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回合
2024-09-19 19:14:23
作者: MAME
「這邊請,你們進來吧,進來。」
「怎樣,談謹,讓我們來給你加油助威,要是今天沒有免費的酒喝,我的拳頭倒是可以免費為你準備。」
「當然有酒,寧穆買去了。」
現在戰爭已經進入了第二周,上周末基佬室友回家了,所以談謹才有時間抽空鑽研兩天怎麼對付他。周一剛開始,談謹就已經跟寧穆這個副司令商量好的計劃行事,他們徵用的士兵不是其他人,高中同學而已。
起初,他對他和寧穆是唯獨的兩個考進這所大學的人這事隻字未提,只不過他還念過另外一所學校,還有一個同班同學和一個非同班同學在這裡,現在這兩貨正坐在宿舍中間。
「來了,你們要的酒來了,嗷,敖墨,田銘軒,你們來得真快啊。」
那時,寧穆開門進來,雖然沒在一個班,他也和校友親密地打招呼。
敖墨,科學學院學生,高中時和談謹一個隊,寧穆和他熟也不奇怪,因為他們之前是一個顏色隊的。至于田銘軒,雖然在不同班級,在不同顏色的隊伍,學院也不同(田銘軒在數學學院),但他也效力過球隊,他們倆一起踢過球,踢過屁股。現在,這兩貨不自覺地忽視談謹的存在了,完全當成自己的宿舍。
「我來是因為有免費的酒喝啊。」敖墨邊說邊翻開寧穆手中提著裝有酒、汽水、冰塊的塑膠袋,田銘軒皺著眉說:
「你不是說有事讓幫忙,如果不幫,你就自殺給我看,我就快馬加鞭地趕過來。」
「你來是來幫我,還是因為有免費的酒喝?」
「當然是來幫你,我來找我的好朋友。」說著,那個白皮膚的男生,戴大大黑框眼鏡的田銘軒便第一個坐到了日式桌子上,伸手接過寧穆手中的袋子,開口道:
「你杯子在哪裡,快點,我要喝水。」
啪!談謹立刻打了一下他的頭:
「想喝水還是想喝酒,有錢人。」他把杯子拿來分給朋友們。
敖墨還坐在日式桌子上,也不管是誰的桌子,寧穆走過來悄聲對朋友說:
「這樣能行嗎?」
「能!」談謹對著他的耳朵回答得很大聲,眼睛放光,只要想到施燃回來看到他在宿舍搞派對,有酒,有食物,他就要暴跳如雷了,不要以為只有一天,只要他不搬走,我就每天搞派對搞得他受不了,等著瞧。
「哦,談謹,你請我們來這裡喝酒,你室友不介意嗎?」
震驚!
寧穆覺得自己不怕談謹,但談謹威逼利誘兩個渾然不知的人來鬥法,再配上他動聽的聲音實在讓人汗毛豎起。
「不會,我室友心腸好,心胸像海一樣寬廣,不過是約朋友們來喝酒,他不會說什麼的。」
反話,一定是諷刺, 談謹他媽的真是太諷刺了!
寧穆咽一口口水,往後退後了一點,原本只是想幫朋友,但看談謹回答問題,他就想立刻轉身回家,仿佛宿舍的主人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來把自己殺死。
那是什麼鬼問題啊!
「談謹你的床是哪張?」敖墨問,談謹露出微笑,指著貼著The Killer海報的那張床。
那不是你的床啊,談謹!
寧穆只能在心裡叫喚,眼睜睜地看著同屆校友提著一大包樂事薯片跳上那張床,在床上那樣吃,今晚螞蟻可能要光顧那張床的主人啊,捂臉。
「我以為那張床是你的,你喜歡聽這個樂隊啊!」
「嗯,我最近喜歡聽歌。」
撒謊我就不說了,但你的笑容也太可怕了!
副司令寧穆只能告訴自己順其自然吧,這工作不是要自己伸一條腿來幫他,是誠心要把他拉入火坑啊!
