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可能如願的告白
2024-09-19 19:18:01
作者: MAME
當施楠哥進來的時候,施燃正傷心著,然後施楠哥就把從談謹那裡得知的一切都說給他聽。
一開始,施燃困惑,懵,不理解,後來,他覺得那只是個玩笑,但當哥哥嚴肅地證實了談謹跟他分手的原因,小伙就放丟下了一切,然後急匆匆地開車來學校,因為他想聽談謹親口說出所有的事。
談謹跟他分手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他正在計劃抓出一直以來傷害他的人。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吶。』
那句他沒明白的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因為談謹重複說過很多次這句話,並且施燃也琢磨過無數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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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哪裡是為他做什麼,他這麼做是為了從自己身邊逃離才是。
那些想法讓施燃墜入了痛苦的深淵……失去了沒想到會如此深愛的人的極至痛苦。
那個他一直覺得不如他關心對方的人,但聽到所有的事之後施燃反而願意相信。
如果是以前,有人來說自己的好友做了那些事,他斷不會相信,婁柯是稱職的朋友,是等待著傾聽的朋友,是無論施燃痛苦還是幸福都會想到他的朋友,施燃把所有事都說給他聽,說給他知道,而且也跟他做了整整四年的朋友。
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曾經他把婁柯看得比男朋友還重要,但一到談謹……
急躁,說做就的人,而且重點是……他是認真的人。
談謹絕不會花時間坐等中傷自己的朋友,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一從施楠哥那裡知道談謹打算幹嘛,他就全心全意地相信了,要說他被談謹迷得暈頭轉向以至於像個傻子也行,但一知道談謹還愛他,他就一門心思地想衝去找談謹,想說清楚事情。
如果談謹要找婁柯做事的證據,他絕不會說一句阻止的話,施燃只求談謹能跟自己和好如初,待在他身邊,並且不要再像這樣拋棄他。
小伙一路這樣想著,直到來坐到寧穆旁邊。
知道好友做了些什麼的那一秒,他還無法完全相信朋友會背叛他,但現在他不得不震驚了,因為沒想到他會那樣傷害湯榮。
「你的前男友我們也見過不少次了,施燃,正因為如此,談謹才想幫他討回公道,學弟他很可憐啊,他非常愛你,以至於不敢面對,因為怕你看見那個該死的視頻會嫌棄他。」寧穆解釋給他聽,那時他也知道了自己有多蠢。
他沒有被湯榮傷害,反而是自己身邊的人傷害了他。
不止是湯榮,還有好幾個因為朋友的手腕不得不跟他分手的人,越聽,他就越不想相信。
「你信不信我都可以的,但製造假象讓談謹跟你分手的人就是你的這位好友。」當施燃像個傻子一樣靜靜地聽著從談謹帶著的麥克風那邊傳來的一切時,寧穆附加道。
他知道了真相,但是是他接受不了的真相。
直到聽見被揍的聲音,施燃就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聽寧穆的勸,他只擔心那個惹人生氣厲害,放任自己被揍的人。
談謹這樣的人是不會畏畏縮縮單方面被揍的,他明顯是故意那樣做的。
談謹是為了我做這一切的,為什麼我會覺得他不在意我啊!
