行。

  不會真是因為她平時胡說八道，老天爺看不過去，報應在她孫子頭上了吧。

  他們王家五代單傳，就這麼一根獨苗苗，要真是報應，她就是王家的罪人。

  王大媽一張老臉慘白。

  「我，我還有事，不去市場了，你們自己去吧。」

  她得去寺廟拜拜。

  有啥報應，報應到她頭上來就好了，別害她孫子。

  陳大媽臉色也是難看的像噴了綠漆。

  她兒子被人慫恿，去馬路上碰瓷，結果遇到一個不怕事的，車輪子直接從兒子身上壓過去了，以後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

  兒子癱瘓，兒媳帶著孫女跑了，好好的一個家散了。

  她平時是說話難聽了點，嘴上沒個把門，嫌棄兒子沒本事，兒媳婦生不出孫子，可誰家當媽當婆婆的不是這樣。

  朱嬸想到在家等死的兒子，恨不得捏死葉檸。

  「誰吃絕戶了，死丫頭片子！」

  張茵更是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大兒子兩年前從工地高架上掉下來摔死了，小兒子張輝是她的命根子，可惜是個傻的，快三十了生活還不能自理。

  更不用說結婚娶老婆了。

  想著葉檸是個好欺負的，結果是硬茬子。

  咒她兒子？

  好，等著吧！

  ——

  出了小區門，葉檸放開陸琛，對陸琛說抱歉。

  陸奶奶說過，陸琛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外人不能提及的禁忌。

  那些人說她就算了，還牽扯到陸琛。

  陸琛現在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是她的人，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

  兩人買了早餐回家，陸琛開著他的大眾去上班，期間一直都沒說話。

  奶奶看出不對勁，問葉檸，葉檸一五一十告訴奶奶。

  奶奶臉色一沉，「那些個嘴碎的，你說的沒錯，就是她們的報應。」

  拿紙巾擦擦嘴，對葉檸說道，「我知道你以前顧忌我們在這無依無靠不想惹事，什麼事都忍著，但是有些人會蹬鼻子上臉。」

  「以後你不用顧忌，有什麼事，奶奶給你撐著。」

  檸檸現在都結婚了，那些人還這麼口無遮攔，檸檸要是還不反擊，說不定會被陸家人看輕。

  再者說小陸現在是她家孫女婿，輪得到外人說三道四。

  葉檸眼都不眨一下看著奶奶。

  和奶奶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她總感覺奶奶不像是農村普通的老太太。

  她十六歲被父母賣錢，逃出去又被抓回去嫁給能當她爺爺的老頭。

  是奶奶拿了二十萬給父母把她留在身邊。

  八年前的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是在偏遠的農村。

  後來奶奶帶著她來江城，讓她去考江城大學，進入學校她才知道，像她這種自考的學生，沒有關係，就算成績很好，想進去也不容易。

  她卻很輕鬆就進去了。

  奶奶說是因為她的孫女優秀。

  大學沒畢業，她和蘇曉準備開花店，奶奶雙手支持，並且給了很多建議。

  畢業一年，花店的收入還有她副業的收入夠付高層電梯房的首付，距離市中心也近，但奶奶提出在這一片距離市中心有些距離的老小區。

  她當時不明白，但也尊重奶奶的意思。

  買完房第二年，周邊規劃出來了。

  商場醫院學校包括地鐵口都規劃在內。

  周邊小區房價這幾年一直在上漲。

  葉檸撐著下巴崇拜看著奶奶，「奶奶，你是不是傳說中隱藏的大佬？」

  大佬歸隱山野，多年後重出江湖，震驚四座。

  她承認，是她平時看小說看多了。

  奶奶愣了下，點著葉檸腦袋瓜子笑道，「是，年紀大的老太婆。」

  葉檸和奶奶玩笑了一會，出門上班。

  ——

  陸琛在距離陸氏大樓不遠的停車場下車，助理衛辭早就等著了。

  衛辭本來想說老太太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見陸總臉色不太好，沒敢吭聲。

  到了公司，陸琛走進辦公室看到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的奶奶在裡邊。

  「奶奶，您怎麼過來了？」

  在他成年後，有能力管理公司，奶奶就再也沒來過這裡，今天怎麼忽然來了。

  陸琛朝衛辭冷睨一眼。

  衛辭：「......」

  他是想說來著，不是沒機會開口嗎？

  剛才陸總臉色那麼黑，誰敢觸霉頭！

  陸奶奶等了孫子一眼，「怎麼？我不能來？」

  陸琛自然不敢說什麼。

  奶奶在家裡的地位是金字塔尖尖，就連他那個心思不正收養的叔叔都不敢在奶奶面前放肆。

  陸琛走過去，陸奶奶兩隻眼像雷射燈一樣在他身上掃視。

  上下看了一遍，挺失望的。

  陸琛看的莫名其妙。

  「你昨晚和檸檸沒睡一個房間？」

  陸奶奶自覺還是挺了解她老閨蜜的性子。

  既然領了證那就是夫妻，夫妻哪有分房睡的。

  檸檸那麼漂亮，她孫子不會……不行吧？

  陸琛：「......在。」

  奶奶就是為了來問這個？

  陸奶奶忽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半掩著嘴驚呼，「難道你真的不行！」

  陸琛臉黑了。

  周圍空氣凝固了。

  衛辭表情都僵了。

  陸總......不行？

  他跟了陸總快十年了，作為最合格的助理，竟然不知道？！

  真是失職！

  不然早治早好，也不至於現在領了證，有個貌美的夫人，只能看不能碰。

  衛辭覺得這是貼身特助的職責範圍。

  悄悄退了出去，並貼心關上門，站在門口守著。

  萬一有人過來聽到，影響陸總的威名。

  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