「你記得柏坤嗎,現在他有老婆了,那女的膽子真大,剛認識三天就搬到一起了。」
「靠,柏坤吶,那個沉默的小學生?」
「嗯,同一個宿舍。」
施燃也想到了談謹肯定要找事把他趕出宿舍,因此,剛到門口,房間裡的聲音就引起了他的懷疑,以為是電腦在放什麼所以聲音很大,便做好心理準備了推門進去,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的房間不像被洗劫了,狹小的空間擠著四個人,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酒,中間堆著零食的垃圾殘骸,即使有人還睡在他床上也不要驚訝,施燃的眉頭擰成一股麻花。
「喂喂,你朋友。」一個朋友戳了戳正在開懷大笑的談謹說。
談謹沒注意到他回來了,斜瞟了一眼,裝出沒料到的樣子,他笑了:
「嗷,回來了啊,呃,我朋友來找我,借宿舍用用啦。」換成平時,談謹笑得牙齦外露,發出友好的聲音,施燃也感覺不錯,但他現在笑裡藏刀,還舉起酒杯來挑釁,鼓手施燃一下捏起了拳頭。
「啊,呃,你朋友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寧穆一邊愉快地說,如果不是被談謹揪著衣服,他就要趕快逃跑。
「急著回去幹嘛,八點都沒到,嚯,早睡早起身體好,我室友也沒說什麼,是吧?」說最後一句時,談謹轉回頭看著施燃問,施燃緊握的拳頭漸漸放鬆。
看眼神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呃,我不說,也好,很熱鬧。」 施燃一進門充滿挑釁的眼神,因沒有看到談謹大吵大鬧而變了,他把包放在一個椅子上,對著談謹其中的一個朋友笑著說:
「我能加入嗎?」
「喂!可……」
「好啊,來啊,談謹你還有多餘的杯子嗎?」沒等談謹回答不,斜倚著躺在他床上的那個朋友就立刻大聲回答,轉頭對他微笑,並介紹自己。
「我敖墨,是談謹的高中同學。」
「我叫田銘軒。」
「呃,我是寧穆。」這個朋友看起來知道他和談謹的事。
「你呢?」
「施燃。」 施燃用友好的語氣回答,一點不冷漠,還用開玩笑的語氣問:
「話說你去我床上幹什麼?」
「嗯?你的床?……談謹你他媽不是說這是你的床嗎?白痴,你玩我?」敖墨邊喊邊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坐到地上,用抱歉的語氣對施燃說:
「對不起啊,我以為這是談謹的床,別生氣哈。」
「不存在,小事。」儘管施燃記仇,但表現出來可能讓某人正好稱心如意,所以他聳聳肩,裝不在意。
「你真是像談謹說的那樣的好人啊。」
「咦,談謹誇我?」施燃扭頭看室友已經握緊了拳頭,不用想也知道談謹多想把他碾碎,他的臉都變綠了。
「我沒有!!!」
「哎,少來,談謹,剛剛你自己誇他來著,說的什麼,田銘軒,他剛說什麼來著?」
「他說你是好人,而且心胸寬廣。」 談謹現在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想把這裡的所有人殺死,臉都氣紫了,施燃微笑著靠近他,好像在說小心傷了和氣,只不過嘴裡卻吐出另一句話:
「多謝誇獎,真沒想到你會這樣誇我。」聲音友好,但眼神里滿是嘲笑,讓談謹真想找個地縫轉進去,他生氣地說:
「我再去買點吃的!」
「喂,你帶點豆子給我。」敖墨大喊,但沒等他說完,宿舍門就被重重關上,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
「他生什麼氣啊?」田銘軒問。
施燃此時掃視著宿舍,心想:
行為極其愚蠢,但先不管他也行。
「那我去幫談謹提東西吧。」 施燃說。
嘭!
「……」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施燃出宿舍還沒到五分鐘,一直靜靜坐著吃東西的寧穆就兩腿一伸,躺在地上,不停蹬地板,真是有苦難啊,朋友們覺得他行為奇怪便說:
「你在幹嘛啊!」
「我很緊張,很緊張!!」其他兩人不知他所說何事,只有寧穆煩躁地踢腿,這兩貨根本不知道剛才談謹 施燃的眼神多可怕。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肯定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得夾在易燃易爆炸的物品中間!
「我覺得我們得聊聊。」
「哈。」
宿舍樓下, 施燃跑著追上跟著剛出宿舍門的談謹,聲音冷冷地說,話語的短暫讓對方只能急躁地發出一個卡在喉嚨中的「哈」音,談謹似乎不想和他說話,所以施燃接著說:
「你真是幼稚園的小孩!」
「……」
「不對,你和他都是還在吃指頭的小孩吧!」
劈啪!