衝出去的人這樣想道,把朋友推到一邊去,然後把最愛的人摟在懷裡,當他確定了談謹沒事,才轉過去向他曾經認為是最好的朋友的好友尋求一切事情的原因。
「你為什麼這樣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正抬手捂著鼻子的人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施燃,然後搖頭道:
「我……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啊。」他聲音顫抖地否認道,這讓施燃指著身後的談謹說道:
「這樣你還說是什麼都沒有做嗎?」
「他……他惹我生氣,你要相信我啊施燃,他說你的壞話,我才替你生氣的。」婁柯斷斷續續地努力說著,但他越是說得有多多,施燃就越是覺得有多厭惡他。
施燃跟他說的所有事都是真的,但他卻一直捏造事實欺騙他。
「難道不是因為你傷害我身邊的每個人嗎?」以至於施燃冷漠地說道,這讓婁柯劇烈地搖頭道:
「我沒有做,你更相信他嗎?你認識我四年了,我不會做那樣的壞事的。」婁柯還努力地為自己辯解,這讓剛剛站起來的談謹罵道:
「你這個懦夫。」
「你閉嘴,這不是你的事!」樂隊的朋友對著談謹罵道,這也讓施燃走來擋在兩人之間,用極其兇惡的眼神盯著好友,以至於婁柯嚇了一跳,眼睛垂下來躲避著,像是在逃避錯誤一樣。
「對,這件事與談謹無關,而是我跟你的事……為什麼我會看不出來啊,你壞到這種程度!」混血小伙聲音沉重地說道,盯著對方像是努力地思量著自己想到的事,但也只看到對方糾結、害怕到驚惶的樣子。
「我沒有做過。」
啪
「你還要再欺騙我嗎!!!」施燃徑直走過去揪著對方的領子極其生氣地當面吼道,儘管婁柯眼神閃爍像是要哭一樣,但他劇烈地搖頭道:
「我……我這麼做是為了你,施燃,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傷害我身邊的每個人,然後還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我啊!!!」小伙仍然吼道,他不明白,他哪裡做錯了?好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有誰夠格配得上你的,施燃,沒有!聽到沒啊,沒有!!!」領唱抬起手來抓住施燃的肩膀,像是努力地抓住他,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
「有或沒有,不是由你來決定的!」施燃一那樣說完,婁柯就淚如雨下,而且還搖頭說道:
「他們沒有誰是真的愛你,施燃你記得你第一個腳踏兩隻船的男友?我是看到他,抓到他的人,那個人浪蕩,性濫交,沒有誰像你一樣,像你一樣認真,你是個真誠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幫你,我想讓你遇到好的人,但是沒有!沒有哪個是好的。」婁柯像個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的瘋子。
「我要幫你考驗誰夠格配得上你啊,但不管你跟誰交往都只有壞人,他們都只把你看成物品,不管你對他們多好,但他們都更相信我的話,看到沒?沒有誰像我一樣信任你!」
「你做了什麼啊?」施燃不可置信地問道,這讓準備全盤托出的人大笑起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反常得可怕。
「每個人……每一個人,沒有誰是真正地信任你,我只是隨便說點什麼他們都信,只要我說你有了別人,他們就相信,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地相信你,以至於我想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相信你,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是我,必須是我!」他開始搖動著施燃的手臂。
「……」
施燃再說不出什麼了。
婁柯現在像是個施燃不認識的陌生人,這個眼睛猩紅地說著話的人看起來很反常,而且還重複地說著他才是配得上施燃的人。
「儘管我愛你,但你說我是你的朋友,你跟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分手,當我想告訴你我愛你的時候,你都說我是你最好的的朋友,你可以沒有男朋友,但不能缺少我這個朋友,你也把我看得最重要,不是嗎?那你要那些人幹嗎呢?為什麼啊施燃?明明你的感覺也和我一樣啊。」
此時的婁柯像溺水後拼命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人一樣,他抓著施燃的手臂,劇烈地搖著,像是渴望得到『是,我有你就足夠』這個回答一樣。
這讓施燃慢慢地搖搖頭。
施燃從未說過自己缺他不可,他只是感激每次他陷入低谷的時候婁柯都在身邊陪伴著他的。
現在婁柯正把現實和他自己的想像混為一談。
施燃從未那樣看待過他,施燃只是覺得他是個稱職的朋友,但從未表現出跟他是戀人的那種感覺,除此之外,施燃還覺得愧疚……他從來都不知道婁柯的感覺。
「我沒有像你看待我那樣看待你。」
「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把你當做朋友,但你不是那樣看待我的……不,你並沒有把我當做朋友,因為朋友是不可能這樣傷害彼此的!」現在施燃一點都不想心軟。
在失去過這麼多次後,即使是婁柯對他再怎麼好,但他否認了他傷害其他人的事實。最重要的是……
「婁柯,你真的做過嗎?你真的給湯榮灌過催情藥嗎?」
這是從寧穆那裡聽到的惡劣到他不想相信是事實的事,這個問題讓婁柯立刻接著說道:
「他不是真的愛你,他和哪個男人上床都行,你一定要看他為那些男人張開腿的時候,你肯定會看到他有多幸福的,我對他厭惡至極,他浪蕩想被睡到全身顫抖,我覺得他超級活該,看到沒?施燃,他不是真的愛你,他只是想找男人,隨便那個都行。我……我有證據的,我發給你看啊,那個孩子的視頻……」
啪!!!