這回在前面走著的人停下來,終於轉回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他,施燃雙手抱於胸前:
「你覺得你這種幼稚行為能對我怎樣嗎?」
談謹盯著他,因過於生氣摔門而出的他此時露出微笑,盛氣凌人地說:
「如果我的所作所為對你沒有影響,你也不會跟著我到這裡來吧,神經病!」
聽完面前這個人輕蔑的言語,施燃恨得咬牙切齒,他也只是外表淡定罷了,內心深處早已炸開了鍋,況且談謹還侵犯自己的私人領域,比如他的床,但他必須淡定,若是他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他現在就輸了。
不要跟他的節奏,不要跟他的節奏啊,施燃。
「那又怎樣,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叫幾個朋友來破壞宿舍就搬走嗎?」這個問題談謹立刻想好好教育他一下。不用擔心現在誰會看見他倆在這裡,因為現在深更半夜,男生宿舍樓下沒有幾個人影,所以,自然不用擔心有謠傳說他和這個基佬兩個人大半夜的在樓下溜達。
「我覺得這樣好,呵,我應該告訴他們你是Gay,我也想知道敖墨和田銘軒會有什麼反應……」
「你去啊!」
沒等談謹說完,施燃立刻插話,表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在說不要以為這種威脅對我有用,談謹聽了眯起眼,施燃又強勢地說:
「可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朋友知道你和Gay住了一個星期,他們會怎麼想……」
談謹大吼:
「勞資不像你!!!」
談謹抓著對方衣領,不用誰來翻譯這些話,他也知道施燃要表達什麼,若是告訴別人施燃是Gay,那麼自己也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和他之間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嫉基如仇的談謹告訴自己,即便討厭Gay,也不能讓人誤解了自己是Gay。
「我不是Gay,永遠不是!!!」談謹拎起施燃的領子,冷酷地說,南方孩子談謹目光犀利兇狠,好像失去了耐心,施燃笑了。
施燃的笑聲沒有一絲開心,是冰冷而令人畏懼的,他把拎著自己領子的雙手推開,將臉貼近談謹,看著他說:
「那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忘了,你現在和……GAY……一個宿舍!!!」
「靠,畜生!」
說完,沒站穩的那個就大吼起來,當時長的帥的那個拳頭快速揮過來,儘管談謹脖子往後一閃稍微躲開,但猶如長城般的高鼻樑還是被擦傷了,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可還沒過幾秒鐘,那個討厭gay的談謹就回擊了。
嘭!
「該死,你在幹嘛!!!」談謹怒吼,他揮出的拳頭被對方抓住,他的氣還沒消,正準備用另一隻手出拳,卻被打斷:
「靠我這麼近,小心感染同性戀!」
聽完,談謹連忙後退了幾步,掙脫被拽著的小臂,目光猙獰,用手背擦乾臉上的,嘴上厭惡地說:
「如果你敢這樣,我就把你踹死在地上!!!」鼓手看起來淡定,卻不甘示弱地回擊:
「你說過,只要有洞我都能鑽,不過,你也有洞……」施燃揚起嘴角,低下一點點頭打量著談謹的身體,眼睛轉上去看著談謹:
「即便我想戳你的洞,又何錯之有?」
!!!談謹無語了,他衝過去,一隻手揪著對方衣服,另一隻手正準備打得對方滿地找牙,這時有個聲音冒了出來。
「喂,幹嘛呢,哪個宿舍的!」
正在巡邏的保安大聲喊道,用手電筒照過來,談謹壓抑著怒火,揮出去的拳頭拐了回來,只能順勢推了施燃一把,致使施燃後退幾步,他明白如果現在打起來,只會有源源不斷的問題要處理,儘管討厭他,但也不能毀了他的大學生活。
「沒事啊,大哥,我們是朋友啊,打個招呼。」 施燃回答,他伸手將衣服整理平整,保安還是不相信的看著他們:
「剛剛怎麼回事?」
「真的沒什麼,大哥,就和……朋友…….習慣性地打招呼。」說到「朋友」這個詞時,談謹咬牙切齒,噁心的想吐,我和他是朋友嗎,前世的仇人更恰當,那些下流話真的讓人火大,火大的就算是裝朋友也不裝不下去。
「確定嗎?」
「確定啊,大哥,我去7-11而已。」談謹堅定地回答,他一邊看著便利店的方向,一邊想: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之前,教訓這個室友之前,還是讓他自己和保安解釋吧。
若是你還要來煩我,就到我教訓你的時候了,混蛋談謹!