他一喋喋不休自己做過的事情,施燃就無力地閉上雙眼,咬緊牙齒,而且還問自己道:他怎麼會覺得他是朋友呢?越是婁柯嫌棄地提到那個孩子,他就越是能感覺到衝上心頭的嫌棄。
不是嫌棄湯榮,而是嫌棄他。
所以施燃才毫不猶豫地一拳揍在他臉上,以至於他倒在了停車場的地上。
「我幾乎成了傷害湯榮最深的人。」然後施燃用像是要哭一樣的語氣說道。
要是湯榮沒遇見他,沒有喜歡上他,沒有對他告白,那湯榮或許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活潑少年,但因為那個孩子遇到了他,才被他帶來遇到了生命中糟糕至極的事。
啪
「不是你,而是那個混蛋。」然而,談謹抓住了他的肩膀,開口輕聲安慰道,以至於施燃轉過來看著他的臉。
施燃笑著。
「不要啊,施燃,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不要輕易地哭啊……湯榮不會怪罪你的。」
「但我是傷害他的人。」施燃無力地說道,在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他是真的渾身無力。
施燃的樣子讓遍體鱗傷的人把他的頭推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不要自責,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的朋友才是混蛋。」談謹的觸摸讓施燃內心的沉重感減輕了幾分,但知道了他是其他很多人的傷痛後還是讓他覺得心臟劇烈地疼痛著。
「不准你碰施燃的身體!」捂著鼻子的人生氣地吼道,談謹也轉過來看著他的臉說道:
「你才是沒有權利碰施燃身體的人。」談謹平靜地說道,這也讓施燃轉過來再次看了以前的朋友一眼,說道:
「婁柯,直到昨天我都還把你當做朋友,但現在……即便是和你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我都嫌棄自己。」
「施燃……」婁柯不相信自己耳朵般地喊道,但施燃仍然接著說道:
「我接受不了,我忍受不了你所做的事,不要說是朋友,即便是陌生人我也不看到你的臉,你傷害我身邊的每個人,你不止是傷害我,還傷害每個人……我退學。」
「呵咦!!!」
不要說婁柯驚嚇到,談謹也叫了出來。
「你在亂想些什麼啊!」談謹把施燃的身體扳過來看著他說道,以至於施燃不得不嚴肅地跟他說道:
「如果我是讓湯榮遇到惡劣之事的源頭,我也願意丟掉像音樂這樣重要的東西來為所發生的一切負責,我,我是致使這樣的事發生的源頭,我怎麼能自私地以為一切都沒發生過呢……」
啪
就在這時,聽的人一巴掌扇在施燃臉上,他還生氣地說道:
「混蛋,現在不要把自己搞得像男主一樣,我不需要,我現在需要壞蛋,該負責任的人是他,不是你!那你說要退學,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嗎?笨蛋!!!」談謹對著他怒吼道,讓聽的人轉回來注視著他說道:
「我不分手,求你了,不要跟我分手吶。」充滿乞求的眼神讓談謹嘆了口氣。
「聽到沒?你還要破壞施燃的人生到什麼程度你才滿意,你把他愛的人趕走,然後你還要把他喜愛的東西搶走嗎?哈,混蛋啊!!!」然後轉過去對著淚如雨下的人罵道。
剛剛爬起來站著的人,聲音嘶啞地問道:
「你……不再把我當朋友了嗎?」婁柯問道,施燃也瞥都不瞥他地點著頭。
他不知道是不是施燃這些冷漠的樣子讓婁柯抽泣地說道:
「你不用退學……我……我自己退學……」
施燃又再次轉回去看著他的臉,然後看見了樣子像是輸了所有,低著頭哭泣的人。
「如果我……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所有的一切沒有了……意義,我自己退學……不要放棄音樂……我不能……不能……把音樂……從你身邊抽離……」他聲音顫抖地說道,抬手擦著血跡和淚水,但當和他所做的事比起來的時候,談謹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可憐。
「額,你才是應該退學,不是施燃!」強勢的人立刻反駁道,但婁柯不再和他爭辯,他只是直直地注視著施燃,第一次,他說出了一直以來隱藏在內心的話:
「我愛你。」
但施燃只說了句:
「但我不愛你。」
這個回答讓聽的人突然跌坐在那裡,然後哭了出來,以至於施燃不得不扭頭迴避。
「走吧,你沒有必要同情他。」施燃或許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但肩膀傳來的力量讓他有了離開那裡的力氣,背對著那個他以為是朋友,但卻是傷害他最多的朋友的人。