施燃買了很多吃的,心平氣和跨進宿舍門,但先回來的那個又開始搞事情了。
聽聲音就知道那四個人在宿舍里在用筆記本電腦看什麼。
「喂,你室友回來了,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吧,我們可以看視頻嗎,施燃?」正坐著剝開烤花生豆的田銘軒介意地回頭問,而談謹卻插嘴:
「問他幹嘛,我說了能看就能看,在這兒在這兒,我打開給你們看就完了。」
「你不會拼『介意』這個詞嗎談謹?」說話的這位,不明情況的人回頭看談謹,簡直不敢相信他是這種人。但談謹只是聳了聳肩,語氣帶著嘲弄,態度強硬:
「我說了他是好人,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搬出去的。」
「你現在變成這種人了嗎,我和你說,住在一起就要學會『介意』……」
「那是睡我的床狗會說的話嗎?敖墨?」敖墨沒來得及趴下,就被談謹「爆頭」,疼得他咧嘴欲哭,他伸手示意說看屏幕,別鬧了,這時敖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便說:
「你也來一起看吧,談謹說很好看。」
「你邀請他看簡直浪費口水,他不感興趣!」談謹再次打斷朋友的話,他眼神憐憫的看著施燃,而施燃呢,他穩噹噹把吃的放在日式桌子上,走過來坐在談謹旁邊說:
「誰說我不感興趣?」
「就你……」
「我怎麼了?」施燃盯著正要開口的談謹,但還來得及改口,談謹不滿的言語噎在喉嚨里,扭頭對朋友說:
「沒怎麼,寧穆按播放,呆呆的坐著幹嘛?」寧穆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施燃,被看得人也盯著他,寧穆嘴裡呢喃著為什麼是我啊,然後趕快跳起來去按播放。
此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屏幕上,不管屏幕上的女人多好看,談謹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再清楚不過了,旁邊這貨看了幹嘛也不知道!!
「談謹,這是你喜歡的影片嗎,我感覺不咋滴啊!」還沒等看了十分鐘,田銘軒就搖頭,咂嘴說不好看,但沒等談謹回答,施燃開口了:
「那要看我的嗎?」
「不要!!!」
施燃一說完,談謹立刻回答,挑釁地看著施燃,如果他打開那種視頻,談謹肯定要把宿舍給拆了。
「但我感興趣。」沒等再次開戰,敖墨似乎很感興趣的開口說,還用手就推一下談謹的頭,使得談謹往前一倒。像施燃這麼帥的人,喜歡看哪種類型,也想試試看啊。
「但我不看,想想就噁心!」
「為毛?」
「因為他是人……」談謹再次住嘴,看著田銘軒做出一副『你再摻和,我就乾死你』的表情,朋友越發好奇,聲音期待又好奇地問:
「你倒是說啊,什麼噁心,施燃,你是喜歡看什麼啊,談謹才受不了。」施燃笑笑不說話,把自己的電腦打開,點開了一個收藏夾,然後放到客人們面前。
「你要試試看看,看了才會著迷。」
「著迷什麼啊,我不看!!!」談謹大叫著,趕緊從桌子旁走開而出,一想到他打開那種視頻就起雞皮疙瘩,冷汗直冒,趕快給勞資滾出去,但又好奇他到底要幹嘛,於是他站在床旁邊觀察。
此時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座辦公大樓,那畫面一看就是日本,有一個穿緊身職業套裝的女職員。
光看了這個敖墨就叫喚:
「這個好看,這個一定要看!」
坐在施燃旁邊的談謹皺起眉,聲音穿過牙縫傳來:
「你是雙性戀?」
「不是,我不喜歡女人。」鼓手語氣肯定,談謹聽完眯起了眼,想踢飛坐在旁邊的死貨,他疑惑地問:
「那你怎麼會有那東西,不要告訴我說你平常用這些來騙某些傻逼。」談謹聳聳肩,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施燃揚起俊俏的臉微笑著看著談謹,談謹此時的神情從疑惑不解變成了不安,於是施燃心想:
很好,很好,他不放心我!
「剛剛你問的那個問題,對,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施燃又湊近了一點,語氣一點不像開玩笑:
「但我現在對看視頻的人有點感興趣。」不用想也知道施燃此時說的誰,談謹一下汗毛豎起,瞳孔放大,他的反應把周圍的朋友嚇了一跳。
「他媽麼說什麼!」
是啊,他剛剛說了什麼,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嗯,不要搞到我失去耐心就成。」施燃說罷,抬起酒杯喝光了酒。
「你恐嚇我?」談謹怒叱。
「哎,談謹,你安靜點,我正看得入迷,你嘴要是閒不住就倒酒喝啊!!!」一個朋友抱怨,他們根本沒有回頭看見這宿舍的兩位主人正要再次掐架,談謹真是想把這群損友打死。
啪!談謹胡鬧地伸腿踢向田銘軒的後背。
「嗚咦!」田銘軒慘叫。
「真煩啊你!」談謹罵他。
我叫你來幫我,不是叫你來幫你自己,去死吧!
越是煩躁,所以酒喝得越多,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根本無暇顧及他倆。而施燃笑得越大聲,談謹越是煩躁,但是他自己知道嗎?他現在正在致自己於危險之中啊……