談謹讓他有了離開那裡的勇氣。
「你沒事吶?」
「我沒……我才是要問問你有沒有事。」從走上車,直到把車拐進來停在宿舍樓的停車場,施燃都沒說過一句話,他只是靜靜地坐著,安靜地跟他上了宿舍樓,以至於談謹不得不擔心地詢問他,施燃轉過來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牽強地笑了笑。
咚
這個樣子讓談謹敲了下他的腦門。
「不要勉強,看了心塞。」談謹那樣說道,想讓他做出凶凶的表情,或者冷淡地看著他,但這次他或許是真的承受不了了,因為他慢慢地收攏了笑容,然後用力地摸著自己的臉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想不開而退學就夠了。」談謹回答道,其實自從聽到他要退學就想狠狠地揍他的。
要把自己當做男主也要有個度,從孩子時期就跟父母拼命鬥爭才得以學音樂,但卻要因為自己沒有犯過的錯而放棄。
敢退學試試,非要罵到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但我是有錯的人。」
「想再被揍一次嗎?」南方小伙抬起拳頭威脅道,然後嘆了口氣,走去找靜靜地坐在餐桌那裡的人,然後把他推過來抱住,讓他伏在他的胸膛上,之後就安慰似的摸著他的頭道:
「沒有誰責怪是你的錯。」
「但湯榮……」
「我討厭這個孩子的名字,我努力為你做這些差點死掉,但只會說湯榮,湯榮,湯榮,聽了厭煩啊。」
「我……抱歉。」其實談謹只是故意戲弄他讓他心情好起來點,但反而又成了怪罪他,以至於談謹不得不嘆了口氣。
「我開玩笑的,湯榮那孩子我見過很多次了,但相信我吧……湯榮沒有怪你。」
「但我是讓湯榮不得不……」
「我都跟你說了,他沒有怪罪你,你自己也可以停止自責了。」談謹聲音沉重地反駁道,並不是厭惡,只是相當了解這個男朋友的性格,他是個會多想的人,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小事,要讓他在一夜之間忘了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也應該跟你道歉的。」然後他就輕聲說道,這也讓鼓手抬起頭來注視著他。
這樣讓談謹看清了他冷峻的臉龐,剛才處於混亂之中沒來得及注意,但現在他看仔細了,深邃的眼睛,僅僅幾天就消瘦的下巴上長出濃密的鬍鬚……這些都告訴談謹,他也劇烈地傷害到了施燃。
叭
談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撫摸到臉頰。
「對不起,我違背了承諾。」
不再說分手的承諾。
這句話讓施燃抬起手來環抱著他的腰,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問道:
「你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對嗎?」
「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然後一輩子引以為戒。」施燃聽得一臉疑惑,以至於談謹不得不放下所以面子,因為有的時候面子並不能讓我們獲得幸福,偏見太多也無法讓愛回歸。
「不止是你一個人傷心,我也傷心……當想著要按計劃進行的時候,我沒想到我會發瘋似地如此傷心難過,但當我說出來的時候……」談謹抬起施燃的手緊貼在自己左邊心臟處。
「我也心痛。」談謹按著施燃的手讓他接觸到心臟跳動的頻率,讓他知道,這顆心臟里有他在。
「我很抱歉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但我想讓你看清楚,想讓你知道所有事,寧穆跟我說只要不聽信婁柯,放任不管也可以,但我無法忍受啊,我無法忍受看著你再繼續受欺騙,我也不想等婁柯作妖讓我跟你不得不分手的那天,他奈何不了我,他就可能會讓你不信任我。」
談謹說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他並不是冷靜的人,他性急,做什麼就要做到極致,而且要讓他裝得像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做不到。
輕輕撫摸著施燃的人這樣想道。
「你讓我痛心。」然而,施燃也開口強調道,以至於談謹不得不皺眉道:
「對不起。」
「你讓我快要瘋了。」
「所以對不起啊。」
「你知道我家人有多擔心我嗎?」
「額,我不是在道歉了嗎?」
談謹也知道自己急躁,做什麼都火急火燎的,但聽到施燃一遍又一遍地把錯推給他,他就犯噁心,剛才還用退學來為湯榮那孩子的事情負責,到了他就用槍口對著他。
拉下臉來的人想道,看著仍然沒有停止強加錯誤給他的人。
「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你還是不願意。」
「你要我怎樣啊,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然後我還缺了一星期的課,並且還翹了葉況哥店裡的班。」
「哦咦,對不起起起起起起起!!!」以至於談謹對著他大喊道,直到他說……
「你要彌補你的過錯。」
「額,要讓我做什麼就說來。」現在肯定得由著他了,因為玩過火了,而且還保密起來,儘管是周邊的人把所有事情都泄露出來也不管了,然後談謹也愣了,當他說……
「你必須回來跟我交往,然後一輩子不准分手。」
這次,談謹睜大眼睛看著對方,看進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裡,然後他就看見了和之前一樣的眼神……跪著央求他時的眼神。
施燃不是欠揍,而是在害怕。
所以,談謹才俯身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太陽穴處落下一記吻。
「嗯,交往吶,施燃,交往到我們死透掉的時候。」說的人或許仍然硬核不改,但他的意思是真心實意地交往,然後要一輩子在一起。
這次不是因為勉強跟男生交往了,談謹明白了他跟施燃交往因為那是施燃,不是因為他是gay,是男生,是女生或者是其他的。
談謹愛他是因為那是他,不是因為他是男生還是女生。
要是除開性,你還能看到更寬廣的東西嗎?
這句話仍然深埋在他的心中,而且這次的事情也讓談謹真正明白了這句話。
這次有的都是些混亂的事,但他也願意跳進這些混亂的事之中,然後自己解決,加上只有gay,gay,然後還是gay,以至於談謹明白了不管那種性別都有愛情方面的問題,如果自己得償所願了就不應該再糾結下去性別的事,並且如果要讓他跟施燃分手……他也不干。
「剛才我跟你說不想陷得比這更深,我的意思不是說哪天我會真的跟你分手吶,我只是擔心我太愛你了以至於無法按照制定好的計劃來做……」
「什麼?」
突然,施燃就大叫起來打斷了他,讓難得有一次煽情的人低下頭來看著他道:
「幹什麼啊你,都說了說『放我走吧』不是真話……」
「不是,不是,剛才啊,你說的話,你說愛我。」施燃搞得像是遇到了大事一樣,無法置信地看著他,這讓反應過來不小心說漏嘴什麼的人只是問道:
「我從來沒說過愛你嗎?」
「從……沒。」他聲音顫巍巍地回道,這讓談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雖然被揍的傷口疼到爆,但是是真的忍不住笑啊。
「我以前說過了。」
「沒,從沒,我從沒聽到過。」
他聽到才怪,在他睡著的時候說的,但是想讓他知道,談謹本人也是會胡謅的。
「我跟你說過了,你自己不好好聽。」談謹就只是聳肩說道,這也讓施燃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再說一次!再跟我說一次!」其實也打算反駁說只是一句『愛他』有那麼重要嗎?但看見那雙銳利的眼睛裡滿是乞求,他也不像以往一樣是塊南極冰,這也讓談謹……心軟了。
明白了這句話很重要。
「那聽好啦,只說一次哦。」但談謹仍不緊不慢地看著凝視著他的人。
認真聽的樣子讓談謹露出了微笑,嘴疼也不管了,就是想笑,然後俯下身直到額頭貼著額頭。
「我愛你吶……混蛋施燃!」
好好地說可能不是談謹的風格,說愛他這句話時還要罵著一點。但只是這樣就讓一臉無奈的人露出了微笑,他緊緊地抱著談謹,然後回應道:
「我也愛你,最愛你。」
「試試看不愛我,都為你做到這份兒上了……」談謹靜下來了,因為最帥的鼓手……哭了。
他無聲地哭著,哭得雙肩顫抖,以至於談謹不得不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膀,低頭抱著他,感受到了他一周以來的害怕,儘管自己也眼眶灼熱,但礙於面子立刻忍了回去,而且心裡還想道:
這麼愛哭,要到床上改變一下狀態嗎?施燃。
雖然那樣想,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迷戀上了施燃脆弱的一面……只表現出來讓他一個人看到的脆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